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如逆旅

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一萬次心動過速》刘耀文番外。

是一张古早的泛黄毕业照，少年优越的样貌在人群中很出众，紫白的校服在他身上穿的很板正，剑眉星目，是那种英气的帅，他笑着看镜头，眉眼弯弯，站在他旁边的人，是我。

女儿才两岁，正是好奇探索世界的时期，喜欢翻看以前的老照片，喜欢缠着我讲述我和她父亲的故事。

“然后呢妈妈。”

女儿缩进我怀里，细嫩的小手轻轻擦过塑封了的合照，往事变得清明。

封禧然后啊。

封禧他和我求婚了。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数字日渐变小，高三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几乎是被学习压的喘不过气，封禧也不例外，常常因不满意的成绩在被窝里扇自己，将时间用在刀刃上。

在精神的高度紧张和睡眠严重不足下迎来了高考，封禧几乎是被阿姐送到考场才感到的不安和迫切的逃离感。

手是颤抖的，读不进任何一句话，封禧不停地咽口水，逼着自己进入状态打起精神来，面对柔软的试卷和从未见过的考题，她又是那样的想哭。

完了，她想。

彻底完了，高中三年白费了。

考试结束，阿姐有事没有来接封禧，看着同样高考的竞争对手欢快地跑出考场，投入家人的怀抱商量去哪里吃饭，封禧揪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答题卡的大片空白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给予厚望的老师和尽心尽力对自己的阿姐。

更无法面对的，是自己高傲的自尊心。

几个月以来的拼命复习，都白费了。

几乎是如潮水般涌来的自责让她有些晕眩。

你还能干什么呢，封禧。

封禧你完了封禧。

接下来的几科考试封禧都考的浑浑噩噩，没落下多少清秀字迹，她毁灭性的放弃了大部分题，做过的没做过的，基础的控分的，巨大的分值在为这个可怜人陪葬。

在高考后封禧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日夜不分的过日子，常是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出成绩的第七天，陈朝云拿着存折领着阿妹去做了手术，高昂的医药费一度劝退了这个普通的家庭，可现在那个阿妹耳疾治愈，没人知道阿姐哪里来的钱。

她不愿查成绩，只是脆弱地抱着陈朝云保证只有这一次了。

来年九月份，她再次踏入了这个学校，以复读生的身份。

惊讶的是，刘耀文也回来了。

许久没有见过面，皮肤黑了不少也瘦了，变得又高了些，封禧需要仰着头看他。

刘耀文再试一次吧。

封禧没有回答，搬着桌子和其坐在了一起，自此开始了漫长又短暂的高四生活。

老天爷固然是不公平的，刘耀文即使是离开了校园和课本这么久，仍然发挥出了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将封禧甩在身后。

刘耀文一起吧。

刘耀文考上A大我们一起。

封禧我做不到。

刚刚经历了一次小考，考试留下的伤疤让封禧无论如何也克服不了，那种紧迫感掐的她窒息，平常能轻松做对的题变得异常难。

令人眼花缭乱的英语单词扰的封禧心乱，无助地趴在课桌上叹气。

刘耀文试试就知道了。

温暖的大手捂住了封禧疲惫酸疼的眼睛，使其短暂的放松，封禧感觉脸上有些烫，可能是阳光不近人情，染红了少女的脸颊。

往后的日子变得好过许多，刘耀文考试前通常用些网上的烂梗逗的封禧止不住地笑，让她把心态放松下来，不过度紧张。

封禧将自己总结的复习心得和他分享，补齐知识点，弥补缺失的那些年。

百日誓师，台上的优秀同学代表慷慨激昂地说着誓言，到宣誓人时，封禧笑着和刘耀文对视，小声地说宣誓人，刘耀文，封禧。

很快的，两人一起并肩度过了紧张的一模，难哭的二模。

只剩下短短几十天。

在一节平常的晚自习，刘耀文拉着封禧逃了，站在吹着晚风的天台，长长叹了口气，用苏打水干杯，致平淡又黄金般的青春。

刘耀文如果我们都考上了。

刘耀文你再喜欢我一次吧封禧。

封禧拽了拽刘耀文的衣角。

少女轻吻在少年青色胡茬的下巴。

封禧你喜欢我吗刘耀文。

少女的眼睛亮亮的，假装不看他却又在意他的每一个举动。

刘耀文考完告诉你。

封禧我现在可不能摘下助听器，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不能不想听见就听不见了。

刘耀文我知道。

少年眼里的有很多，掺杂着喜欢和更多的复杂情感。

已经平静的考过三模后是毕业典礼，刘耀文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说服身边的人换了位置站到了封禧身旁。

封禧小刘。

刘耀文嗯？

封禧笑一个。

青葱岁月印在了人手一张的毕业照上，纪念你我年少的模样。

高考如约而至，阿姐牵着封禧的手再次送她进考场，匆匆分别后去见了刘耀文，会心一笑后还是送上不知听了多少遍的高考顺利。

一定要顺利啊耀文。

填完英语答题卡的封禧有些放空，决定不再检查了，合上了试卷，盖上笔盖，窗外是炽热的阳光和碧绿的爬山虎，有些香味不知道是什么无名小花。

那是放空的半小时。

封禧什么都没想。

可她又觉得那是珍贵的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半小时。

考完了。

真正的假期开始了。

下午封禧和刘耀文并肩走在江边的小路上，没有聊考题没有抱怨题难，一路在畅想未来，在憧憬大学。

封禧你答应我的刘耀文。

刘耀文却从书包里变出了一束花，是白玫瑰，在他们常常相伴一起走过的放学路上，单膝跪地。

刘耀文我喜欢你。

刘耀文在我真正有能力给你一个家时，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刘耀文所以和我在一起吧，小乖。

女儿不知何时睡着了，肉肉的小手从相册上滑下垂在空中，我将她抱到床上后拿起那张照片。

轻狂的少年分明就是刘耀文。

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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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是美好的HE

写的比较仓促，以前挖的坑不一定填完，只是个碗的回头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