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的冬阳捧着热水,呆呆的坐在床上,原该醉酒的景宸煜表情淡淡的坐在椅子上,
小心的捧着热水喝了一口,被烫的伸了伸舌头,却猛然想起什么,刚刚回升的脸色瞬间煞白,
“别怕,”
清冷低沉,仿佛一切都不是问题,冬阳焦躁的心莫名平静,抬起头,
“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我一直跟着你,”
一直跟着?冬阳有一瞬迷茫,又道,
“公子不是醉了吗,”
景宸煜放下茶杯,
“这店有古怪,所以假装喝醉,让你来照顾我,”
不过几杯酒,怎么可能喝醉,不过如今想来,楼卿他们会昏的那么沉,怕是食物里有什么东西,
“公子,楼卿他们在客栈后院的房子里,”
七个人只剩下四个人,不知楼卿他们醒了会如何,,,,
“你看到了什么,”
其实在被扔进河水时他就已经清醒了,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向景宸煜叙述,公子能等到现在才问他,已经是很好了,
冬阳指尖微颤,努力平复心虚,道,
“我跟着那些人去了后山山林,如同举行祭祀,跪地叩首,口中还嘟囔着什么,等他们将楼卿的手下放到那棵大树下,离开后,我去看了,他们跪下的地方有符文,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有个一黑衣人回来了,他像是知道什么,让我赶快离开,在我被藤蔓缠住的时候跑了,”
冬阳吐了口气,接着道,
“他们跪拜的时候刚好是夜最深的时候,我记得他们在客栈后院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出发,如今想来可能是为了算准时辰,”
“那些藤蔓应该是从树上长出来的,我只是低头看了眼符文,楼卿的手下就消失不见了,,,”
回想起藤蔓,冬阳喉间一阵恶心,
“那些,,藤蔓,上,长了,,,”
心底恐惧逐渐弥漫,仿佛又回到了被藤蔓缠身的时候,那灰白的眼珠死死盯着他,凌乱不堪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衣物,还有那细长的,,舌头,,,
冬阳紧紧捧着热水,连热水洒出来烫红了手都浑然不知,
景宸煜上前,拿走他的茶碗,
“别怕,没事了,睡会儿吧,”
冬阳面色苍白,点点头,
“公子呢,”
“我去找楼卿,”
冬阳一愣,
“公子要如何跟他说,”
今晚的一切,若非亲眼所见,又有几个人能相信,
景宸煜沉思片刻,
“先把他们带回来再说,”
楼卿是三皇子派来的人,旁人的生死没什么要紧,但至少目前,楼卿不能有事,
安抚了冬阳,趁着月色,景宸煜去了后院,推开房门,原本留下负责看管的黑衣人已消失不见,只留下倒在地上被捆绑着的歪七扭八的楼卿等人,
景宸煜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楼卿,漆黑的瞳孔深邃异常,冷冷盯着那张让人厌烦的脸,抬起脚,踩到楼卿脸上,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什么死物,
昏暗的环境下,景宸煜面无表情,脚下用力,只听楼卿痛苦的呻吟,口鼻中不断涌出鲜血,疼的直冒冷汗,却依旧没有醒来,可见那药有多厉害,
肉与骨不断摩擦,夹杂着痛苦呻吟的声音,在黑夜中尤为渗人,只听咯噔一声,楼卿彻底昏死过去,景宸煜颇为嫌弃的皱眉,蹭了蹭鞋底的血液,单手提起楼卿的脚腕,将人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