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璎珞,你每日都去寿康宫,可皇上都对你视而不见……
魏璎珞我去了几天了?
明玉这……一月有余,回回撞见,可皇上就是不跟您说半句话啊!
魏璎珞一月有余,那明天不去了!
明玉为什么?
魏璎珞我受了风,有些着凉,喉咙哑了,讲不了故事,先向太后告个假吧。
明玉虽感疑惑,但觉得魏璎珞不会无的放矢,故还是照她说的去做。
于是第二天夜里,弘历在盘子里看了半天,没看见魏璎珞的牌子。
李玉魏贵人今日递了牌子,称病了。
弘历病了?朕问她了吗?
李玉奴才多嘴。
弘历冷哼一声,继续看书,结果上头的字全化作细小的蚊虫,嗡嗡嗡在他脑海里作响,片刻之后,他将越看越烦的书反扣在桌上,冷着脸起身。
弘历朕出去走走。
延禧宫内。
明玉璎珞,我真觉得,咱们让德皇贵妃娘娘失望了。
明玉你曾经答应过德皇贵妃娘娘,绝不会当皇上的嫔妃。
魏璎珞脸一沉。
魏璎珞可七阿哥死的太惨、太冤了!他才这么小。
明玉可你不觉得德皇贵妃娘娘不在乎吗?也许我们真的不该。
魏璎珞富察氏能人辈出,可德皇贵妃却软弱不堪!这不是明白着富察容音好欺负吗?富察氏好欺负吗?大清国的德皇贵妃好欺负吗?
魏璎珞咳咳……
明玉说完就出去了,接着是琥珀端着药进来。
魏璎珞好烫。
哐当一声,琥珀索性将药碗搁在桌上。
琥珀魏贵人,您可真娇气,烫了,吹一吹不就好了?
这何止是不将自己当下人,已经是将自己当成了主子。
魏璎珞琥珀,你身为延禧宫宫人,就是这样伺候我的?
琥珀都是长春宫出来的下人,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琥珀你既然不是什么高贵人,就别嫌弃我伺候得不好。
魏璎珞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毕竟是个贵人!
琥珀是是是,您是高贵的主子,我是低贱的奴才,自然唯命是从!既然不想喝,那就别喝了,奴才这就去倒掉!
琥珀刚要出门,却不知被谁踢了一脚,顿时摔倒在地,汤药撒了一地。
弘历好个奴才!
琥珀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弘历居高临下看着她,越看越觉不顺眼,越看越觉心火旺。
弘历魏贵人是宫女子出身,但做了朕的贵人,便容不得奴才作践!拖下去,杖责八十,罚入辛者库。就在外头院子里打!让所有人都瞧见。
太监立刻堵了琥珀的嘴,将人拖了下去。不久,噼噼啪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着琥珀越来越有气无力的惨叫声。
弘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竟纵容一个奴才爬到头上来了。
魏璎珞皇上,她是德皇贵妃身边的奴才,是嫔妾曾经的同僚。
弘历从前你是个奴才,可现在,你是朕的贵人!牢牢记住这一点,别丢了朕的颜面!
魏璎珞是。
弘历看她低眉顺眼,越看反而越生气,丢下一声冷哼,转身离去。
李玉魏贵人,恭喜了。
八十杖打完,琥珀被人拖下去。
明玉都亲眼瞧见了吗,这就是怠慢主子的下场,谁再敢以下犯上,就是下一个琥珀!
于是延禧宫上下风气一清,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敢再作妖,以免步了琥珀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