我们仨人在会客厅里坐下。
会客厅又是别具一格,与书房形成了古今区别。
一个小和尚在忙碌着茶具与茶水。
很是专注。
普提大师开口了。
一番只有出家人的话,让我们深受其益。
当晚,我们没有离开。
我与九姐两人再次细论了一下关于权爷向总公司借款的事。
根据尤师伯的建议,可以借,但要用同等价值的物品做抵押。
九姐感觉尤师伯的出现异常巧合。
我也有此觉得蹊跷。
他的不请自来,恰到时机,所说之语,也恰到用处,每句话,都会点醒我们,使我与九姐茅塞顿开。
她认为,尤师伯是受人之托的。
我很赞同她的这种感觉。
不是本人事后诸葛亮,我也感觉到尤师伯背后有人指使着他的行为。
而这个人,不难猜测,一定是我们的大姐。
经过与权董的再三谈判,最终达成共识。
权董旗下所有固定资产全部用来抵押换取二十亿人民币的贷款。
当我与权董签下了合书协议书,我心里还挺沉重的。
我借机离开了现场,躲在卫生间,盯着镜子,发愣。
二十亿元人民币可不是小数。
如果没有公司这个平台,我是如何也接触不到这么庞大的金钱数字。
二十亿,就这样在我挥手间,花了出去。
事后,我对九姐说过后怕的心理。
九姐安慰我的同时又让我分享了她第一次挪用大量现金的那种害怕。
权董一得到充足的资金,便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收购计划。
我们时刻关注着。
我有所担心起来。
这个饮料品牌一旦被权董利用,所得盈利将是不菲。
凭权董之野心,他朝势力雄厚,不会有我们立足之地的。
或许权董就是这样构思未来。
我开始谋划着将来与权董之战......
某天的下午。
我正在给下属开会。
生存从会议室外推门而进。
她走到我身旁,弯下腰,耳语,说老板娘的电话。
我出了门,问道,小娘子,怎么了?
一听到我的声音,她象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边哄她边玩笑地是不是被“小小熙”欺负了。
小小熙是即将出世的孩子的乳名。
检查出来了,是女儿。
正名叫殷律。
小娘子抽泣地说,相公,伶走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以及大脑,全空了。
站在那里。
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完全失去了知觉。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伶的样子。
我的心一酸,欲哭。
我快步小跑向卫生间。
身为老板,我不可以在员工面前出尽丑态。
我忍着伤痛,检查了一遍厕所,发现无人,躲进一间,锁上,肆无忌惮地哭泣。
无声地。
得知伶的离开,我似乎一下子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想倍加珍惜伶,而伶却已走远。
小娘子因为伶的过世伤心而动了胎气。
我们的女儿,小小熙却在伶离开后的第三天,提前来到了这个世界里。
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礼拜多。
面对这两种极悲极喜,我们一干人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伶的遗体被火化当天,我执意要去送了。
当日也是小小熙出生的日子。
大老板叫我在医院陪小娘子。
她的理由是出于女人的心里。
她说女人妊娩时期,心态易弱,最需要另一半陪伴。
我有些为难。
按平常,这样时期,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护其旁。
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是我未婚妻肉体在人间消失的一天。
我在"失忆"中,不守夫道,忘了与伶在身的婚约,与小鹿私订终身,已然有愧于她了,无论怎么样,在今天,我勿必送自己的未婚妻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