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夫子夫子昨天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都怨穆儿昨天吵着闹着要回家，害得我们都没听完，您再将故事讲一遍吧。”

“这，这怎可怨我，分明是你们说归家晚了明日便出不来的...,”

“夫子-别睡啦，再讲一遍吧。”

京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几个大大小小年纪不一的孩童，就这古柳的绿荫坐在青苔铺满的绿砖瓦上。他们年龄各不相同，穿着打扮也各式各样。他们围绕着一个莫约二三十岁的男子，男子不合身的灰青长衫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下巴上长起几根未来得及打理的胡渣显得人有些毛躁。他乐呵呵的看着这些孩童，几丝邋遢的头发搭落在眼前。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好人。

他盘腿而息看着这群讨喜的小家伙。

“夫子夫子，你每天都要故作神秘的，坐在这里跟我们安静上几分钟才说是不是？快说啦，快说啦！我们都可好奇了”

几个孩童如捣蒜一般一同点着头。

男子歪头看着他们。无奈的笑笑 不急不慢的缓缓说道“小家伙们别摇了，别把你们傻不拉叽的脑袋摇下来了。” “对，说的就是你，地主家的傻儿子。”他指了指左前方穿着华丽的小孩。

“嘛，让我好好想想昨天，讲到哪里了”他挠了挠几根垂在前额的头发。

“夫子夫子，昨天你讲到西鬼酒馆啦”一个小女孩好心提醒道，

“哎，讲到这里来啦，嗯，人老了果然就容易忘事，罢了，我们今日在讲一个故事吧，重新讲一个，怎么样。”男子摸着下巴笑道。

“哈.夫子怎可这样，故事讲完一半，只差结尾了，怎又可重新讲一个故事”

“对啊，怎可半途而废呢？这个故事我惦念了一天了，您要把它讲完才行啊。”

几个孩子纷纷不平的说道，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是十分的满意。

“嘛……”男子依旧摸索着他长满了胡渣的下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打了个响指，神采奕奕的说道“小鬼，你们知道京城曾经最有名的杜娘吗”

“切，不就是那青葵楼的台柱子吗？一个戏子而已，有何好称道的”

“川儿哥，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杜娘当时风靡京城，一票难求可自8年前不知怎的便隐退而去了”一人立刻反驳道

“道上传闻他的母亲是河神”男子忽见，这些孩童一听河神二字眼睛便发了光一般，便知，自己的套路成功了。忍俊不禁。

“那夫子曾经可曾探寻过这个？”几个孩童凑上来询问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急嘴唇一张一合，不急不慢的慢慢诉说道“我说出来自当是有确凿的证据，不然也不当胡乱妄语”

“那夫子，不妨说说”

“是啊夫子”

“有

这等奇异的事情？”

男子看见他们心急如焚的样子，饶有兴趣的吊着他们的胃口打趣道“不听昨日那个故事的结尾啦”

众人纷纷摇头

“就只剩结尾了，这样跳过恐怕不好吧”

“夫子，你切莫拿我们打趣啊，开始讲今日的故事吧，拜托了”

男子见他们这样，便也不再打趣。偷偷的笑了一声，敲了下身旁那只破损不全的破碗。这些个孩儿倒也识趣，忙从口袋里拿出几枚铜钱，放入碗中，边直盯盯的看着男子。

男子掂量一下手中的铜钱，笑呵呵的收入怀中，拿出一折纸扇，缓缓开始了今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