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放弃了用理论和大爷辩论,转身护了护书包里的不明物体,进不去也要带到,她不知道也没关系。
嚯这小区的安保不能再严了,大门弄个防范心高于一切的保安,后门连个门儿都不关,这种阴间操作他也是服了。
跨越那道门后走进去,拿着中午誊抄下的地址找封禧,穿梭在各栋楼间,走在她走了上千上万次的路上,感觉还不错,一步步地近了,忐忑的心反而平静了,不进去打扰,楼道里冒冒险也可以把东西送到她们家阳台上。
不出他所料,楼梯间到阳台也不过二十厘米,伸个手的事儿,放下书包拿出了半路去花店买的盆栽,蹲在消防通道将盆栽置于阳台的围栏上,就当是探病的礼物,能保佑她今天就痊愈最好。
配角[花店员工]帅哥是给女朋友买花吗?今天的玫瑰很新鲜哦。
刘耀文是重庆人,只身一人来香港求学也是为了找孟中南,来之前学了很久广东话效果平平,正常交流比较难听懂,所以一般不怎么逛街买东西,这个阿姐开口是潮汕话就更难了,看她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坏话,就应下来吧。
刘耀文嗯。
配角[花店员工]那你看要不要写张小卡片放里。
看她回头就整理玫瑰,剪去尖锐的小刺时刘耀文慌了,急忙用普通话解释。
刘耀文阿姨我不买玫瑰。
慌忙拿了盆不知道什么花的小盆栽给完钱就跑,那张卡片也落下了,没关系,她也不需要知道这是谁送的。
配角[花店员工]现在的年轻人怪的呀,用多肉的钱买了盆要处理掉的杂花,他条女怎么看上的。
出来的时候十一点整,刘耀文却感觉天光大亮,可能是心情格外好的原因,走到没人的那几步总想跳几步。
九月二日 七点十分 梨园小区
封禧睁眼时感觉喉咙干的沙哑,一句话也说不出,很想爬起来喝杯水却动弹不得,只有脑子是清醒的,左右不得沉重地四肢,晕晕乎乎又睡了过去。
陈朝云阿妹?
陈朝云光是看封禧烧的粉红的脸颊就担心的不得了,一摸是烫手的温度,没多想扛起她就下楼开车送她去医院,今天还好她休假,很难想象如果烧的太严重,恶化耳疾阿妹又要受什么苦。
七点四十分 医院
陈朝云心疼地让封禧靠着自己输液,白白嫩嫩的小手显得更加的苍白病态,左手输液,右手抽血,她从小血管就细,但偏偏就泡在了药罐里,睡在了医院里,护士再有经验也要扎两下,鼓起的青包要让陈朝云难受好一会,阿妹受的苦太多了,她希望她以后健康平安,找个替代自己能依靠的人,自己不在了后能有人照顾她。
回来后替她掖好被角,接了杯滚烫的开水放在阿妹床头,醒来后应该就是温热的了,摸了摸退烧了的额头才放心离开了房间。
成年人的崩溃只是一瞬间,单位体检报告始终被她放在抽屉里,告诉阿妹也得她高中毕业,那时候应该还在,应该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