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脖颈上的匕首已经紧贴皮肤,但凤九筠却还是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凤九筠不知陈教主是这是什么意思?
在她身后的‘陈立农’没有出声,凤九筠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不会伤自己,所以并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陈立农’把匕首从她的脖子上拿了下来,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了凤九筠,紧贴着她的身体,凤九筠此时只穿了一件里衣披了一件狐裘,他清楚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陈立农’双手抱着女子的腰间,头埋在女子单肩,柔软的发丝冲刺在鼻尖,他肆意的吸允着凤九筠的体香
凤九筠并未移动,她很清楚‘陈立农’只是又犯病了而已,而且对凤黎国的女子来说,被男子抱一下并不会怎样,更何况还是像凤九筠这样常年流连在贵族男子和青楼小馆之间的女子呢?
她微微勾起唇角,双手握上‘陈立农’抱着她腰间的手,温柔的引导他慢慢把手松开了一点,随即转了个身,同样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移到了他的身后,当然这常人不包括‘陈立农’
双手被牵制后某人反而噗笑了一声
陈立信筠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粗暴,你也不考虑一下我是个男人?
凤九筠并未松手,而是在牵制着陈立信的手上微微用力,使他贴近自己的胸前,把脑袋靠近他的耳旁,冷笑一声说
凤九筠好久不见啊,信
男子听见这久违的称呼原本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陈立信立这么多年了,我算是赎罪了吧?
凤九筠闻言声音都冷了好几度
凤九筠恐怕这只有你一人认为
若是你能给我解药,若是你能放了小忆,若是你能……让阿凌活过来,那才是赎罪
后面的话凤九筠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喜欢和疯子多说废话
背着她的陈立信没有再说话,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短发散在额头,被夜晚冷冽的风吹乱,落到他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刚好遮住了他深入潭水的眼眸
仅是一瞬间的沉默后,陈立信瞬间挣脱开了凤九筠的牵制,和她面对面的
凤九筠处变不惊,脸上永远带着的假笑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他最讨厌的地方
陈立信你就不能对我真心笑一个?
凤九筠对仇人,你觉得可能吗?
陈立信冷笑一声,上前勾起凤九筠的下巴
陈立信仇人?我可是知道你对陈立农真心笑过呢,对我这么就不可能了呢?
语言轻佻,举止轻浮,若是被凤黎国的人看见必然要说不雅,但是对从小站在万人之上的陈立信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女尊男卑,男女有别
凤九筠皱了皱眉,却认他摆布,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反抗的话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她可没有忘记,第一次他出现,自己中了毒,第二次,抓走了李长忆,第三次……杀了阿凌
僵持了许久后
凤九筠突然笑了起来,在月色下显得邪魅又勾人,借着被勾起的下巴吻上男人的唇,她看男人有些微愣的眼神,眼底的戏谑更加明显
慢慢撬开他的唇齿,引导着他慢慢伸入,陈立信只是微愣了片刻就开始回应,他刚刚闭上双眼凤九筠就推开了他
陈立信看着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陈立信怎么?你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就唯独除了我?
凤九筠闻言反而笑了
凤九筠怕?你没有在外听过九皇女风流成性的传言吗?信,你难道忘了……这可是你送我的称号啊
陈立信我只记得给你下了红颜蛊,并不知何时还送了筠儿一个称号
凤九筠您贵人多忘事,自然是不记得这种小事了
听到凤九筠略带嘲讽的语气陈立信眼中的戾气有些腾升
陈立信你明知只要睡我一晚即可解药,却还是选择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时间久了,蛊毒蔓延全身,你不愿解,难道怪我?
凤九筠不想再接这个话题,望窗口走了几步,背对着陈立信道
凤九筠陈教主若是没有什么事筠儿就先回去了,世子近日有些梦魇,怕是不能身边离人太久
陈立信烦躁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丢给了凤九筠
离开前难道严肃的对凤九筠说了一次话
陈立信我说过我没有杀肖凌,这是证据,信不信由你
回到房内的凤九筠抓着信封的双手有些颤抖,示意朱正廷把蔡徐坤带回府去
她并没有着急拆开信封
凤九筠并不完全相信陈立信说的话
但是当初肖凌的死确实是扑朔迷离,女皇结案也十分草率,她也只是不知道该把这份悲痛泄在何处才一股脑的相信了女皇明显漏洞百出的言辞,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陈立信的身上
今晚一事后,又让她有些迷茫了
一个人躺在宽大又空荡的床上,也许是被太多烦心事扰了许久,早已累了,不一会儿凤九筠便沉沉的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肖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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