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激斗海牛兽

卡奥历1768年3月9日

　　清晨

　　夕阳刚刚升起来，使刚刚见亮的天空。泛起一片耀眼的红光。

　　冰冷透骨的大海上。时不时能够看见较小之浮冰。较小的鱼儿跃出水面，落在浮冰上，又跳回海里。天空上总能够看到的海鸥在嬉戏，是整个大海充满轻松和自由的感觉。

　　充满咸味的大海。释放着自由的气息。

　　南海“刻托”总是充满了许多的海豚，他们时不时会露出海面，感受一下海面上的气息。这也是十分壮观的景象。

　　“344个、345个、346个、347个”。卡尔托斯刚刚苏醒而来，饮用了些冰水，正在小船上晨炼，做着早上最后一项锻炼“倒立撑”，并且还念叨出来。卡尔十分喜欢用这种方式锻炼肌肉。

　　俯卧撑。倒立撑。举腿。蛙跳。奔跑。等等。

　　他总会想到各种各样的方法去锻炼的身体。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

　　驶离海豹岛已经过去三日了，卡尔食量非常大，带着海兽肉已经吃光了。

　“400个完成”，卡尔喊了一声。双手在船上撑着，头朝下脚朝上。将双脚慢慢的平稳的往降，成了个俄挺氏，然后双脚接触船面站了起来。

　　然后摸着后脑勺说道：“锻炼完成了，就是肉都吃光，得去捕猎了”。

　　卡尔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对“刻托”依然是熟悉无比。由于他经常去闯铁山壁，并不止一次到过这里，所以了解这片海域栖息之海兽众多。

　　说完便跳下海去，寻找猎物。

　　海水冰冷透骨，但对其在在刻托长大的卡尔来说，只是有点小凉罢了，而且他身着海豹的皮衣，又是避水之物。所以对卡尔没有半点影响。

　　卡尔虽然是优秀的猎手，水性极佳，但毕竟海里那可是海兽的天地。寻了半日，也捉到了几条小鱼。救上了船，站在船上，卡尔可犯了难，直作牙花子。

　　“这可怎么办呀？这根本不够塞牙缝啊。好饿呀”。卡尔十分苦恼的说道。

　　休息了一刻钟的功夫，又下了水去。半天的功夫就上来了，摸着后脑勺说、“我记得平时这里挺多的呀？怎么今天没有呀”？

　　“不行，我不信这个邪”。又下了海去。

　　没过多久又上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海鲸、海鲨、海怪他们都去哪了呢？啊啊，都给我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卡尔心情十分不爽，并在海面上大叫的。

　　忽然卡尔感觉到海面下有动静，海水都抖动起来了。卡尔顿时集中了精神，谨慎起来。但从他的眼眸神色中充满不可抑制的兴奋。这里是他的家，他常年生活在此地。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一个庞大的海兽。大到不可思议的海中之兽。

　　“哈哈哈，这是个大家伙”。卡尔十分兴奋的轻声念叨。

　　说罢，便立刻潜入海里，往深里游。并目寻那头海兽。虽然海水是蓝色的，但潜入海底，所看到的东西都是青绿色的，所以对其视线有所影响。但卡尔的水性之极好，在水中可目视百米。

　游走了片刻，卡尔立刻二目放光显得无比的兴奋。只见卡尔的视线之处。仔细一看这原来是头巨大的海牛兽，庞大的身躯，好似做小山包儿，身备长长的毛发。二目放光跟个大灯笼似的。硕大的头颅如同声巨钟，一对巨大的犄角好似龙骨一般，如同重锤般的铁蹄。却长了一条好似旗鱼般的巨大尾巴，游动起来其快如飞。尾巴扇动的海水，将海流都搅动的模糊起来。卡尔与之相比。简直如同云泥之别。

　　卡尔看到这里便明白。

　　“我说为什么这片都没海兽了呢。原来是被你这头臭牛赶走了啊”！（强大的海兽会设置领地并赶走周围弱小的海兽）“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让你尝尝我的拳头。然后再把你做成刺身，大吃一顿的。哈哈”。

　　想罢，便向海牛兽飞速游了过去。出手如电，借着冲劲，头往前冲、身子往下跌、右腿往上微翘、右手轻握重锤、腰胯发力、拉长脊柱、上下拔长。送肩冲拳，拳往下栽。这一拳韵味非凡。就奔这头海牛兽的天灵盖袭来。

　　这片海域的霸主，那可相当不好惹，它早就发现了卡尔，并做好了战斗准备，在大海上常年征战的它。已经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家伙并非池中之物。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这头海牛兽为之震动。

　　也罢，它本想不莽撞行事。但见其卡尔。战意浓浓。并毅然出手，如电光火石般。并感觉到此一击定能把自己打透，便不敢怠慢。巨尾煽动，往后微微一彻。此拳走空。

　　而卡尔用力过猛，没有控制好重心。便在水中翻动起来。好在他擅长水战。心一动、身一定便稳定下来。面向海牛兽。心中大惊。他没想到此一击能够走空。所以把全身解数放在这一拳上，但没有想到，原来这家伙有如此大的心性，既然知道避闪，看来我要小心了。

　　海牛兽也大惊，这个家伙不是个善茬，看起来相当不好惹。就刚刚那一下，又快又猛。里面的东西相当害怕，可怕我要栽了跟头。海牛兽也更加谨慎。二目死的盯住了卡尔。

　　卡尔也不敢妄动。足足盯了有几分钟，它们两者都没有轻举妄动，但是卡尔氧气不足，需要换气。这可犯了难。如果卡尔游上水面去换气。那海牛兽定会趁机会出动，搞不好会要了卡尔的命。眼看时间飞逝。卡尔憋不住。也罢如果丧命与此。也是我命里该着。想罢与此便上游去换气。

　　刚一转身便往上游，海牛兽一见。便知道机会到了。心一动、身子一蜷、如同张弓一般、巨尾一甩、好似放箭，飕得一声硕大的左犄角，便直奔卡尔。

　　这时海牛兽的犄角。已经到了，正对着卡尔刺了过去。

　　卡尔自然有所防备，感觉到后方水流急促。就知道那个家伙有动作了。心里有些着急。是生是死全看这次了。

　　只听得水中啪的一声，卡尔如同鲤鱼一般，腰眼一使劲！啪在水里直跃起三丈高，按说正能躲过海牛兽的袭击，但是这种东西好似狸猫，你往哪躲他就往哪儿打，所以卡尔正被犄角左侧撞了一下。顿时感觉五脏六腑翻腾。好悬没张嘴吐了出来。卡尔调整了一下变稳定下来。

　　但是海牛兽在巨大冲力作用下，也被海流所带动，所以其后背，正暴露在卡尔的身前，卡尔心中大悦，时机到了，就是现在。

　　只见卡尔双肘合对双膝、头部和脊柱、周身上下都蜷缩起来，双腿一并拢、上下一对拉。使上全身的力量。啊啪、双脚如同一支箭一样，直奔海牛兽的后背。如果这一脚要是踢上。定能将五脏六腑透个粉粉碎。

　　但海牛肉并非是个善茬。感觉到后背水流不善，急忙调整，甩动尾巴，往右边避闪，只是并非完全躲开。只听得啪的一声。卡尔的双脚正踢在海牛兽的肋骨上。

　　“啊呃…啊呃…”

　　海牛兽便大叫起来。卡尔趁此机会，便上游换气。

　　噗的一声露出水面，右手抹了把脸。啊呼、啊呼。卡尔大口喘息着。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啊哈、啊哈。

　　“又受伤了、这回还是内伤”。卡尔笑了笑的说道。

　　整顿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便吸了一口气。又潜入了水中。

　　那头海牛兽正冲着卡尔游过来，嘴角泛着鲜血。左肋骨已经肿胀起来。整头牛看着极其痛苦。但也十分的恼怒。甩动巨尾、便冲着卡尔。冲了过来，用巨钟般的头颅向撞了过来。

　　卡尔心中无比的激动，连浑身都颤抖着。“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我都负伤了，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来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吧，哈哈哈”。

　　卡尔也晃动身形，冲了过去、一个跟头躲过了这一下。身体在水中一个鹞子翻身。伸出右只脚来像战斧一般，便向海牛兽的颈部力劈而来。海牛兽晃动尾巴。躲了过去。一转身如同巨锤般的铁蹄落下。

　　卡尔一见，身形往前一晃动。便顺势躲了下来。紧接着冲向海牛兽的胸口，集中全力拔长脊柱挥拳便打。

　　只见海牛兽往后一靠，巨大的尾巴便向卡尔袭来。卡尔见其巨尾袭击而来。心中暗道：好狡诈的臭牛。这是要与我同归于尽吗？便腰眼一发力。使了个黄龙大转身，刷的一声，巨尾走空了。

　　一人一兽，云泥一般的体型。竟然打斗个难解难分，各有负伤，不分上下。以他们二者的实力，在整个卡奥斯，也算得上末流的强者了。

　　忽然二者都停了手，战意消退，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卡尔突然转身往海面上游走。噗的一声露出了水面，也随后那头海牛兽也露出了水面。

　　距离两丈来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对视，好似心心相对，双眸中充满了敬佩之意。

　　卡尔开口哈哈大笑，足足有30秒。随后说道。“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我叫卡尔托斯。这头牛，你有名字吗”？

　　“啊呃…啊呃…

　　原来你叫阿托斯啊（刻托人都懂一些简单的海兽之语）”。

　　“我很看重你，当我的伙伴吧。你真的好强啊。哈哈哈。卡尔大笑起来”。

　　海牛兽吼叫起来。“啊呃…”

　　“原来你有必须守护的事啊，原来如此，你心中有与我同样的痛苦，我明白了。卡尔微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能否帮我个忙，我要闯过铁山壁，到达新的世界”。“我要游遍整个大海域。成为海上的王者。卡尔自信的笑着说道”。

　　“啊呃…啊呃…”阿托斯吼叫起来，仿佛不可置信。

　　“我知道没有人能够闯过那个铁山壁，我不止一次尝试过。”虽然都失败了。但我坚信这次一定可以，我把我的全部都赌在这里。”卡尔举起右手。张开手掌捂着太阳，向上看去，握住拳头，“我一定可以的，一定能行”。

　　海牛兽看着卡尔，想起了心中那个男人说的话，这是一个高大而拉里邋遢的男人。强壮的身姿。黝黑而粗糙的脸庞。显得是那么的自由。

　　“阿托斯不行了吗？再来一次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只有自己不放弃，才能成功。加油吧，阿托斯”。那个高大男人露出了笑脸。

　　“啊呃…啊呃…”

　　“你同意了吗？太好了，哈哈哈。有你帮助我，我一定可以跨越过去的”。

　　这两个家伙都大声笑了起来。

　　“你驮着我吧，阿托斯”。卡尔兴奋地说。

　　“啊呃…啊呃…”阿托斯兴奋的大叫起来。仿佛在说没有问题，乐意效劳。

　　就这样阿托斯托着卡尔。回到了他的小船上。看着自己破旧的轻型木船。面沉似水。僵持了，有一分钟。

　　最后微笑的。“老伙计、托带，你载着我纵横在这大海之上。已有数年。伤痕累累。铁山这次你是闯不过去的”。“恐怕你已经坚持不住了。但我不能把你扔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孤苦伶仃的漂浮着。是时候该解脱了。对不起“。

　　说完便从船上取出引火之物。又拿出一些海兽的脂肪。涂抹在船上。取出一根木棍。扎成火把，点燃后。

　　他站在船上，举着火把。却迟迟不敢靠近木船。心中回忆起来，那些点点滴滴。随后把火把放在托带身上，火势一点点的蔓延起来。卡尔跳起来落在了阿托斯的头上，抬起手，指着阿带的船体，对着阿托斯说道：

　　托带左边那几道箭伤，是我三年前在大半夜的时候偷偷攀爬铁山壁的时候。被士兵发现，放箭射我们。我们两个都受了箭伤。还有那次是我太高兴了。不小心把托带踩漏了。还有那次是我祖母为了不让我出海，差点把托带拆掉。等等等。

　　面对托带身上的熊熊火势，卡尔心中很难过但还是微笑的看着，男人是不能流泪，也不能难过。“老伙计在天国等我吧。总有一日我也会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此立下誓言。总有一日我会驾驭庞大的船舰，并以你的名字命名。“托带号”。

　　阿托斯看见这一幕，也回忆起了自己心中的痛。以一个守护者的角度。他能感觉到这里面有不可描述的力量。站在自己头上的这个家伙。定能让整个海域为之颤抖。只可惜自己有自己心中所守护的东西。不能追随于他。想到此处便感慨的吼叫了几声。

　　“啊呃…啊呃…”

　　卡尔被吓了一大跳。便说道：你怎么了阿托斯？

　　“啊呃…啊呃…原来如此”

　　“你竟然有如此的经历。你心中的痛，我能明了”。再说这话的同时。用自己的右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随后便站了起来露出笑容。“接下来该闯关了哦。哈哈哈。向着耸立不倒的铁山前进吧。哈哈哈，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