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跟女顾客回家
俊姐住的小区可以说是富人区，高档次的寓所。
门卫向我们敬了个礼，就放行了。
车子径开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名车，高档次车还真不少。
我们进入电梯内。
俊姐按了一下二十八楼。
电梯内，只有我们俩人。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我没话找话问俊姐，在这买房子一定花了您很多积蓄吧！
俊姐回答，是租的。
我说那也不便宜。
俊姐说，一月三千多。
我说，相当于我从事烹饪行业的工资。
俊姐问我做厨师几年了。
我说，四年了，2008年6月12日进的厨房。
俊姐说，我弟也做过厨师，我们就在会所里认识的。
我问，哪家？
她说“XX会所”。
一听XX会所，我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刚才那位小邰兄弟所说的那家饭店，竟然店名相同。
这是巧合还是若有其事。
两人所说的某某会所，我真的不曾在其上过班。
俊姐问我在饭店里是做什么的?
我说，切配工。
她说，我弟也是。
俊姐转移了话题，问我写作一年收入多少，我说大约四到五万。
俊姐说，不少了，怎么还做厨师呀。
很多人都不明白写作能挣钱何必又要上班。
我也回答过无数次类似俊姐的这样问题。
而我所给出的答案多半让人难以置信。
而我给俊姐的答案是，白天时间太多了。
电梯之门却恰到其时地开了。
二十八楼到了。
俊姐居室风格也是我所喜欢的。
高贵豪华却不显得奢糜。
三室一厅。
室内被她收拾的干净整齐。
我转了一圈，说，俊姐，环境不错，这才是人住的。
俊姐真有品位。
汪易说，反正有人出房租，不住好的，对不起那老头儿。
我能听的出来，她脱口而出的“老头儿“是发自其肺腑之言的。
可见，在她心里是多么厌恶目前包养其的老头。
我由此感触突发，这钱玩意，拆散了多少有情人，让多少陌生人睡到了一起。
我递过俊姐送过来的饮料。
只听俊姐说道，小殷你坐会儿，或是用我电脑上会儿网，我去下厨房。
我放下平板电脑以及被我扭开瓶盖的饮料，说，哪能让姐姐一个人做饭，我来切菜打下手。
汪易站在了那里，盯着我，眼泪煞地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她哽咽地问我，可不可以再喊她一声“姐姐”。
川菜在十大菜系里面是很有影响地位的。
俊姐是地道的重庆女人，更身带着女人特有的厨艺本能，所以她烧出的菜很有川菜特色。
敢这么地去说，她烧出的每一道菜都合乎川菜的标准尺度。
我眼前几道具有重庆麻辣香特色的菜肴，完全可以与专业人士相提并论。
我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结果是舍不得放下筷子。
平时饭量特窄，但在那次，我却吃撑着了，特难受。
由于精神贯注到了一桌子的好菜，我竟无意间忽视了俊姐的存在。
等吃完了饭，才想起并感觉到了，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我有些过意不去，并显形于面上。
汪易笑了，我能体会到，这笑是由心而发的。
俊姐说，我弟特爱吃我做的菜。
我见恰当的时机来了，乘势问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你的弟弟。
问完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压抑了几个小时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俊姐的脸色突地煞变，沉冷了下来。
我能从她的面部表情上读出“忧伤”。
许久她才说，不是很像，你本来就是。
一听到这话，我极力否认，因为我真不是那个貌似我的那个人。
汪易并没有反驳，而是默默地进入了卧室。
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本相册。
那相册很厚也显得很大。
相册里还有三分之二的空白。
里面仅有几张有关于她和其弟的合影照。
我再次细看了照片中的“我”。
无论从面貌上，还是从穿着风格上，我毫不掩饰地承认，那绝对是“我”。
但奇怪地是，我脑海里确实没有这段“姐弟恋”的记忆存在。
敢用人格担保，我打小到大，也没有过失意病历史。
在无锡四年的生活，我都记忆犹新。
我还在相册中看到了几页剪报。
从报纸上获悉，原来“我”这么有钱。
正如汪易所说，“我“确实是某个集团的接班人。
报导中还说，“我”丧生在了一场交通事故中。
共死了三个人。
一个是驶机。
另一个是“我”未婚妻。
看完这篇报导，无故地想笑。
这绝对是天大的巧合。
我清楚地知道，我是穷人出身，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哪有报纸上所讲的那样家业。
由于天生兔唇，形象欠佳，继小娘子之后，至今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何谈什么未婚妻。
汪易问我，你真的不是他？
我看着汪易说，我真的不是他。
表情严肃，目光坚定。
汪易面部表情显现出十分失望。
她点了一枝烟，动作有点优雅动人。
她走向了阳台，倚靠在阳台上，两眼注视了远方。
我立起身。
不知所措。
走呢还是留?
反正我相信，走绝对比留下好些。
老夏恰到时机地打来了电话。
我借此要走。
俊姐转过头，说，坐会儿吧，姐很怕一个人独处。
我说，心放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俊姐问，会吗？
我说，肯定会。
她说，如果老天爷让我弟回到我身边来，或许会好些。
我愿用今日的财富去兑换弟弟回来，甚至可以不惜生命。
我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值得尊敬的人。
象这样重感情的人，在眼下的世界里是见不到了。
我决定多留一会，陪陪她。
老夏又一次打来了电话。
我转了个身，接夏哥的电话了。
汪易误以为我要离开，从后面搂住了我。
搂的很紧。
她哭了。
哭道，弟，我知道错了，别走好吗？
手机从我手上滑下。
我的身子僵硬在了那里。
任凭地上的手机如何传出老夏的呼喊声，也全然不顾。
那一夜，我没回自己的住处。
我们虽然睡在了一张床上，但始终没有越规。
我不是什么纯洁之人。
这点，得承认。
但我却是个纯粹的男人。
说老实话，被那样成熟的少妇搂了一夜，说没感觉和反应，那绝对是虚伪之谈。
由于我同情之心过于泛滥，导致下身的小老表弟昂首阔步，为我们站了一夜的岗。
不行，我得找个女朋友!
不为泄欲。
只为那种从未有的亲切感。
我原以为女人存在，也毫无任何意义。
但发现，我想错了。
之所以会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思想，是因为我害怕谈恋爱。
在四年前，我因爱伤的很深。
关于我的初恋，我一直把它埋藏在心里。
不愿意让人知道，甚至好兄弟老夏我都没对他去说。
不是对他有所隐瞒。
而是自己想刻意地忘记那段感情。
因此，对谁都不想提起。
我发现，只要想起“初恋”，心就相当地痛。
这种痛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能体会的了。
那些只会游戏于情场上的男女岂能明白那“爱至成伤”的滋味和其中道理。
我不想提起那段让人撕心裂肺的感情了。
请谅解。
俊姐睡的很安然。
次日醒来的第一句话，说这些年来，昨晚是她睡的最踏实的一夜。
这并不是假话，真话假话，一听就能辨其虚实。
况且她的精神面貌颇好，此貌只有睡足了才会体现的出来。
想对她说点什么，但又不忍心去伤害这个值得同情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但在俊姐的监视下，吃下了在无锡四年来的第一顿早点。
吃完之后，我们谁也没离开餐桌。
场面有些尴尬。
我突然觉得必须让她明白，我不是她兄弟。
我开口了，俊姐，谢谢你的早点，你是好人，所以有些话，我不能不去说，我与你弟确实很神似，但并不是。
俊姐问我有没有过失意的病历史。
我说，昨晚我回忆了一下，从小到现在，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我都能回忆的起来，但关于“我们的经历”却毫无印象。
俊姐一下子情绪化起来，说，弟，姐错了，原谅姐好吗？
为了让她的情绪平缓些，我说，请给我一些时间，允许我去了解一下。
俊姐说，你可以去问你的师妹，你的义哥老夏，你的初恋女友小鹿。
听到这话，我彻底惊讶了。
可以这样去讲，认识眼前这个女人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里，我并没有向她透露半点儿关于我个人的私事。
必定，我和她并不是朋友。
这三个人，在我心里，确实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在我心里，这一辈子，他们不可或缺。
我压制着自己情绪，但一涉及到有关于小鹿的话题，我就无法沉着冷静的下来。
我笑着问，俊姐认识小鹿呀？
汪易说，因为你，我们才认识的。
我们认识快一年了。
我问俊姐，为什么说小鹿结婚是因为赌气。
说完这话，我故意的哈哈大笑，以此释放心中的那份压迫感。
这一笑，果然见效，紧张的心情瞬间好些了。
俊姐说，小鹿告诉我，因为你的懦弱，自卑，逃避。
这句话，象极了一把刀插在了我的心上。
突然间，难以忍受的疼痛，使我坐立不安。
是的，小鹿的闪婚是在四年前我们分手后的半个月不到。
师妹曾告诉我，小鹿之所以那么快结婚，是在赌气。
我与小鹿，还有师妹，师出一门，都受教育于师妹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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