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se saviors

当警察到达后 他们将满身是血的我和身后瑟瑟发抖的母亲带回了警局 警察和常人没有两样 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事实的一部分罢了。

“名字。”

“许染。”

审讯室里 面前的警官不停地翻看着手上的档案册 时不时会抬起头看我一眼。

“那个男人 你杀的?”

他看起来有些惊愕。

似乎是不相信那些致命伤口是我扎的。

“那种败类活在世上就是个错误！”

我情绪十分激动 我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不去制裁世界上的人渣却在这里义正言辞地审讯一个被性骚扰的女孩。

“那你也不该杀了他。”

“罪名一旦坐实下来 我们将会通过法律手段给予你处分。”

他放下手上的档案册 面部严肃地盯着我 他的目光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变得有点慌张。

整个审讯室里就我们两个人 这么对立坐着 在他说完那两句话后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或许他是想这么和我死耗着 等我坦白出一切的过程。

可我真的受不了这种感觉。

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我紧张的心跳都比常人快了好几倍 这种感觉很压抑 我真的就很想立刻逃脱出去 离开这个狗地方。

“你到底想怎样。”

我站起身瞪着他 努力平复住情绪 但我声音听起来还是隐约多了几分颤抖。

“说实话。”

“我要你和我说实话。”

“如果真是你杀的就请你自己交代好过程。”

他起身把我重新按回了椅子上 迫不得已 为了早点出去 我只好用最简短的话把过程交代了出来。

“他喝了酒 私闯民宅 打了我妈 还对我进行了恶心的性骚扰行为 所以我杀了他。”

“怎么处置随你们 有罪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而是他。”

我不接受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我从不是什么好人 但自始至终我从没做过任何一件触犯道德底线的事 就算我杀人了 那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在人们眼中 警察便是他们心里的救世主 每个人话说的都是一样好听 所谓的人人平等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出身好的 自然就比别人高了几个阶级 而像我这种出身在社会最底层的人 就活该被凌辱 被最恶心的话攻击 连反抗都不能吗?

更何况我还是个没成年的女孩。

“嗯。”

“你可以走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取下了带在我手上的手铐 指了指门的位置。

手铐取下来的那一刻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跳了 立马飞奔出了门外 到了局外 漆黑一片 我像是终于能呼吸到了空气一般 大口地喘着气。

等心跳慢慢平复后 我精神有些恍惚。

人所谓的迷茫不过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小染！”

母亲急切的呼唤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妈 我没事 放心吧。”

我强行朝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我没有办法做到以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生活 尽管他该死 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 杀人犯法 正当防卫也不可能让我余生在心安理得中度过。

“小染 走 咱们回家。”

母亲红着眼眶拽着我 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到麻木了 动都动不了。

“妈 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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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风声鹤唳的17岁里 别人谈情说爱 备战高考 无忧无虑 而我每天晚上睡觉时躺在床上都必须考虑第二天该怎么活 生活上的压力 学校里的欺凌 心理上的抑郁 无一不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站在大雾中 看着人来人往 唯独却看不清自己。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了。”

– WITHERED FLOW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