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被打击

第二十四章被打击

相对于她爸的态度，她妈的态度似乎有点模菱多可。

连小鹿都摸不透。

她时常担心，她妈会反对。

有天她爸特意将电话打到了我们上班的地方。

小鹿接的。

挂完电话之后的十来分钟，她妈就到了。

她爸让小鹿传话给我，无论她妈说什么样的话，叫我毅志勿必坚定。

我第一次见到了小娘孑的不安表情。

我的心里也开始有些惧怕起来。

门卫处传来电话，有人点名道姓地找我。

我与小鹿向部门领导请示之后，一起来到了门卫。小鹿假装轻松，老远就像其母招手喊妈。

她妈的表情严肃，对小鹿视而不见。

我怯怯弱弱地喊了声＂阿姨＂。

小娘子陪着笑脸，明知故问，妈，你怎么来了?

她妈说，柔柔，能不能让妈单独和小殷聊聊。

竭而面部转向我，问道，小殷，方便吗，可以陪阿姨出去坐坐。

我急忙说，当然可以。

我们就近选了一家茶餐厅。

服务员走后，她妈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

她妈说，小殷，说心里话，你是个好孩孑。

把鹿柔托付给你，阿姨很放心。

你叔叔也相当认同你成为我们未来女婿。

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用我罗索，你能够理解“门当户对”的涵义，我不想以后我的小外甥是乡…安徽人，坦白点，只能是A城人。

我就一个女儿，更不想嫁的过远。

况且，小柔娇身惯养惯了，我怕难以适应得了你现状的环境。

接下来，那话越说越尖酸刻薄，并且句句还在理。

每个字都能让我感到自卑。

我突然发现，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忽视了现实生活的存在。

我第一次感到，我毫无能力去养活小娘子，但我忘了，小娘子愿意和我同甘共苦。

她妈很直白地指出了三点：

第一，我不是A城人，农民之子，门不当户不对。

第二，我外在形象过于欠佳。

第三，拿不出物质养活小娘子，无资本爱她女儿，光靠说，有背现实。

她妈话点到之后，就买单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脑子里全是她妈的话。

小娘子来的时候，我不知怎么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去，抱住了小娘子，紧紧的。

把眼泪流尽了肚子里。

无论小娘子怎么问我，我都守口如瓶，答应过她妈，绝不让小娘子知道那天谈话的内容。

那个晚上，和小娘子恩爱完事，我却始终睡不着。

第一次感觉到了失眠的涵义。

就是那种无论你如何强迫自己去睡，就是无法闭上眼睛。

那些天里，我一直被她妈的话左右着思想。

值得嘲疯，平时写诗作词，矢志之句中，总少不了一个“愁”字，而真正遇上“愁”后，才发现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愁”，只不过是无病的呻吟。

她妈说的对，短期之内，我是不可能给小鹿带来物质上的幸福。

虽然说有情饮水饱，但长此以往下去，我们会因物质贫乏而产生很多臆想不到的矛盾。

老祖宗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那是有一定道理的。

某天小娘子接到了电话。

是她爸从医院里打来的。

说她妈服药企图自杀。

现在医院抢救。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小娘子与她妈第一次红脸。

小娘子是个聪明人，看我怏怏不乐，知道她妈一定在我面前说了什么。

于是，她决定找她妈谈谈。

她妈就势劝她和我分手。

小娘子哭了。

第一次和她妈争吵了。

在她拉开门欲走时，她妈竟说出会用死亡的代价来换取我们的分手。

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她死而无憾。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四年来，我从没恨过小娘子的母亲，我觉得她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天下的父母都有一颗让人可敬的心。

她妈也不例外。

她妈当真用死亡的方式逼迫我与小鹿分手了。

当我陪小鹿赶到A城医院病房区，小鹿失声地痛哭了。

她妈躺在病床上，输着痒气，毫无知觉。

我记得，直到次日早晨才醒来。

在那一夜里，我们仨都守在那个病房里。

谁也没合眼。

期间，我屡劝小鹿与鹿叔回去休息。

鹿叔也劝我们。

可是小鹿却说，妈不醒来，她死也不离开半步。

小鹿是无心之言的，我却听进心里去了。

向她爸要了一枝烟，出了门。

那是我第一次抽烟。

正准备抽烟时，发现身上没火。

鹿叔走近我身旁，为我点上，说了句，这是你第一次抽烟，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我没答话，情不自禁地问道，叔叔，我该如何决择?

鹿叔反问我，你爱鹿柔吗？

我转过头，盯着他，目光中坚定四溢，我说真爱。

鹿叔说，你也是小鹿的初恋，她对你也是全心全意，小殷呀，恕你家叔叔直言，爱有很多种。

说完，他灭了手上的烟蒂，进了病房。

我听明白了，鹿叔是让我主动放手。

如果为了与小鹿在一起去牺牲她妈的生命，这根本不算爱，而是一种因爱导致的伤害。

假如为了她妈，选择和小鹿分手，同时也是一种伤痛，但权衡之下，我觉得后者之痛要比前者轻和短暂。

小鹿妈妈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了你，妈死都愿意。

小鹿咆哮道，妈，我们该怎么做，你才满意。

她妈看到我，对我说，小殷，阿姨对不起你，阿姨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小鹿，我能以命相换，为了小鹿，希望你也能放手。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了，双腿一跪说，阿姨，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就我这长像能让小鹿看上，我怎么会辜负她呢，这一辈子，我只会对小鹿一个人好。

但由于阿姨的坚决反对，我知道是没这个机会了。

当时，泪崩。

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小鹿听明白了，转身质问我什么意思?

我将酝酿并犹豫了许久的一句话，忍着心痛，说出来了。

小鹿瘫倒在地上，再次无声痛哭了起来。

她也明白，因为她妈，我们必定会分。

鱼和熊掌难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