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正好41——纸飞机

期末考后，沙婉依旧没有回到年纪第二的位置，她有时候想，是不是时间长了就会麻木了，在这一个学期的时间里，自己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在尹柯后面，看着夹在她和尹柯名字中的两个男生，她有时真会觉得，是不是男生的脑子真的比女生好。但是尹柯总和她说心态好就行，她依旧是女生中最优秀的那个。在之后的岁月中，沙婉明白的尹柯口中的心态，也经常会想起老顾赠与自己那段牛皮纸上的话。当时的沙婉并不明白这些，报了寒假的的补习班，并且还拖上了尹柯。这也被之后的尹柯吐槽寒假睡懒觉的时间都是在补习班的桌子上度过的。

棒球队如愿进入了全国大赛，寒假的时间，尹柯除了在补习班陪沙婉，剩下的时间都在棒球队度过。因此尹柯母亲对于在家看不到自家儿子身影这件事表示不满，所以好几次都拖着尹柯爸爸去看自己儿子训练，并且如愿见到了开学前自己一直好奇的并且成绩相当优异的沙婉同学。正值尹柯训练完回来，尹柯妈妈正心疼儿子大冬天的穿这么少在露天打球，一边催儿子赶紧洗澡裹上秋裤棉袄。

“柯柯，你们班那个沙婉挺漂亮的。”

“哦，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昨天去看你训练的时候，你呀，是还没长大，还不懂欣赏女生的美。”

“。。。。。。我选的当然好看”来自柯柯内心独白。

看着棒球队热火朝天的训练，松宝宝的爸妈更是中午直接送餐，保证孩子们的午餐和饮食。

“栗子宝宝，来来来，帮阿姨分一下午饭。”

“好类，阿姨！”

“栗子宝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把棒球队打理的仅仅有条的，我们小松这个队长啊真亏有你帮忙!多吃点，想吃什么随时和阿姨说，阿姨给你们做！”

“谢谢阿姨，已经够多的了，很好吃。”栗子的笑起来的咪咪眼也是让小松妈妈看的格外开心。

“儿子在这个年纪就实现了我年轻时候的梦想，果然有出息!”小松爸爸一脸欣慰的看着棒球队的孩子们。

“我的儿子，肯定出色！”小松妈妈也是一脸骄傲。

邬童家的小王司机更是在他老板也就是邬童父亲的叮嘱下，专门给棒球队配了训练接送的大巴车，并安排了医生专门给邬童定时检查手臂，以及给棒球的队员做定期的身体检查。

“儿子啊，别嫌爸爸翻烦啊，手是自己的，而且这比赛对于你们来说至关重要！”

“知道的爸！其实唐缇都会定时给我按摩的。”

“那纯属你们俩之间的打情骂俏，还是专业医生的检查来的放心。不过，她的蛋糕真的做的很有你妈妈的风范啊！果然是我儿子，审美眼光都那么一致！对了，她现在不是你们啦啦队的领舞了么？上次我去接你，路过拉拉队的训练教室，看到另外一个短发女孩在领舞。”邬童爸爸一边看着医生的检查报告，一边把熬好的汤让小王端出来。

“她叫戴芳晨，我同班同学，高二加入的啦啦队。她和唐缇都是领舞，最近应该是她想了套新的动作，正在教大家。因为春节的时候，唐缇就要跟着她爸妈回老家奶奶那过年了，所以芳晨现在是主要的带领人。”

“戴芳晨，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么？她的名字也不算特别大众化吧。”

“可能我搞错了吧，来，赶紧喝汤，等会儿就凉了。”

训练期间，老顾来过两次，每次都带着相机，记录训练场上少男少女们的日常。

“顾老师又是从哪里旅游归来啊，有没有什么艳遇啊？”陶西看向镜头正在对着休息区玩纸飞机的队员们。

“没有陶老师有福气啊！又去了云南采风而已，泸沽湖住一辈子也不会厌倦。我们老了，旅旅游，拍拍照，教教书就是我的生活了。他们才是闪闪发光的年纪！”老顾浏览着刚拍好的照片，看到从尹柯手中飞出，飘向高空的纸飞机。

“对，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我可没承认自己老了！别老感慨自己老了，人生还有大半的岁月呢!要不我们也来折个纸飞机，看看谁的飞的远？”看到老顾盯着照片中的纸飞机，陶西提议道。

“来来来，别天天拍照了。”陶西看到无动于衷的老顾，拿下他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拉着他走到孩子堆里。

“还有纸么？我和顾老师准备PK一下，看看谁的飞的远。”伴随着的还有同学们的一阵欢呼声。

“陶老师。。。很抱歉的告诉你，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啊，吞吞吐吐的。”看到焦耳其实了半天都没说出来，陶西也急了。

“其实我们使用学英语报来折的飞机。。。不过都是上学期做过的！”

“要死了你们！有没有草稿纸啊！我和顾老师肯定不会用那学英语报的，不然我们怎么和英语老师交待。安主任知道了，我估计都要回家跪榴莲了！”听着陶西的话，同学们都纷纷哄笑了起来！

“要草稿纸还不简单，我办公室一堆。不是说要比的么！走！去楼上！”置身于一群打闹的孩子中，老顾倒也提起了劲。

“呦！顾老师提起了劲呀！走！”说着，两人直奔办公室，紧随其后的还有一群棒球队的孩子们。

“要不要打个赌，你们说谁会赢！”邬童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我赌陶老师！”

“要相信物理老师的力学分析！我赌顾老师！”随着邬童一问，大家七嘴八舌了起来。

另一边的陶西拿起纸熟练的对着翻转，而老顾则正在用尺子比划着一段时间才开始动手折纸。五分钟后两人的纸飞机均完整出炉。伴随着同学们期待的眼神，两人走到了二楼的走道，分别像小时候一般，对着纸飞机哈了两口气，松开手，把飞机掷了出去，在天空中留下他的弧度。

陶西的飞机飞的不高，但是很平稳，滑翔了很远，最后平静的停在了操场草地上。而老顾的起点很高，由于飞机头重脚轻的缘故，如半段抛物线般一头扎进了地面。比赛胜负非常的明显，陶西赢下了比赛。

“陶老师，好歹让我输的好看点啊。”在陶西打发同学去抓紧训练后，老顾在那抱怨。

“是你答应比的啊，顾老师。其实吧，人生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计划和规划，一无所有的时候并不是件坏事，说明以后还会有各种第一次，这难道不令人期待么?我去和那帮孩子们训练了，你继续拍照吧！”说着举着棒球棒走了。

老顾看着陶西的背影，按下了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