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作者第一章有些杂乱不堪，但一定要有的！谢谢支持了！可以不看，直接从二章开始！不过第一章是个剧透😂😂

——军校

初春的暖风轻拂，宛若母亲温柔的双手，夹杂着海上的湿咸，穿过低矮的弄堂、喧闹的商街、杂花生树的幽静胡同，吹拂到了他的窗前。

应该是幢洋楼，他想，隐隐约约的，能感到自己房间极大极敞亮，一水儿的西式家具。他的房间在二楼，不远便是海。

是海，那股海水的味道，在坐船从上海到北平，他闻得清楚。又或者是黄埔江边，连着海，或是河。他也不是那么有把握。

还有什么？

他努力的看，努力的观察，努力的想……

她是谁？是母亲吗？好想看看她的样貌。

他努力抬头，那女人的样子始终模糊，很模糊。

画面一下子变了，从温暖的春季变到了冰冷冷的冬天。

那里的冷不同于北方，那冷是湿冷，寒气无孔不入地向身体里钻。幽暗，冷寂，无声无息地沁来，将他牢牢包裹住。

很多年，很多年，他都无法摆脱那股冷，那股阴寒到极点的冷。因那冷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的。他的心缺失了一块，变得残缺不堪。

男人背对着他，站得笔直，血透过后背，早已流了一地。但他仍站着，站的顶天立地。

叶峰因为我是男人，因为我是叶峰，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人，怕是死了，墓碑上也是空白。

何况又有谁给他立碑？他要是死了，无非是葬身野狗的腹中，腐烂在这天地间。

这样也好。

叶天明从梦中醒来，头兀自疼得厉害，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他从床上坐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右臂颤抖。

叶天明…呃…，呼～

叶天明捏着药瓶，只是忍耐，忍耐。抓着床沿，忍耐。床沿处早就被他抓得一道一道，刀割似的疼痛让他用尽全力去忍受。

就当是熬刑了，他每次都这样。

叶天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饿其体身…

以前“老师”这样说的时候，他很想在“老师”的脸上凑一拳。但他不能，也不敢。

他缓缓的吐气吸气，用力的抵抗这枪伤后遗症。

叶天明噗…

连约翰大夫都说是场可以写进医学教科书的奇迹。他却觉得，也许还是死了干脆。

已经四点绊了，还有四十分钟就要起床，所以也不必睡。

今天疼得倒不算很厉害，所以没有吃药。约翰大夫常常说他是最不听话的病人。药是有副作用的，会使得手掌无意识地颤抖。

这对特工来说，是最致命的。

揉了揉放缓了疼痛的额头，叶天明坐起身子，按照常例灌了一杯凉开水

叶天明咳…咳…！

就这样，再疼痛与挣扎中，叶天明一点点的清醒过来。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回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