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刚才在小船上观察了一小会,莫言飞本来也不打算出手以免暴露行迹。
看来又是穿着碧衣打着扇的景朝岩多管闲事,条件反射打出了刚刚拿到的银花针弩。
景朝岩站在岸上对着针弩搞腾一阵。
莫言飞盯着眼前的两人,居然诧异的觉得有些眼熟。
“你又多管闲事了。”莫言飞无奈的摇头。
这两个人?路见不平?反正不认识!木雅蕊扶着白绮箐看着他们。
“我只是想试试新玩意,纯属意外。你不会说出去的吧?”穿着碧蓝色外袍的景朝岩把针弩丢到水里说。
“快走。”白绮箐小声的对木雅蕊说。
“船上还有失踪的姑娘呢,看来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府衙。”景朝岩速度上去船里船外的查探一番说。
“你觉得他们听你的?”莫言飞疑惑。
“不知我们是否可以离开?”木雅蕊问道。
“请便!”莫言飞仍然一丝不动的看着他们。
“需要帮忙吗?”景朝岩很好心的问。
“不用。”木雅蕊扶着白绮箐离开小船,远离他们。
“他们是一伙的?”白绮箐迷糊的问。
“强敌不宜强攻。何况我们还有伤兵。”木雅蕊扶着她走,非常理性的回答她。
“哎呀呀,好像看上人家姑娘了呢。”景朝岩见莫言飞盯着远处的人影说。
“哼。”莫言飞冷哼一声。
“现今官与匪为伍,红城民怨四起。我们这是趟浑水来了。”景朝岩无奈低喃。
莫言飞说:“既然奉命整治,至少我不希望什么事情都自己操持。”
“说得也是。”景朝岩说着望向远处飘着的小游船,上面正躺着一具尸体。
玉面狼君的尸体!
“你全权负责吧!”莫言飞说完走人。
“那你来干什么?”景朝岩追上去问。
天已经微亮,木雅蕊把白绮箐送回花苑楼后,给她服用了缓和散。
然后,回到木府翻出来时的那扇高墙。
气力一提,两脚一蹬,整个人就从外面翻到里面。
轻松的避开玉姑的房间,越过走道栏杆进到自己房间里关门。
忽然房间的油灯顿时被点亮,一个漆黑的暗影笼罩着弱小无助的她。
一个美艳的中年女子拿着油灯逼近她。
草率了!
“姑姑。”木雅蕊恢复病弱娇气的样子,轻声的唤。
夜那么深了,玉姑为了抓她的狐狸尾巴,竟然潜伏在她的房间里等到了现在。也是拼了。
玉姑把油灯递给她说:“明早后院树林小溪挑水浣衣。”说完迈步离开她的房间。
木雅蕊接过油灯一副苦巴巴的表情看着那女子,“姑姑。”
玉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杀的芩儿,竟然被收编了。木雅蕊想。
早上木家庄后院树林,木雅蕊穿着白色红边的居家必备做工套服,红色束腰带,腰间挂着红色小布袋。墨色长发用长长的红色发带束成马辫,小巧的银细线耳环盘在耳上。
她此刻像一只漫无目的走地鸡在林里游荡着。
手里拿着经常携带的自制精美弹弓,抬头到处看飞鸟的身影。
“小姐昨晚回来得是不是有些晚?”芩儿质问她说。
木雅蕊扭头看着远处向自己走过来的身影。
她一身轻衣黄衫,细瘦的腰身,小巧的脸,精致的五官。长发分股拧成盘,交叠于顶,背上背着着药筐。衣袖卷到了手臂上,手里拿着短柄锄头,一副采药归来的样子。
“芩儿。”
“嗯?”芩儿应了一声。
“姑姑最近是想法子整治我了?”
芩儿笑着说:“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也该被整治整治!”
“叛徒。”她喊。
“你还是去小溪边看看,我看让你做女红的事应该不远了。”芩儿说着朝她眨巴下眼睛,然后转身走了。
“……”木雅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喊她。
回到溪边时,说是要浣洗的衣物已经顺着溪水冲到了水中。
“什么贴心小女仆,分明是害人精。”她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