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星栀眼角带笑,说出的话轻飘飘的,落在了吴世勋的心上。
他抬头看着她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很痛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
“可我也受过伤,和你一样。”
吴世勋认真地说出与之前相勃的话,一边擦拭着自己的伤口,星栀片刻恍惚。
“……我们世勋终于不骗人了?”星栀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凑近他严肃的脸说。
“……”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加快了。
吴世勋没有回答,而是替她缠上了绷带以后就出去了。
星栀转头,微笑地看着他粉红的耳尖。
吴世勋坐在星栀的床上闭眼深呼吸,眼里划过懊恼。
“凑那么近干嘛,差点就忍不住了……”
“唰!”浴室门打开。
“忍不住什么?”星栀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已经换好干衣服的她走向床边。
“……”吴世勋看到她突然紧绷地抿嘴。
“啧啧啧。”星栀坐在他旁边只是乍舌了一下。
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吴世勋扭头,“你头发还没干。”
脸蛋染上了一抹红晕。
星栀穿着的是吴世勋的白色体恤,对于他们相差较大的体型,星栀原本请瘦的身子在宽大的体恤里就显得更加娇小了。
半长发披在背后,水顺着发根直达发夹,凝结成一颗颗水珠滴落下来,瞬间上白色的床褥被打湿一片。
锁骨微微露出,还有引人犯罪的白皙脖颈流有水滴。
星栀挑眉,“你还会害羞啊。”真是稀奇。
所以说嘛,之前都是假式撩妹。
星栀大笑。
吴世勋瞥了一眼她,拿着手上的干毛巾,把她的肩膀掰过去,开始擦拭她的湿发。
星栀还在笑。
突然笑的岔气停住了,说:“那个,那个牧师是怎么回事?”
“……”吴世勋眼神一暗,擦拭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沉默了一会,才说,“几个自作聪明邀请的催眠师。”接着擦。
“……哦吼。”星栀挑了挑眉。
货~你主人是不是很聪明啊?
“滚。”高冷。
“……”md你死定了。
过了一会。
“等会头发干了点再睡。”吴世勋说。
坐在前面的星栀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困了。
吴世勋看着那个晃动的小脑袋轻笑。
“白老师真可爱。”
“啊?”星栀半眯着眼睛转头看他。
吴世勋的眼睛再次弯成了月牙,“晚上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白老师?”
“好啊……”也不知道星栀听没听清楚,直接点头了。
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吴世勋异常满意这个答案,原本还想捉弄一下她的,可是想了想今晚她也累了,算了。
心情恢复了愉悦,揽住她的肩膀坐在了床头,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轻声说:“白觅,今天谢谢你。”
没有以前锐利暴躁的样子,这一次完完全全的温柔,送给了她。
“不客气啊……”迷迷糊糊的声音发出。
“呵……”吴世勋笑开了眼,下巴顶着星栀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轻吻了一下她的发丝,眼里盛满了温柔,“幸好你没有不要我。”
夜晚。
吴世勋一只手放在星栀的头下当作她的枕头,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呈一种暧昧姿势。
吴世勋面目柔和,睡梦中又将乱动的女孩重新扯了进怀里。
两人面对面,星栀的身子弯在吴世勋的怀里,温热平缓的呼吸交错着,月光下意外温馨的画面。
“吴世勋……”
听到女孩睡梦呢喃的声音,吴世勋转醒。
低头看着她清冷的小脸,银白的月光衬托着她像收了羽翼的人间天使,美好到令人留恋。
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放在吴世勋腰上,抱的更紧了,好像说:“老子在你身边呢,别怕了……没人欺负你……”
吴世勋眉宇间的温柔像是揉进了世间所有芳心暗许的美好情怀,盯着她蔓延开了不属于他的柔情。
完了她又说,“毕竟我这么吊……”
吴世勋轻笑。
“我知道了,傻瓜。”
第二天。
吴世勋幽幽醒来,窗外的阳光掺着清晨的水雾和花香,照进了白色的房间里,露出床单上妖孽的美色。
手不自觉地扫过床单,却没有摸到记忆里的柔软,一惊。
腾一下起床。
眨了一下迷茫的眼睛,扫视了一遍房间,没有。
皱眉,起床气比较大的吴同学现在超不爽。
“这个女人一大早去哪了……”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下床穿鞋。
准备下楼找星栀。
楼下教堂旁边的花房。
星栀同学特意找了教堂旁边的人问清楚了。
这个教堂原本是有人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教堂的人都走光了。
但是我们闲的蛋疼的小星同学,就又去找了几个良家妇女重新开始照料花房里的植物。
所以吴世勋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笑的一脸和善?
在和一群……大妈聊天?
吴世勋看到她和那么多人聊天而不要自己,黑着脸走到她旁边,忍着生气戳了戳她的脑门。
“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白老师你真的很不负责诶?”刚睡醒的奶音就像是冒了泡,甜腻腻的,融化在星栀心里。
星栀对于萌的玩意儿格外有耐心。
笑着抬头,拉着他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此时她在和这几个大妈坐在花房门口喝茶聊天,他就黑着脸过来戳自己脑门了。
吴世勋乖乖坐下。
星栀明媚的笑容绽开,眼眸就像清晨缭雾拨开后清澈的浅色潭水,波光潋滟。
“吴同学,我早上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决一桩麻烦事才起这么早的?”还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吴世勋委屈,“什么麻烦事?”
“哝!”星栀鼻子轻轻皱起,下巴高高地抬起示意他看花田的某一出。
“什么?”他还是没看懂她的意思。
星栀宠溺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毛发,“替花作肥料了。”
这时,他才知道她什么意思。
原来是早起弄昨天的尸体去了。
好像上次在学校里的那两具尸体也是她处理的。
吴世勋想着,意味不明地看着星栀,最后嘴角微微上扬:“这么宠我?”
靠近了点星栀。
星栀笑了,直视着他,说:“不宠你宠谁?”
眼里的宠溺让吴世勋微微一愣。
旁边的大妈们看着这对小年轻一大早就撒狗粮,纷纷打趣道——
“哎呦喂,一大早我就觉得牙疼。”
“你别牙疼了,我眼睛都不敢睁开。”一位穿绿色旗袍的大妈笑着说。
“为什么?”另一个问。
“睁开就被他们这对情侣给亮瞎了啊。”幽默的话引得所有人大笑。
星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大妈,眼睛瞎了还要怪我们咯?”
“不然嘞?”
“哈哈哈哈哈……”众人再次发出爆笑。
“小年轻发的糖太甜咯,我的牙齿都要甜掉了。”另一个红色外衣的大妈说。
星栀笑着挺了挺腰板,指着毛发蓬松的吴世勋说:“甜掉牙找他赔,我没有,我不是,别找我。”
“哈哈哈哈……”
吴世勋感受着阳光罩在他身旁,听着星栀和别人的对话都是关于他们俩的,那温暖就像融进了他的身体路似的。
暖的全身都想抱住眼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