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推广教化

经过一个多月的清理和修葺，整个商丘城才得以完全恢复，虽然经历了桀宋的暴政，整个宋国还是天下最富庶的，当然中间最好的陶邑很快就要交割给秦国丞相魏冉，但毕竟面积很小，对整个宋国的影响比较小。这一区域周国就定为商丘郡，为了使商丘郡尽快回复以往天下商贸中心的地位，商丘郡的郡守和驻军将军经过丞相府的反复讨论，最终确定陈轸为郡守，原宋国的孟胜、季梁、阳朱、谓大伊、惠盎、徐子六位入郡守府协助陈轸理事，收俘的二十万宋军，由乐乘负责按照周军管理的标准训练。曹公子和臧子索协助乐乘。

　　处理完商丘郡的事项后，夏重生就开始着手组建洛阳学区，这个想法其实早已在心中筹划了，后世来的他自然清楚人才培养和后世先进知识的传授对这个时代的周国繁荣昌盛很重要，况且，天子脚下的洛阳不仅需要繁荣的经济，更需要昌盛的文化。

　　通过沙盘和现场的反复选择，总算选定在洛阳城北区的一片靠近万国客栈附近的空白区，在这里出王城北门可以直接到邙山风景区，很适合读书人的味口。至于兴建学区的的劳工，周国现在已经废除了劳役，所有王国公事都给老工是付予丰厚的酬劳，所以劳工不用担心，国民自然会奋勇报名参加。学区的设计自然得请墨家弟子承担了，他们在建筑设计方面不乏人才。至于资金，这个不用考虑，王风酒、纸张、书籍等这些夏重生从后世带来的，在此世每个都给王国带来了巨大利益，由于每个后世带来的技术夏重生都实行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所以这些产品一直都被周国直接垄断，当然，这个时代技术保密是很常见的，世人也不以为奇。

　　夏重生筹划的整个学区由四部分组成，三个内部封闭式的，分别为军事学院、文治学台、九技学府，一个是开放式的为百家学宫，学宫内附有百家书室。

　　三个内部封闭式的具体规划分别为：

　　军事学院，学院专门给军队培训自五长至三品将军范围内的军队管理人员，其中，六品“杂号护军”级别以下主要接受士卒日常操作规范和口令、后世的军地拳、格杀技能等。自六品杂号护军至三品将军级别范围内的将官培训内容有《孙子兵法》、《吴子》、《司马法》、《六韬》、《孙膑兵法》、《尉缭子》、《三略》七部经典，其中最后两部属是夏重生从后世盗版过来的。根据培训将校不同级别接受不同的经典，或者同一经典不同的用途和深度。生源主要来自军队内立功提升人员，严令军队内三品以下任何提升将官在上任前必须接受学院的培训，学院由江婉凝以二品衔上军大将军出任管理，两位尊享三公、二品衔骠骑将军乐毅、二品衔车骑将军公孙衍任客座，三品的征东将军乐乘、征南将军公孙喜不定时协助，所属墨家弟子都出任培训教头。

　　文治学台，学台专门为天子所属各级的郡、县、乡、里、亭培训官员，培训的内容有《管子》、《商君书》、《周礼》、《论语》、《诗经》、《左转》、《周易》。生源主要通过招贤、征辟、推荐等渠道。学台由太傅张仪出任管理，太师甘茂，太保陈轸，少傅范雎，少师苏厉，少保苏代等不定时轮流协助。

　　九技学府，学府为周王国培训农、林、医、商贸、军工、采冶铁、酿酒、造纸、印刷、厨艺、数学、经济等及其以后新增种类，主要为王国内的各“厂”提供指导师傅，甚至管理人才，将来这些“厂”会使洛阳、甚至整个王国的经济繁荣起来，给王国带来的财富更是不可估量。学府由太仆史厌出任管理，各类娴熟名匠、医师、甚至商贾出任教习，为了提高学府的培训，夏重生盗版了不少后世古代的成果，自己时代由于知识体系差距太大，无法被这个时代接受，只能选择后世的古典书籍，例如《伤寒杂病论》、《千金要方》、《本草纲目》、《天工开物》、《齐民要术》等，当然所有盗版的书籍在排版印刷时作者都做了妥善处理，

　　以上学院、学台、学府属于对内封闭式，输出的人才直接由王国直接统一安排。

　　百家学宫，这个属于对外开放式，就是游学士子自由请教学习，各家学派家可以在内设立讲坛，宣扬自己的学术，自由讨论天下大势，各学派之间即可随意交流，也可自由争辩。学宫管理人员，由学宫内自己推选。学宫内设有免费阅览的“百家书室”，里面的藏书都是纸质印刷书，只是严禁携带出书室。

　　提及印刷的纸质书籍，有必要对这个时代的竹/木简书和少量的缣帛书做一个简单介绍，以便比较。

　　竹/木简书的制作比较麻烦，选好竹子后，将竹子锯成一段一段竹筒，再将竹筒劈开，成为竹简。同理，在选好、伐倒树木后，先将树木锯成一段一段的圆木，再圆木劈削成厚薄一致的木板，然后将木板裁成方版或板条。方版用于写短文，板条制成当木简。但竹木经过简单加工后，必须背干，否则不但容易生虫朽蠢，而且还会干燥变形。再用熟牛皮绳把竹木简编联起来，写成书后，将竹木简卷起来，一篇稍长的竹简书文章就分卷，这就有了后世常用的“第一卷”、“第二卷等”，一卷书是有一定重量的，所以秦汉之前的文人写书的都是非常简洁，读的书也是以“石”(一石重量约九十多斤)来论多少，一石书也写不了多少内容，书多者即以“汗牛充栋”来表示。

　　昂贵的缣帛作为书籍的制作材料，也需加工。一般用于制作书籍的缣帛，要在上面画出或事先织出边栏和界格。黑色的称“乌丝栏”，红色的称“朱丝栏”。

　　通过以上介绍，就清楚在这个时代，书籍何以如此昂贵的，又如此稀缺，买书、读书是多么奢侈，只有官商巨贾、豪门世家才能读的起书、买得起书。

　　说了这么多，我们也就明白，当百家学宫提供免费读书，洛阳书肆又有种类繁多，价格低廉的纸质书籍选购，这对天下读书士子，各家学派的诱惑力太大了。

　　整个学区经过半年的建筑基本已完工，这主要是王国的资金充足、民工努力、管理得当。当内部封闭式的学院、学台、学府筹备开始时，对外的学宫因为印刷纸质书籍的吸引，天下读书士子越来越多的涌入洛阳，而且随着这个信息的对外扩散，各个学派也进入了洛阳。这种现象对夏重生来说，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他已经知道造纸和印刷属于人类四大发明之二，应该很重要，但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两项发明对读书和读书人带来的巨大影响，实际上夏重生还是没有意料到，造纸和印刷对整个人类进步，文明的发展带来了革命。四大发明的指南针夏重生也在军队中秘密使用，最后一个火药，夏重生没有打算让它过早出现，这项发明对人类来说是个双刃剑，而且危害大于利益，就让它继续沉睡着吧。

　　学宫建成三个月后闻声而来的天下名士有驺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儿说、告子、宋钘、尹文、彭蒙、季真等，其他读书士子已达数百上千人。这使齐国本以垂败的稷下学宫更使清冷。

　　后来连长住稷下多年的儒家大师孟轲；集百家大成的荀卿，名满天下的庄周，这三位大师也都来到了学宫，不过庄子只是短期游览。

　　当然在这些大师、名士来到洛阳时，洛阳令冯亭及时给他们在万家客栈附近建造了一片别院和数个宅邸，名满天下的大师被请进宅邸，名士礼让至别院，一般士子只能住进万家客栈，以前的客栈在兴建学区之前就已爆满，现在已经扩建至原来的五倍之大，随着游学士子的继续涌来，万家客栈还在继续扩建，最后估计真要实现“万家”之名。入住万家客栈的一般士子，是要缴纳住宿费用的。

　　学有所长的游历士子也可以申请选择进入内部封闭的学院、学台或者学府，进入之前需要经过严格考核，出来后必须留在周国，服从王国统一安排，学院出来的进入军队，学台出来的进入各地郡、县、乡、里、亭任职，学府出来的进入国家开办的各种“厂”内任职。

　　洛阳通过对学术的重视，尤其学区的开办，现在的洛阳不仅是天下富庶之都，而且也是天下学术之都。天子之都的洛阳更加受到天下注目，洛阳开始走向整个天下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