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母回到家的时候,段民商已经瘫在床上了。
栗妈妈这孩子怎么了?
栗母扶着客房门。
栗利剧烈运动,锻炼呢他。
栗利在趴着门的另一边。
栗利这点身体素质,成不了大器。
栗妈妈唉。
栗母摇摇头。
栗妈妈现在的孩子就是缺乏锻炼,一动就要死要活。
栗妈妈栗利,来,帮妈妈下厨。
烟雾弥漫,尽是刀光剑影,忽然,他卷入了一场搏斗,对方是个讲着一口听不懂的语言的士兵,对方挥舞起刺刀,直击他的头部。
他顷刻感觉失重,未有一毫疼痛之感,整个人腾空上升,又幻入另一境界……
一个铁架从十三层高的楼上坠下,碎成万段,他听到周围所有人的嘈杂,每一种声音都以空灵的变化呈现到他耳中,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破了耳膜,眼前的景象顷刻被时光扭曲,化为了辨不出的事物,耳边巨响瞬间化为一声尖锐爆破。
梦,散了一地。
段民商惊叫着从床上坐起,回过神来望着四周,他的包,他的床,他的桌子椅子,还有,桌子上那个不知的装饰物。
他伸了个懒腰,走出客房。
栗妈妈哟,小商起来了,快八点了,正好赶上,来,吃饭了来。
栗妈妈端出了最后一盘菜。
段民商坐到餐桌旁边,才发现栗父早已坐在那儿。
栗妈妈栗利!吃饭了,来。
大家都坐定后,栗母给段民商夹了些菜,转头对栗父。
栗妈妈老栗啊,这是咱女儿男朋友……
栗利妈!是朋友,他不是我男……
段民商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她男朋友。
栗妈妈啊行行行,朋友,是朋友,阿姨错了,阿姨的错。
栗母转头对着栗父。
栗妈妈这孩子可孝顺了,今天刚一到,就帮我们家做了卫生,顺带还把栗利的衣服洗了。
段民商[呵呵呵,阿姨,我真的也不愿意啊]
段民商陪着笑死瞪栗利。
栗父咳了一下。
栗爸爸你叫什么?
段民商伯父,我叫段民商。
栗爸爸多大了?干什么的?跟栗利认识多久了?
段民商24,大学毕业,跟栗利认识……
段民商[这个问题有陷阱啊]
段民商无可奈何向栗利投去求助的目光。
栗利[你敢说“半天”,准没好果子吃。]
他却只能从他眼里听到这些声音。
段民商认识……
栗爸爸多久啊?
栗利[笨蛋,我在军队待了三年,根本没机会接触其他非军队里的人,说了三年以内的话,你就等死吧。]
段民商认识……我们初中就认识。
栗爸爸初中?
栗爸爸那你说初中是在哪读的?
段民商就这儿,沧州呗。
他是真的想也没想。
栗爸爸臭小子,栗利读初中那会儿,我们一家还在保定呢,你这骗子。
栗利爸!初中的时候我是在沧州念的,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搬来的时候我快中考了,最后才转回来的,所以我也是在沧州读的,所以认识了段民商。
四人对视了几秒。
栗爸爸你呢?你这次回来干什么?
栗利的筷子放在嘴边还没搁下,抬起一双大眼看着她爸。
栗利我……
栗利垂下了眼。
栗利我跟你们说实话吧。
栗利我……被开除了。
栗母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栗父瞪大了眼,怒火熊熊。
栗爸爸说!怎么回事?!
栗妈妈孩子,你快,你快说说,出什么事儿了你啊?
段民商[不妙。]
段民商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他看到栗利握紧了拳头,像是做了一个决定。
她快爆发了。
三。
二。
段民商伯父!
这一乍,所有焦点转移到了他身上,栗利也慌了半分。
段民商伯父,其实栗利出事都是因我而起,对不起,请不要怪她。
栗利[你干什么?]
段民商栗利为了帮我一把,无意触犯了规矩,但是,我可以向伯父伯母保证。
段民商栗利绝对没有被开除,绝对没有,她只是受个处分,离校一段时间,真的。
栗利[你在乱讲什么啊?]
栗父看了栗利一眼,转而对着段民商。
栗爸爸那你说说,栗利帮你什么了?
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他望向栗利,栗利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帮他一把。
栗利就……做了一些被处分的事呗。
段民商[卧槽,讲的什么鬼?]
段民商对着栗利皱了皱眉。
栗利[你就别管了。]
段民商看着她诡异的表情,听到后对她翻了个白眼。
然而栗父观察了他们好久。
栗爸爸你们俩别跟我在这挤眉弄眼的。
栗利我……
栗妈妈哎呀行了行了,没事儿,没事儿就好,吃饭吃饭,老栗,吃饭。
栗妈妈利利,小商啊,你们也吃,啊。
栗母拍了拍栗父的肩,安顿每个人坐好。
栗父坐下后把头别过一边,仍是不吃。
栗妈妈耍什么脾气呢你?
栗母有点气愤地把筷子强塞他手里,给他加了几口菜。
栗妈妈吃。
栗父才开动起来。
敢情栗父是妻管严啊。
想到这里,段民商不禁笑出了声。然后发觉不对劲,抬头发现每个人都在看着他。
栗爸爸[臭小子。]
栗利[这蠢货是不是有病?]
栗利扒拉着饭。
栗妈妈[这小伙子蛮可以的嘞,笑起来也好看,要是我们家栗利男朋友就好了。]
看到栗母眼睛里泛出的笑意,段民商吓得打了个寒颤。
阿姨,你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