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城那边事,超乎了我的预料。
我把它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二十三姐到H城的第四天,就遭遇了“暗杀”。
以致于她住进了医院,生死未卜。
接到那边电话的消息,我感到有些严重。
速令七哥赶往H城。
在短期之内,将那帮孙子给查出来。
老黑打来电话,说马总已找到,并押送至无锡途中。
马总是H城的原总经理。
就因为他携巨款而逃才导致H城东窗事发。
见到马总,我有些难过。
他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人。
在公司里数十年,由于性格过于耿直偏激而不被大老板看中。
倘若不看在他奋力救我与大老板的份上,我是想不起要用他的。
是我向大老板推荐他做公司在H城子公司第一把手的。
可是,朽木不可雕也。
马总不敢直视我。
面对他,我的态度很冷。
我冷冷地问道,马总最近睡的好吗?
马总低头不答。
我冷冷地笑道,马总好傲气。
在一旁的老黑见马总一问三不答,骂了句,一脚就将人给踹倒在沙发上。
随后,阿飞,老虎几位兄弟蜂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
几分钟后,我就喊停了。
我从风衣里掏出一包纸巾。
在马总身前蹲下。
说,马叔,你破坏了规矩,不是兄弟不讲情面。给,去下卫生间吧,劳驾想一想。
老黑发了话,老虎与阿飞就势将人托进了卫生间。
我冲老黑笑道,兄弟,辛苦你了。
老黑一摆手,说,得,当我是兄弟,别客气。
我说,行,办完事,哥几个出去喝个烂醉如泥。
老黑说,必须的。
马总是从卫生间走出来的。
不等他开口,我就向老黑使了个眼色,老黑掏出一包烟扔向了马总。
马总点燃烟。
埋着头,在那儿抽。
我耐心地等。
我问,马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马总终于开口了。
然而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拿公司一分钱。”
我问,那钱呢?
语气很严厉。
他说,我这样做,是想让五老板知道那边事。
我问,是你发现这其中的漏洞?
马总说,五老板,我们能否单独聊聊。
我说,可以。
老黑怕马总有诈,对我不利。
马总说,老黑兄弟,放心,我是五老板的人。
我向老黑点点头。
老黑他们走后,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
我说,马叔,你让我很失望,很痛心。
马总说,老板,说实话咱老马活到这岁数,没服过谁,但对老板你,我是很敬重的。
我说,马叔,你可不是口是心非之人呀!
马总说出了关于H城一些不鲜为人知的内幕。
这些内幕如果不从老马口中得知,我想我们将会被蒙在鼓里更久些。
如果时间长了,公司的损失更大。
有可能无法在H城站稳住脚。
我错怪了马叔。
是他发现了H城公司一直亏损的根本缘故。
他一直不动声色,暗中调查。
发现,其中之复杂,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十几年的工作经验指引着他,不能向公司及我冒然汇报此事。
否则,改不了H城之根本现象,反而得罪某些人而惨遭杀害。
他无计可施。
倘若他就此拖下去,H城公司将会面临瘫痪。
思来想去,他决定挺而走险。
于是,就有了他“携款潜逃”的一出。
他是用逃跑方式来引起我们的注意。
但并没有拿一分钱。
只不过,是某些人为了洗脱自己而嫁祸于他罢了。
他为了证明所言不虚,将隐藏在衣领角内的贮存卡交给了我。
我问道,暂时委屈你一下,但我不会亏待你。
马总说,五老板,我尽责尽心了。
我说,马叔,错怪你了,委屈你了,受苦了。
马总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说,先放你带薪休息一段间,至于何时上班,等我的通知。
马总点了下头。
我喊了声“老黑”。
老黑推门而入。
我说,通知一下陈主管,来一下。
不久,美玲姐来了。
我说,陈主管,从卡里拿点钱,垫一下马总两个月的工资。顺便安排一下,等会儿我请大伙出去吃饭唱歌。
美玲姐应允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手上拿了五万块钱。
还多了一张预支单。
马总签下了四万元的工资预支单后,我也写上了大名。
我看了马总给的“贮存卡”!
财务亏空,并非短期内造成的。
真TMD合乎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定论。
马总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毫无知觉地被人当成替罪的羔羊。
正想马总,马总来了电话,电话里,他显得很焦急,求我勿必帮他的忙。
原来,某些人也在寻找马总的下落。
与我寻找的目地有所不同。
他们想杀人灭口,达到栽脏嫁祸的目地。
可惜,被老黑先找到了马总。
马总回到老家,发现家被人砸了。
他记得,老黑他们并没有动手。
他在墙面上,发现一行字,字体很丑,上书“姓马的,交出东西,不然帮你老婆女儿收尸”。
他打电话到女儿所念的大学,得到消息,她女儿请了半个月假。
马总无可奈何,求助了我。
我立刻发动老黑他们,四十二妹,五十一妹秘密追查此事。
我与九姐通过视频方式见了面,并以“贮存卡”中的内容,进行了三个半小时的交流。
之后,我与七哥也通了视频,向七哥下达了“非公开软禁十七姐,厚待她,余则暂时不究”的命令。
七哥只是一介武夫,是天生将才,当不了帅才。
要他去管理,绝对是武夫当权,张飞管理。
准把公司管理的鸡飞蛋打,乌烟瘴气。
找谁呢?
这个人去了,不会象二十三姐那样,被谋杀。
成了我当前最棘手最头痛的问题。
我想不出,谁能担此大任。
为了公司利益,我考虑过自己。
安全方面,我绝对信任老黑。
况且有七哥在那里坐镇,任谁也没如此胆量。
敢如是夸口,把我们的武力比喻成鸡蛋,别人的战斗力比方成石头,俩俩相碰,碎的必是石头。不仅碎,而且是粉身碎骨,连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