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望着乐晓栀平静无澜的眼眸,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愧疚之意。他伸出臂膀,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尔晴(乐晓栀)“今日大人也应该累了,早些歇息,尔晴告退。”
乐晓栀的言语中听不出悲喜,仿佛刚刚之事与她毫无关系。
傅恒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出神,竟然有一股苦涩之味在齿尖蔓延。
好像她一直称他是大人......
......
乐晓栀屏退众人,独自一人回到卧房,连晚膳都要没用。
乐晓栀蜷缩在床的一角,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她处罚青莲以及她与傅恒争吵的画面。
她实在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傅恒跟那个叫青莲的丫鬟什么关系都没有,可是还是下令打了她。
明明知道傅恒做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那她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她之所以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他老妈一大早把她叫过去训了她整整两个时辰!
自己惹得祸,还让她来背锅。她不火,谁火!
但是一想起青莲的惨状,乐晓栀心里便犯怵,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时,屋外有个黑影走来,她轻叩门扉。
阿妍“小姐,阿妍煮了点粥,您吃些。”
乐晓栀正好向她询问青莲的情况,便让她进来。
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干涸,脸上也是泪痕满面。
只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迫切地想知道青莲的情况,一把抓出阿妍的臂膀,询问道:
尔晴(乐晓栀)“青莲怎么样了?叫大夫了吗?”
尔晴(乐晓栀)"不对,傅恒已经让人去叫了,那大夫怎么说?”
尔晴(乐晓栀)“伤得重不重啊?不对,打了二十大板,一定很严重。”
尔晴(乐晓栀)“那跟大夫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治好,把她完完整整的还给傅恒!”
乐晓栀越说越激动,害得阿妍将粥都洒出来不少。
阿妍“小姐,您别激动。”
阿妍“大夫已经给青莲看过了,配了些药内服外敷,过半月便可以下床了。”
闻言,乐晓栀稍稍放心。
尔晴(乐晓栀)“阿妍,你待会儿去把我的那个金疮药拿去给青莲。”
阿妍“小姐!”
阿妍“那可是早些年皇后娘娘赐给您的,您自己都没舍得用,怎么能给青莲呢?”
阿妍震惊。
尔晴(乐晓栀)“现在什么都比不上把青莲治好重要。”
......
另一边,书房
傅恒坐在书案前,右手撑在书案上揉着额头。
傅谦“哥哥,还在为白天的事烦恼呐?”
傅恒张开眼眸,不知傅谦何时坐在了身前。
富察傅恒“没有。”
傅谦“我可不信。”
他的哥哥何等聪明,如果是公务他早就去解决了,何苦在这里烦恼?
傅谦“其实也不能全怪嫂嫂,哥哥你难道没有错吗?”
傅谦“自新婚第二日你便搬到书房来住,这都大半年了。嫂嫂又是一个不会讨好夫婿的人,额娘早就对她不满了。”
傅谦“额娘见你公务繁忙,也不便来打扰你,近些日子时常把嫂嫂叫过去谈话。”
傅谦“今日又把她叫过去训斥了整整两个时辰。”
说完这些,傅谦深叹了一口气。
傅谦“哥哥,你不配合,嫂嫂压力很大啊!”
闻言,傅恒心里又是不知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