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楼吹彻玉笙寒

谢渺不说话，她最擅长的就是沉默。她捧着精致的黑森林蛋糕，一步一步向他的方向走去。

这个小阁楼是谢家祖母留给谢漱元的，也是当初他母亲的嫁妆，谢家老二为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准备的嫁妆。

“你我自幼本相爱，青梅竹马无嫌猜。”她想起母亲哄她入睡时唱的江南小调，那时她也没去过的水乡，母亲说那是她的故乡。

母亲说会和她一起回去看江南的水、江南的烟、江南的雨，还有那个被母亲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母亲说他和她自幼相识，她活了多久，就爱了他多久。

那父亲呢？小谢渺当时没敢问她。

后来呢？母亲食言了，江南的水烟雨还有那个人，她都没带她去看，她自己也再未见过。

很久很久以后，有个人告诉她这句话出自《孔雀东南飞》。

“你来做什么？”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谢渺抬头看，只见一双凌厉的眼扫到她这里。她抬头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和那天一样明亮，皮肤像是母亲保存的唱片上的俄罗斯演奏家一样白。两颊却爬上两朵桃花，两颊却爬上两朵桃花，显得格外艳丽。他穿着亚麻的衬衫，像是从那个神秘的古希腊来的少年。

自己的这位哥哥比自己大六岁，那么便是…十七岁？

没等她再仔细想想，那头少年再次冷漠开口：

“外来者，请带着你的东西，滚。”

说完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自顾自的走了。

过了会儿，谢渺走了。

谢漱元听到大门关了的声音立马下楼，想在冰箱里找点东西果腹，撑到下次仆人送食物进来。等他到楼下要开冰箱时，看到上面有一张白色的便条。估计是她留下的，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妹妹，谢漱元的心里就一阵愤恨。都是她和她的母亲，害得他们家支离破碎。

想到这他把便签撕下来看，上面写了什么，会是些挑衅的话吗？他冷哼了一声，定睛一看。

“生日快乐，哥哥。桌上有姜茶，记得别着凉了。”

看到的和他想得不大一样，看到这，他的心里烦躁了起来，有种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