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一)

你选择的，未必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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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顾北月对我的态度，就像是皇宫那一晚我们吵了一架，而一个月多过后，又自动和好了.

没有什么预警，只是他突然像是不计较什么了，对外人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谦逊有礼，而对我，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总算是有点区别.

我确实有点记仇，他毫无征兆的与我和好的时候我还有点生气，堂堂男子怎么如此变扭，但是他那一心求我笑的狗腿的模样可只有我见过，不被逗笑是假的，最终还是乖乖跟他出去逛了逛.

但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也确实没有去成，还是有点遗憾吧.

没有多大意外，年后他去了科考班，终日捧诗书苦读，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去大理寺拜的师是现任的寺卿大人，名姓北宫，是我及笄后他就要因为年纪大了而退休了.虽年迈，但是为人严谨的很，也很固执，对我很严厉，容不得半点错误.头一天便交给我一大叠关于探案方面的书，白日里同他学，晚上回去了还要自己钻研那些晦涩的古书，但若读懂了，还是对我的技术有很大帮助的.

于是便每日天还没亮便前往大理寺或命案现场，忙一整天或许饭都忙不到口，天黑了在坐马车赶回府，累的碰到床就能睡着.

所幸的是最近还算幸运，虽有碰到命案但不是特别难查，在师傅的帮助和指点下我也能侦破一两起案子.

偶尔休息一天小苡都看着我直摇头，说实在是太瘦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是扛不住要趴下去的.我自己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瘦了运动还挺轻巧的，更何况本来也没多胖，自我感觉没啥变化，只是一闲下来就想睡觉，平时确实是累.

但也没什么，毕竟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烟黎说我比他这个太傅还忙，面子有些挂不下去，也不愿经常来找我了，怕被我这勤奋的劲儿伤害.但也经常唠叨我这忙的人都没影儿了.

话说他可真不要脸的，还没放弃自己挑些小东西送我神仙嫂子，但他眼光差真是没办法反驳的，也就找嫂子的时候好了一回.我对他一趟一趟的来感到厌烦，打发小苡去教他，也有一阵子没声了，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上次被我嫂子打肿的地方好了没.哎

我神仙嫂子也不知道什么眼光，能看上我哥这种…

害.

冬天很快就要来了，这么一算，和上次宴会时也快过了一年了，光阴是真的快.及笄也早就过了，十月初二，是节气中的小雪，到没怎么大办，父亲请了些朋友和关系好的达官贵人，也算是借着我及笄拉拢人吧，虽说烟家世代辅佐帝王，但要屹立不倒，还是很难的.这些我也都懂，也不好说些什么.

顾北月说的很对，我及笄之后不会很快掌握大权，虽资质很好被师父夸过，但是在细节方面还是欠佳，最近一直在苦练细微观察.

我及笄第二天就举行了任大理寺寺卿的礼节，接过了师父传给我的官章，很有荣誉感，也让我感受到了肩上这责任的重量.师父没有很快下职，大理寺内部还是他在掌管，我依旧在学习，希望这一天尽快来到.

但也确实舍不得师父，因为这十多个月来积攒了感情，就像我自己的爷爷一般，关系很好，老人家放下了架子对我随和得很，虽不希望他太累，但是却也舍不得见不着他.

人可能就是这么矛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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