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第十九

成竹又遇到了体育生。

“给你讲个故事。”成竹在主题公园的树荫下坐着，他抬头看见头顶的石榴。“熟了。”体育生也看见了，他看看石榴再看看成竹，成竹的眼中总是带有一丝忧郁，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第一次就是在公交车上，体育生被他的眼睛吸引。

“要个我讲孤儿院的故事？”

成竹把手臂展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像是一个大人。“和你说，民国时期的故事。”

到了前线，小缅明天都魂不守舍，枪炮声一直响着。他四处打听，他知道前方就是宋泯棠的军队。

宋泯棠在指挥处看着山西的地图，他丝毫不知小缅就在眼前，只是隔了几个山头。

“梁军长，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兵？”宋泯棠知道这几天伤亡惨重，药品也十分紧缺。

“我们还有一万个兵，伤兵两千。”

“不能耗了。”宋泯棠说道。他盯着地图，久久不语。

“淮军夜里3点交岗，正是好时机，派几个兄弟把他们粮草烧了。”梁勇指着地图说道。

当天夜里，火光照亮了整个山头。

“小钱！小钱！快醒醒吧！”张小钱睡得死，当他被小缅摇醒时，周围已是浓烟滚滚。

“不要命了！外边打枪呢！！”张小钱拽住小缅，小缅一个劲往屋子外面跑，屋子里的人乱做一团。“我不想被烧死！！我们逃出去或许还有活路！”

张小钱叫苦连天“往哪逃啊？子弹不长眼。”

“最后呢？他们在一起了没有？”体育生问。

“没有。”

体育生想，或许小缅和淮军的严副官在一起会有更好的结果呢。可是感情不是这样来衡量的。

成竹把故事说完了。他转头看着体育生，体育生正盯着他看。

“我觉得你与众不同，你比一般人神秘。”

成竹听了也面不改色，“可能是吧，哈哈。”

“其实，我注意到你有一次，应该是在东川名巷吧，有一只狗一直冲你叫，你拿出一张黄纸吧狗打跑了。”体育生说的迷迷糊糊，成竹一下子卡住了。

“你眼花了。”

“我没有眼花，就是没有。”体育生的眼神更加坚定。

“嗯……随你咯。”成竹站起来要走，却被拉住了。“那个，我没有恶意，我是真的喜欢你。”

成竹还是甩开了。他感觉到了心跳加速，燥热，腿还有点软。

如果……如果小缅选择了爱他的人会怎么样呢？

成竹又不屑的笑了笑，爱又是什么呢？自己都不能说出这个字来。甜甜的恋爱只是一时的……

“我错了，谢成竹。”体育生追了上来。

“我要回去了。”成竹只想逃避。“我有喜欢的人了。”

体育生并不因此而不悦或者放弃，他早就看出来了。

成竹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的是谢怜，没有人可以代替，自己不可能喜欢其他人的。

那几天，他知道谢怜和花城出去旅游了，他吃醋了。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喜欢他呢？

成竹踏上楼梯时，范老头叫住了他。“小子，不要忘记了你最重要的事。”

成竹点点头，他恍惚有一种刚刚从梦里苏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