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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松诚的震怒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宠在手心里的独女被人在外面摆了一道,与朴家的订婚约定自然是不能作数。
江晏悠闲地看着盘踞在各大报纸一大端的粗体标题,《江朴两家关系或破裂?》《江上将疑似被绿?》《金童玉女两家联姻或成虚言?》
被高大耸立的窗帘隐晦的遮蔽住的落地窗前,男人优雅的下颔线顺着明暗不定的光线勾勒,掩不住周身的仿若贵族的气息,墨黑似葡萄籽的乌瞳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绕而是泰山崩于前也依旧不动声色。
车银优“不做任何感想吗?”
男人压抑着疑惑的语气让她抬起了眸子,晦暗阴涩的环境让她看不真切。
车银优“我记得,你可是很喜欢朴灿烈的?”
江晏闻言轻声嗤笑,站起身拉开了窗帘,已经大亮的清白接壤的苍穹倾泻出的光线很快交织进房间。
江晏“喜欢,算什么理由能让我步入婚姻的坟墓?”
她背过身不去看车银优,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车银优极其的幼稚,总将感情摆上台面。
这里是际城最高的建筑,江氏耗费了十年筑基搭建而成的摩天大厦,在这里,可以眺望到际城的灯火通明,却看不见这座城下埋葬的冷暖。
际城的另一端,仿佛是为了刻意昭显两极分化的端点,俊朗的不禁让人多瞧两眼的男人正难堪的半跪在地上,脸上渗血的疤痕也依旧掩盖不了浑然天成的俊气,立体的五官此刻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渲染下格外的诱人心动。
只有在际城的酒吧,才会彻夜难眠,只有际城黑色地带的风气,才会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
领头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的边伯贤还是目中无人的模样心中不禁起火,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使劲踢了踢他的另一个膝盖。
直到边伯贤痛苦的闷哼一声才肯满意的罢手,却始终不能让边伯贤完全跪下。
“喂,小白脸,你家老子到底什么时候还钱?你居然还敢在这儿逍遥?”
边伯贤不搭话,自从边父贪污被罢免政府官职,边家便欠了一屁股的债,舅舅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边氏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上流社会名声鹊起的风流二世祖遭受如此大的落差自然是心有不甘的,可惜,再怎么办也只能低头。
“也是,你们家就你一个败家子,现在穷的叮当响,谁还能可怜你们借钱?”
边伯贤暗暗咬牙,但是面前男人说的没有错,树倒猢狲散,从前所有交好的大家族全都避之不及,谁还能做这个打水漂的投资?
边伯贤“…再给些时间,拜托了。”
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寥寥几个字让五大三粗的男人及他的几个小弟笑的前扑后仰,似乎听见了多可笑的到不屑一顾的事情一般。
“你小子,是想卖了自己还钱?再给你多长时间多没用!下个月!最多下个月!”
发狠的揪着半跪在地上的边伯贤的头发,再狼狈不堪,再不堪入耳的辱骂,边伯贤都没有朝他讨饶,都可以恍若未闻将自己藏进繁华空壳中,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让男人眼红。
“晦气。”
直到一群人完全的在眼前消失,边伯贤才费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阴霾的眼神迸溅出火光电石的点点寒意。
他发誓,若有一天他即使不择手段的重新风光,而这些人,将会以最残忍的方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