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家人嫌弃的营地众人默默地走到一旁。
苏难不得已拿出了背包中所有食物来分食,连马日拉的酒也没放过。惹得马日拉在一旁欲哭无泪,哇哇大叫。
正巧,神家人那边也开动了,众人一边分着为数不多的吃食,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神家人桌上那色泽鲜亮,香味浓郁的烤串,想象着自己现在在吃的是那些烤串。
别提有多可怜了。
苏难关大老爷,一会儿,咱往哪儿走?
吴邪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话虽是如此说的,但吴邪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黎簇。
众人一时相对无言。
而神家人那处。
此时正热火朝天的分着烤串。
神梵音拿起一根烤串,一边咀嚼,一边盯着远处的沙漠。
神月婵主子,你说他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神梵音倒还未应,嫦曦倒先插了句嘴。
神嫦曦不好说吧,张日山一早便将他派进沙漠,鬼知道他的车有没有被丢弃。
话就这么说着。
此时的神闲月思绪早已飘远。
早些年,也就民国那时候,其实他们还都不知他是谁,对他最为原始的第一印象,来源于神梵音对他的一句评价:
能力与责任,他都能兼顾,好。
那时他们的心是震动的。
别人不知神梵音这一个“好”的意义,他们却是知道的。
重若千斤。
后来,当他们见到那个男人时,才知道,其实神梵音未曾夸大。
那个男人,他自己曾说:
世人皆以为我瞎,可其实,我不瞎,起码我的心不瞎。
后来,他又说:
我瞎,可心不瞎;我狠,可心不狠;毒的,是誓言;柔的,是遗言。
恰是那句话,那无疑就是世人对他的评价。
当真是个妙人。
神闲月想着想着,被一阵轰鸣声拉回了思绪。
嫦曦和月婵那头一个沮丧,一个开心。
她们刚刚开了赌局,就赌那人是走过来的,还是开车过来的。
结果他是开车过来的,毫无疑问,嫦曦赢了。
神嫦曦我赢了,回去之后,东西别忘了给我。
神月婵知道了知道了。
神闲月一转头,就瞧见了她们那样。
嘴角微微上升。
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她们或许日趋成熟,但却永远不会禁锢着自己,将自己放进一个一成不变的模子里,终日那样。
人若是不懂得放松,人生哪有意义所在。
神梵音放下手中的签子。
冷白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冰蓝的杯口。
近乎透明的颜色。
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苏难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苏难关大老爷,你这朋友还有朋友要来啊?
吴邪不清楚。
吴邪淡淡的一笑,含糊的回应着。
苏难倒也笑了。
苏难也是,好歹是朋友吧,连个吃的也不愿给我们呐!
夹枪带棒的话语进了吴邪的耳朵,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吴邪的默不作声,让苏难有一瞬间感到无力。
两人便都不做声了。
这厢头,马老板也走了来。
马老板吴邪?你这朋友能不能给我们些吃的?
吴邪马老板,您就别为难我了,虽说我们是朋友吧,但是交情也没多深。这食物就那么点,他们人也多,估计自个儿都不够吃呢。
马老板脸蓦然一僵。
悻悻离开。
远处驶来的黑车在神家人营地旁缓缓停下。
车门开了,从中率先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片黑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