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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突然有感而发。
第一个冬天,已不想再瞥见任何带有金属光泽的器物,哪怕早已认定温度将无从感知,可眼前风雪飞扬的情景仍旧让骨骼被漆上一层寒霜。左手的指刃没来由地变得冷硬,任何动作都被它所拖累,又仿佛所有关节被拴上铁链,连带着整个身体也束手束脚。
快步踏进室内,前脚刚挤进门,后脚便迫不及待地跟了上来。猛地记起身后好歹还有一场寒风呼啸,只得回身,快速甩上大门。大厅的灯光不甚明朗,四肢却一点一点回复如常——这种状态叫人恼怒,或许真该考虑一下自己打开身体对其审查一番的做法。
回想起刚才狩猎时的意外频发,双眼微眯,将左手举至眼前端详良久,自深处而发的寒意在再次看见指刃时却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可能还对温度有所反应?沿着这条路闷头死走的后果无人能够承担,自己应该早已做好了接受一切都准备。伸出与左手相比勉强还算完好的右手,走到窗前,握住窗间铁制的横槛,冰凉的触感爬入血液,随其奔涌而上,顷刻间便传遍四肢百骸,掌心继而便清晰地抓住了——实际微弱、在自己手中却反应相当强烈的脉搏跳动。许久无人感知的跳动默不作声地呆在怪物身体内苟延残喘,不自觉地抬眼望向窗外,仅有冰雪覆盖,无声无息。
或许早已发现这个事实了,从站在雪地中呼出第一口气,在面具底凝结成微小水珠时——就应该发现了。
“一个开膛手在万物俱灭的冬季发现了自己的脉搏,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将刃尖抵住胸口,手腕试探性下压,双眼微阖,嘴角习惯性地勾起自认完美的弧度。
“我等着你陷入长久的冬眠。”
可千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再次感觉到温度的存在,只在淋漓鲜血在眼前飞洒之时——这才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