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时间的人（4）

他喝酒的时候也会望着我笑。啤酒在嘴角留下冒着泡的渍迹，直到他凑近了，我才感受到酒精的味道从他含笑的唇齿间溢出一一

他吻了我。

一个带着麦芽香气的吻，落得缓又轻。

张艺兴“鞠婧祎，今天是我的生日。”

张艺兴“我二十岁了，我不知道这个年纪的人该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张艺兴“除了这件事。”

张艺兴“我喜欢你这件事。”

他的声音和那些他受邀参与的访谈节目一样严肃，平静得像是同我叙述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唤我的名字时，嘴角便藏着爱意，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望我的眼睛时，眼底便埋着星星。

我们在一起了，我和他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那些过去静悄悄又甜蜜的回想在我耳畔萦绕，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渐渐变得清晰。

原来在无数个过往的片段里，我们早已惺惺相惜，共同存在，原来在无数个交换的眼神中，我们早已心意相通，彼此喜爱。

他脸上发着烫，有些微醺的润红，一路上醉醉沉沉地数着他的假装、他的有心和我的不在意，有时笑得蹲在地上拉扯不起来，有时又哭红了鼻子，眼泪怎么也抹不尽。

我耐心地听着他叙述，注视着他盈满亮光的眼睛。每一颗亮光都是我心底绽放的烟花，我想。

张艺兴“你还记得那个戒指吗?”

鞠婧祎“什么？”

酒精的后劲上来，我搜寻记忆，也只是一片混沌。

张艺兴“那个易拉罐戒指，我从可乐罐上掰下来的小拉环。”

他在身上摸索，从口袋里举出一个熟悉的拉环，我猜它来自火锅前的某个被喝空的啤酒罐。

他抚着我的手，为我戴上，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推到无名指最下面。

张艺兴“这一次我可不会再让你的粉丝们看到了。”

他得意地晃晃肩，显摆着自己的机智。

鞠婧祎“为什么啊，不好看吗?”

我一遍又一遍端详着小小的拉环，在路灯下它看起来比卡地亚指环好看一百倍。

张艺兴“我不要让他们看我女朋友的手!”

他冲过来霸道地捂住我的双手，小孩一样斜靠在我肩头撒娇。

他是孩子王。

我笑着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们一路向西走，他后来和我说，感觉我们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我告诉他，我是偷时间的贼，可以偷来数不清的时间挥霍。他说我是小学生，挥着小拳头轻轻打我。

其实我真的是啊。

想着想着，又不禁笑他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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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是今年的十二月份，我和张艺兴说了分手。

因为发生不久，那天的一切细节都好像镌刻在我脑中，闭上眼睛便会忽然浮现，怎么也不能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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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目之所及，心之所向全都是爱.”

-“人们总是忽然相爱，忽然就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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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