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晚风穿过树叶的摩挲声随着电视机的关闭而做大。
从朴灿烈口中所述,他是个警察,破了几起案件后请假来休息,到隔离喧嚣的郊外生活一段日子。
他是今早才搬进这座别墅来的,也只收拾了阁楼和一个卧室。
朴灿烈“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玩蛋。”
踏着拖鞋走进房间。
卞枕欢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蛋,
卞枕欢“什么嘛,就是看不起我的蛋。”
小声呢喃。
朴灿烈“你们不用睡觉吧?”
卞枕欢“我可以睡觉的!”
朴灿烈“那就睡沙发,不准来我房间。”
然后响起了关灯的声音。
卞枕欢泄气的瘪了瘪嘴。真小气。
她揉了揉发油的形似鸡窝的头发,还有身上黑色的冥界工作服,感觉皱巴巴的。
卞枕欢“诶,朴灿烈,我想洗个澡,你有换洗的衣裳吗?”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声。
卞枕欢砸吧砸吧嘴。
卞枕欢“好吧,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累了。”
你不给我,我自己拿。唇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弧度。
悄无声息的溜进了朴灿烈的房间。
床上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卞枕欢以为他做了噩梦,眉头微皱。
并没有疑虑什么,只是趁着月光尚亮,偷偷拿过衣架上的衬衫和西装裤。
-
到了浴室,卞枕欢打开卫生间的灯光。
擦得锃亮的镜子倒映出她邋遢的模样,卞枕欢披下用黑色丝带捆束起来的墨色长发。
灯光突然一闪一闪的。
然后是“蹦-”的一声。
不知是电闸坏了还是什么,浓烈的阴气逼近卞枕欢。
她的嘴角仍旧冷淡得毫无波澜,只是轻轻褪下身上的黑色大褂,走进浴室间,拿起喷头。
“唰唰”的声音响起。
水滴滑落她的发丝间。
不知怎么回事,头皮间竖起一层又一层的疙瘩。
她开着冷水洗澡,但那是更刺骨的寒意。
就像是一只腐烂已久不见光的大手,摸上了她的头。
卞枕欢突然关掉了水,在黑暗中套上了刚刚拿到的白衣衫。那白衣衫太长,像是裙子一样套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表情淡然的走到镜子面前,就像是黑暗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地。
卞枕欢“出来。”
语气冷冷的,白皙修长的左手覆上镜面,灯光又突然亮了起来。
“你的头发,真漂亮。”
女人讥诮的声音突然响起,回响在这个小型的空间中,格外的诡异。
镜子中倒映出卞枕欢冷淡而精致的脸蛋,镜子中她的背后,则是一抹黑影。
女人轻轻抬起头。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五官精致,但皮肤惨败,双唇殷红,如涂上了鲜血一般,无比渗人。
她黑而直的长发不知何时搭上了卞枕欢的肩头。
卞枕欢“你不怕死吗?”
左手上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什么?”
女人笑着,嘴角咧开成了一抹极大的弧度。
卞枕欢“如果你再不放开我的人,我就让你后悔爬出墓。”
通过那面镜子,她的眼神轻飘飘的瞟到隐藏在女人身后的那一处黑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