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传来H城那边的信息。
我们得罪了那边的地头蛇。
七哥和他们交上了手,被当地警方抓了。
张总说花钱不顶用,收了钱,就不给办事。
想找那道上人谈判,硬是寻不见蛇头。
这事一出,我就立刻想到了十三姐。
她是本公司的公关长,与我一样,身兼数职,是集团里的十大副总之一。
其部门里,人才济济。
公司及各个子公司的营销部门均由其部所出。
势力不比我,九姐,七哥等人逊色。
十三姐得到我的命令,立刻带人飞往了H城。
经“走动”,才知道,张总他们已陷入囹圄之地,若想将七哥等人给弄出来,须使用非常手段。
十三姐用美人计将七哥他们给弄出来了。
当夜,设立在H城的子公司被几千名道上混混破坏了。
张总接到了恐吓信,假如十天之内不从H城消失,我们会更加损失的厉害。
七哥打电话,要求出动公司所有的武力,与他们决一胜负。
九姐不同意。
因为H城那边警匪一家,无论输赢,都占不了便宜。
向大老板反应情况,大老板答复九姐,你们自己商量着办。
我们几个负责人为此开了数次视频会议。
就此,各抒了己见。
七哥动武念头最为强烈,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我与九姐思想始终统一,决不开战。
始终坚持“低调发展,以忍求稳,以退维和”的原则。
我俩将一旦动武后的不利因素禅述了出来。
七哥说,打也又是,不打也不是,得有法子降住他们,不然日后,没法生存。
七哥所提的问题,是值得三思的。
就此之事,与权董通了好长电话。
我说,权董,真不好意思,打搅您了。
权董说,老殷啊,这你就不对了,别忘了,咱们是一家人。
我说,权董,小殷是不好意思惊动您,怕打乱了您的生活。
权董问,总裁知道吗?
我说,九姐报告过了!
权董问,怎么说?
我说大老板让我们自己着办!
权董问,那老殷你准备怎么做?
我说,一点办法也没有。
权董说,依我想法,将他给吃掉。
我说,权董,不容易办的。
权董哈哈大笑,说,有人要动H城的势力。
挂断权董电话,我陷入了沉思里。
或许权董说的对,吃掉了对方,不就没事了吗?
关键是,怎么去吃,吃了,即保存壮大了己方,又不能惊动警方。
当然,鉴于H城警匪一家,在吃掉那边同道势力之际,必然连那白道也一网打尽,一同消灭干净。
动黑容易,可与白干上,那岂不引火烧身么?
突然间想起权董说有人要动H城的黑白两大势力,只是时机未到。
从话里分析,说明,H城势力已树下强敌,这个要置H城黑白两道的人势力一定不弱。
那么会是谁?
谁有这么大的雄势,可以对付两方势力。
而我可不可以与之联盟,或是借其力量灭之力呢?
在没想出两全之策,为了避其正面锋芒,我与九姐商量,将暂时停止那边的营业。
经与九姐商议,我们有了一系列计划。
首先,就按对方提出的条件,无条件地将公司的营运权力恭手相让于对方。
其次,布下暗局,任命张总为全局总指挥,十三姐为副总指挥,七哥为行动总队长,令他们潜伏下来,等待时变。
最后,交给张总第一个任务是,查出谁是H城的真正土皇帝!
对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策略,张总十三姐明白,因此他们服从与执行。
倒是七哥,忍不下这口气,屡次违规,带领小部人马,骚扰对方。
引得那边人心惶恐。
七哥的举动纯属于意气用事,并非是我与九姐指示他这样做的。
然而,他的行为恰恰起到了“引蛇出洞”的效果。
由于他对那边的扰乱不断,引起那边的“高层”下定决心,要将“七哥”等人给挖出来。
迫使十三姐率领她的一帮姐妹有机可乘,渐渐掌握了那边黑道结构情况。
H城有一股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势力存在。
而这股势力的幕后大老板恰是H市的市委书记。
他即是人民的公仆,又是H城的“土皇帝”。
H市市长是他的丞相。
市公安局局长是他的大将军。
在H城,他一人说了算,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权董所讲的“有人要动H城”,是中央早已察觉H城的黑白无间,开始秘密布下天罗地网,准备一网打尽。
九姐认为,这类消息属于绝对高度机密。
一般人是不可能轻易获悉。
权董人脉颇广,中央大有其人缘关系存在,因此,不必对此消息辨别真伪!
我与九姐经再三商榷,制定了“借力打力及火上浇油”之计谋,决定坐山观虎斗。
其具体方案措施,需细加斟酌。
从哪入手呢?
一时半刻还真一筹莫展!
经张总返回的信息,不仅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并且还启发了我个人的想法。
经张总他们暗中调查,摸清了存在于H城黑帮的格局。
不像许多城市,帮派林立多杂不一。
在H城,这个黑帮独立,一家当派。
其下从事三种显著行业,赌黄毒。
世人都知道,澳门赌博是公认合法的,而在赌风上,H城被称为小澳门。
黄业更加明目猖狂。
在这里,大街上,十个女人,九个是小姐。
贩毒更不用讲,于H城的迪吧,KTV,宾馆里到处可见。
只要一进入各种娱乐场所,便有人明目张胆地向你推荐各类毒品。
放高利贷在H城也成了合法性的行业。
这个无名无派的黑帮就靠这四种行业在H城称霸不衰。
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
十三姐调查出来,她是H城市市委书记的小三,也是众情人之一。
这女人很猖狂不羁,做任何都相当“光明正大”,极度高傲高调。
还有一点,性欲极强。
夜夜物色男人同欢。
她一般男人瞧不上其“法眼”。
符合“英俊,高大,威猛”三个条件均可。
我一听这三大条件,立刻就想到了七哥与老黑。
这两人不就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么?
于是,我决定,从这个“女老大”处入手。
七哥一听,一拍即合。
他见过,用他话讲,一见她,就想干。
为了大局着想,让老黑也出动。
老黑起初碍于生存,拒绝了。
后来在美玲大姐与我的数次交流下,答应去H城扮演此种角色。
他有前提,就是不能让生存知道。
我与美玲姐承诺,绝不让生存知晓。
老黑去H城前晚,要请生存吃饭,生存假装身体不适,欲以拒绝。
老黑来找我,希望我出一下面,我心想,要是工作,绝对好说,但无工作无关,我压根儿就没权力。
生存是个执拗的女孩,决定不去,谁也说不动。
可以说,作为她的老板,我不但无权过问其私生活,而且还没这个能力命令她就范。
喊来美玲姐。
美玲姐笑了,说这事交给她。
美玲回话,生存同意吃饭,但大家都必须到场。
那晚,老黑绞尽脑汁讨好生存。
可生存似乎对老黑毫无心思。
那晚,我们照旧,吃饭与唱歌。
老黑喝的很凶。
除了我与生存,美玲三人,其余的,都喝的差不多。
喝高了的老黑与老虎真情流露,争先恐后地在生存面前表现。
俩人差点动起手来。
幸好,我及时喝住。
歌没唱到一半,我假装生气,走了。
俩人好像被我“骂醒”,随在美玲姐身后,追了出来。
我又训了他们几分钟,丢下好自为之就走了。
刚下地下场,发现自己不会开车。
本想打电话给美玲姐,又怕美玲姐离开了,俩个家伙动手。
俩人一旦交手,那绝不是好玩的,不闹出个人命,绝不罢休。
走向电梯。
迎面走来了生存。
她说,老板,美玲大姐要我送您回家。
我说,你会开车?
她点点头。
生存开车的技术很稳。
我们一路无话。
我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
吃饭时,也喝了三五瓶啤酒。
加上生存开车的技术,我竟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发现车在我们居住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而我与生存仍在车内。
生存用手机在看书。
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发现自己在地下室睡过了四十多分钟。
我问生存,到了怎么不喊醒我。
生存说,老板难得能睡着。
我笑道,你知道我熬夜的事?
生存说,这段时间,老板在书房度过。
生存说的没错儿,由于H城,我常在书房内彻夜不眠。
思考解决方案。
这是我本人的习惯性地习惯。
一旦要进入思考状态,我会把自己关在书房或房间里,以“静坐、下棋、练字,练笔写作”四种方式来思考问题。
直到问题想明白。
我们出了车,走向电梯。
我说,生存还挺细心的。
生存回答简短谦虚。
回到住处,就我俩。
显得异常冷清与宁静。
我洗了澡,穿着睡衣,再次进入了书房。
挂上Q。
有小娘子未读的信息。
看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
见她在忙,忙回过去,告诉她,刚与几个同事聚餐去了。
她回道,老公,挺想你。
我忙打电话给她。
听到彼此的声音,都显得很快乐。
我们没有目的性地聊。
感觉,好温馨。
书房的门被敲响。
我开了门。
生存端进一盘子,盘中,有一茶壶,几个茶盅。
忙让她而入。
我似乎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放在眼里。
勿自与小娘子调笑着。
对我而言,人生的乐趣,就是与小娘子熬电话粥。
打着手势,示意生存随心所意。
一股茶香飘进我的鼻内。
我几乎被陶醉了。
跟随大老板这些年来,没少喝过名茶,但能让本人心动的,尚无一茗。
我以明天还要上班为由,哄小娘子挂了电话。
我笑对生存说,稀客呵!
生存说,老板,这么晚,还打搅你。
我仰靠向沙发,说,生存,以后,私下里,别喊我老板。
生存说,那和我姐一样,喊你五哥。
我说,行!
生存双手奉上一茶盅。
我饮。
满嘴是香。
我问,这是什么茶?
生存说,普通的茶叶。
我不信。
若是普通的茶叶,能泡出如此的奇香,是身怀着何等的精湛泡茶之术。
她拿来了一袋茶叶来证明其所言不虚。
一看,约莫三十几块一包。
这包茶叶,不论放在任何一家大型超市,都是最便宜的货。
对生存产生了敬佩之义。
对人才,我一向都有敬爱之心。
我说,想不到,丫头你还懂茶技。
她说,我外公是贩卖茶叶小主,也是一个身怀茶艺之人。我跟他学了点皮毛。
我说,丫头,五哥平日里不嗜茶,可从今晚开始,麻烦你了。
生存说,喝茶有好处。尤其喝酒之后。
我说,你对茶道明白多少?
接下来,生存便讲述了茶史,茶的艺术,泡茶的技巧。
给我印象,她是一部活脱脱的茶经。
我们聊的投机。
或许我太孤独了,对待与我聊的来和能聊到一起的人,都愿与之成为朋友的。
我们逐渐熟络起来。
我问,生存,我口齿不清,能听清楚吗?
生存说,很清楚。
我笑了,说,不会哄我开心的吧?
生存说,老板是个出色的人。
我哈哈大笑,说,生活里,我不能做你们的老板,但可以成为你们的朋友。生存,承我冒昧,希望私下里,你能喊我老殷。
生存说,好的。老殷。
我面带微笑,伸出手,说,那以后,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生存也笑容满面,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很好看。
美玲大姐发现我与生存走的很近,在诸多活动里,刻意将我们安排一处。
生存也是爱书之人,常出入我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