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圣陵墓。

天外天诸圣陵墓。

无尽虚空之中，一处大战后残留的残破之地，圣人不死不灭，所谓陵墓不过是封印圣人真身不与他们再复活的地方而已。

慕宛妍带着润玉破开结界前来，途中润玉经不起那虚空逆流的威势，还只能现出本体，以应龙之身才堪堪进入天外天。

破碎之地，乱石漂浮，无数星陨碎片与残破的法器灵宝漂浮于空。

润玉那是……

慕宛妍上古神凰。

慕宛妍朝润玉看的方向望去，一只巨大的七彩凤凰展翅浴火，熊熊烈焰燃烧，似要焚毁世间万物。

润玉多看了那只上古神凰一眼，那只凤凰与旭凤和荼姚的真身有所不同，流光烈焰之中，五光十色，麟首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尾羽七彩色，隐隐多重神兽契合的神鸟，而非旭凤他们那样燕羽绒毛火鸟的凤凰。

遥遥一望，耳边竟似有凤鸣天下的清冽之音。

润玉它还活着？

润玉疑惑询问。

慕宛妍摇了摇头，

慕宛妍没有特殊原因，和物质媒介，它永远也不可能涅槃重生。

诸圣陵墓之中不能飞行，一路随着慕宛妍走来，润玉见了许多话本子里面相传的上古圣者，人首蛇身的娲皇羲皇兄妹，幽兰磷光的巨蝶，展翅不知几万里的大鹏……

慕宛妍突然发现润玉没有跟上，转头一看，见他对着一条巨龙发呆，轻轻开口道，

慕宛妍那是微澜的父亲。

润玉……

紫金巨龙盘于虚空之中，就算是已无生息，那股威势也让同为龙族的润玉压得喘不过气来。

慕宛妍上前拍了拍润玉的肩膀，

慕宛妍走吧！

走了很久，终于行至这片破碎虚空囚牢的最里面，入眼的是一只巨大身形的紫狐，九条尾巴铺天盖日般。紫色九尾狐身形巨大，凌空而立，周身是洁白莹光闪闪的秩序之链环绕，无数秩序之链的另一头却是延伸入四面八方的虚空之中，看不见尽头。

润玉澜儿……

再见紫狐，润玉那强压着的平静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想要飞身去紫狐身边，却被慕宛妍按住了肩膀。

慕宛妍没用的，这里是咫尺天涯，你看着微澜在你眼前不远处，其实很远很远，又无法飞行挪移，你走不过去的。

润玉那我该怎么办？

润玉捂着脸无助的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将头埋进臂弯，身躯颤抖，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慕宛妍知道他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欲绝。只是他不愿意被人看见，将自己缩成一团，尽量的缩小存在，显得那么单薄与无助。

可她也帮不了他什么……

慕宛妍你在这和微澜单独相处一会儿吧！我就不陪你了，回去时，你原路返回即可。

轻轻一叹，既然润玉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懦弱一面，她也不好继续留着，转身将这片空间留给润玉，让他发泄出来，能够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