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关切,我摇了摇头,提起东西与她擦肩而过。
程枭“你在是生我的气吗?你怎么了?”
少女的裙摆被随风吹起,手上拿着一瓶刚打开的橘子汽水,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甘甜的果香,发丝缠绕在一起舞动。
我不敢回头看她。
单善“枭枭,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我不想看见他丑恶的面具,不想触及他面具之下留下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不想听见外人对他夸赞,可我又难以启齿。
我该如何开口告诉她方才那个讲话文质彬彬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心脏如同被万千的蚁虫啃噬,痛的我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程枭“什么?”
我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学校。
此时盛夏光年,下午五六点时候热的沉闷,我擦了擦额前密密的细汗,看了看天气,阴沉的有些吓人,压抑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想,又要下雨了。
不知道吴世勋在做什么呢?大约是在和他们准备数学竞赛吧,听说又有新的比赛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难怪他最近忙的脚不着地。
我想他大概又没有带伞。
他从前总是这样,每次下雨都只能湿漉漉的回去,如今好歹有了我没有让他淋过雨,这次我不在了恐怕又得湿透吧。
手机一震,正巧是他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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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勋:【好像要下雨了,你有伞吗?”】
我不想回学校,于是告诉他我没有。
如果他也没有的话,今天就不用一起走了。
世勋:【好巧,我今天带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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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发颤。
我不想回去,不想单江被他们看见,不想他们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金牌律师是我的父亲。
我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告诉他我在外面。
不过任他软磨硬泡,我都不告诉他我在哪里,最后我关上手机,不再理会。
他最终是找了过来。
他扬了扬眉毛,眼睛弯成月牙,颇为自信地朝我炫耀:
吴世勋“一猜你就在这里了。”
他站在我面前,眼睛里好像有光一般闪烁。他微微喘着气,却极力伪装,生怕我发现他是一路跑着找来的。
单善“你好着急见我。”
他随意的拉开位置往上一坐,抬起左手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回答我:
吴世勋“是啊,你不想见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单善“我没有不想见你。”
他凑到我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我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他逼着我和他对视,眼神冷淡的有些吓人,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吴世勋“你故意不拿伞?跑到校外来还不告诉我在哪里,是不是不想见我?”
我叹了一口气。
单善“不是的,怎么会。”
他冷哼一声,坐直身子,并不理会我片面的解释。
我有些无措地伸出手想要拉他,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余光中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迅速手回收,转过头死死盯住那个背影――单江。
那个哪怕是一万年不见面我也能一眼认出的背影。男人衣装革履,右手放在身边女人的腰侧,亲昵地抚摸着,左手的腕表是几年前在D.vin的定制表。
说来可笑,原本是我母亲设计的,我们三人每人都有一只,只是最后戴上的,只有单江一个人。
我甚至都没有打开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