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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时——双白番外一

蹇家自太祖时期便已存在，但是关于蹇家的来历却没有任何记载，皇室之人始终讳莫如深，到是民间有些说法。但不外乎是跟随太祖打天下什么的，只是发家地点有所不同。

太祖设置了大祭司一职，并专门为其在宫中修建衔月塔，至于这大祭司是干什么的，，，嗯，占星卜卦？？勉强算吧，毕竟祭祀什么的还是要大祭司来主持，除此之外，也不过是在皇帝有需要时来一句天命所为罢了。

蹇家人口不少，有资格成为大祭司的，每代之中，不过一人，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每任大祭司都只跟随一个皇帝，若是皇帝殡天，不论何时何地，大祭司必会殒命，也有心怀不轨之人借此挑拨，但在知情人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久而久之，便连个乐子也算不上。

到了慕容黎时期，大祭司便是蹇宾。

算起来，蹇宾是蹇家的旁系，还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因此到了八岁，才被发现是大祭司的继任者，为此，上任大祭司还被先皇罚奉一年，就这样，蹇宾被接近了宫里，和一些世家子弟一起学习，这其中，就有齐之侃。

因为蹇宾生来不受宠，家里的兄弟们也经常欺负他，所以养成了蹇宾孤僻的性格，但是蹇宾生的好看，初到学堂时还是很受欢迎的，但是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在理睬他了，不过这对于蹇宾来说，倒也是好事一件，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也清静些。

齐之侃一开始对这个新来的小伙伴没什么感觉，他每日要早起练武，要读兵书，还要和方夜萧然切磋，实在忙的很，在学堂这么久，他连人都还没认全，又怎么会关心一个刚来的小朋友呢。

他们真正相遇，还是在蹇宾入学的第二年冬天。（咦？为什么初遇总是在冬天？？）

蹇宾的爹爹去世了，但是大祭司不许他回去看，究其原因，不过身份二字，蹇宾现在是司命，而他的爹爹，连侍妾都算不上。

小小的蹇宾窝在假山的后面，哭的满脸通红，哭累了，就这么睡了。齐之侃和方夜萧然三人比划着，萧然武功稍差些，一不小心被齐之侃踢下假山，方夜去拉也掉了下去，两人滚作一团。

萧然脾气爆些，站起身就要打，但是方夜，瞥见了在一边躺着的蹇宾。

“司命？小齐，是蹇司命。”方夜惊呼。

齐之侃运气轻功跳了下来，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快要和雪地融在一起的小蹇宾。

（咦？这个套路略熟悉啊，，，）

萧然在一旁嘟囔：“方夜你眼神真好。这都能叫你看到。”

方夜黑线，没说话。

齐之侃走过去，手轻轻放在蹇宾额头上：“他发热了”然后抱起蹇宾就去太医院。方夜和萧然小跑着跟在齐之侃后面。

蹇宾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睁眼先是愣了愣，然后看到了床边趴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挣扎着想起来，吵醒了齐之侃，齐之侃见状，赶忙去扶他。

“你怎么样？”

蹇宾摇摇头，问：“你是谁？”

齐之侃笑笑：“我姓齐，叫齐之侃，你可以叫我小齐。”

（具体请参照剧里两人初遇。）

蹇宾看着齐之侃那两个小酒窝，心里一暖，这还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呢。（喂喂喂，你莫不是忘了方夜小天使，要不是他，你还在雪地里呢喂。）

齐之侃问他为什么会在雪地里，蹇宾没说话，又开始抽泣起来，齐之侃慌了神，他除了出生时便在没有哭过，身边的小团子也都是调皮捣蛋的，猛然看到一个小孩哭，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情急之下，捧起蹇宾的脸，好似这样就能让眼泪倒回去似的，但事与愿违，蹇宾哭的更厉害，齐之侃无法，就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你别怕，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帮你打回去。”

或许是齐之侃的怀抱太暖，或许是齐之侃的话语太温柔，蹇宾渐渐平静下来，一抽一抽的说着心里的委屈。

齐之侃是家中独子，父亲和爹爹恩爱的他就像是多余的，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父亲，从来不管自己的孩子，任由别人欺负他，而蹇宾之所以被发现是司命，大祭司的继任者，还是因为在他的兄弟欺负他时，漏出了右边锁骨末端的印记。

齐之侃义愤填膺，恨恨的说：“阿蹇你放心，明天我就带你出宫，去看你爹爹，然后把欺负你的人全部打一顿，让你消消气。”是的，咱们自来熟的小齐将军自作主张的就给蹇司命起了小名。

蹇宾点点头。

齐之侃不傻，他知道，仅凭他，是无法完成的，所以他连夜去找了当时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慕容黎，三人一合计，决定要干就干个大的，小小的惩罚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什么？你说不是只有两人嘛，哪里来的三人？你们怕不是忘记了还有执明，慕容黎那个小禽兽，见执明的第一面，就一口啃上了他的嘴巴，然后揽着执明大声宣布：“他就是我的太子妃了，我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

执明的父亲，当朝太傅满脸黑线，尴尬的看着皇上，希望他可以阻止一下自己的儿子，谁知道皇帝陛下赞许的点点头，笑的见牙不见脸的。小小的执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预定了终生。

本以为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但慕容黎却实实在在做到了，并且一生只娶了执明一人。

好了，跑题了，说回三人的计划，其实也没啥计划，就是借助慕容黎的身份加成和齐之侃的武力值去“耀武扬威”罢了。

第二天，齐之侃牵着蹇宾，慕容黎揽着执明，身后还跟着方夜萧然，还有暗处的庚寅庚辰，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到了蹇宅。

执明有些不解：“不是说阿蹇的爹爹去世了么，怎么没有挂孝呢？”

慕容黎轻咳一声，小声解释道：“阿蹇的爹爹连侍妾都不是，按礼是不必挂孝的。”

执明哦了一声，慕容黎在执明鼓起的腮帮子啃了一口，执明小脸一红，嗔怪的拍了拍慕容黎。

门口的小厮不认识慕容黎，只是看着这个红衣小孩颇有气势，但一看到蹇宾，不由得白眼一翻：“呦，这不是那小子嘛，怎么，飞上枝头了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蹇宾往齐之侃的身后缩了缩，齐之侃刚想发作，却被慕容黎阻止，慕容黎拍了拍他肩，示意交给我，然后拉着执明走到前面，拿出自己的玉佩：

“吾乃当朝太子慕容黎，尔等还不滚去通传。”

小厮一看，忙行个礼，连滚带爬的跑进去了，不多时，就见一群人小跑出来，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约莫三十岁：“草民蹇左世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慕容黎冷哼一声，用一边空着的手将蹇宾从齐之侃身后拉出来：“他可是钧天的司命，连本宫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尔等莫不是眼瞎？还是说，，你们比本宫还尊贵？”

蹇左世等人吓得都快趴在地下了：“草民参见蹇司命。”

蹇宅的嫡子蹇洛仁嘀咕道：“不过就是个贱婢之子而已。”声音虽小，但在鸦雀无声的当下，如同那落入草堆的火苗，轰的一下点着了齐之侃，齐之侃大喝一声：“你说什么！”然后过去就把蹇洛仁按在地下猛揍。

蹇左世的妻子一个劲的拽他的袖子，蹇左世皱着眉摇摇头，慕容黎他们就站在一旁看，还是执明心有不忍，示意慕容黎阻止，慕容黎道：“小齐，好了，稚子之语，当不得真。”

萧然在后面佯装嘟囔：“年龄比太子还大，还稚子，没羞。”

慕容黎咧了咧嘴角，心想：回去揍死你。然后继续摆起了架子：“听说蹇司命的生父去世了，吾专程前来吊唁，不知灵堂在何处？”慕容黎故意问道。

他知道是不可能有灵堂的，果然，蹇左世和他的妻子面面相觑，满脸为难。

慕容黎问一旁的小厮，小厮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回殿下，没，没有灵堂，尸首老爷让奴才扔到郊外树林了，这会子，怕是，，”小厮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理解了。

蹇宾一听，哇的一下哭了起来，齐之侃赶忙过来抱着他安慰，慕容黎也是怒火中烧，怎么会有这种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吩咐一旁听说太子殿下出宫便连忙跟来的禁军：“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给本宫打一百大板。”

禁军统领为难道：“这，，太子殿下，无故打百姓，是要挨军棍的，，，”

慕容黎喝道：“出了事本宫担着，给本宫打！”

还好，此时，执明的父亲，太傅大人来了，阻止了慕容黎，否则，太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暴虐，怕是要失了民心的。

慕容黎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护短，太傅也无法，毕竟蹇宾的爹爹没有入宗祠，又不是谋杀，没办法定罪，慕容黎歉意的看了看齐之侃，齐之侃点点头，表示理解。

后来，几人陪着蹇宾去郊外找尸首，还好是冬天，没有狼之类的，看着爹爹冻的硬邦邦的身体，蹇宾再次声泪俱下，身后的几人均红了眼，执明趴在慕容黎肩头小声啜泣着。

（写着写着忘记季节的我，也是蠢😂😂）

慕容黎吩咐人给蹇宾的爹爹买棺材，寿衣，入殓，下葬，站在坟前，齐之侃拍着蹇宾的肩膀：“以后，我保护你。”

从此，除了打仗，齐之侃便再也没有离开蹇宾超过三天。

那些欺负过蹇宾的人，被齐之侃暗暗收拾过几次，蹇家的生意也大不如前，后来便退出了王城，搬去了江南，而这一支也在没有出过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