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一场闹剧

老烟鬼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这些神秘生物不能出现在人前，不然那些疯狂的科学家还不得把天都闹翻，到时候肯定麻烦不断。

三人回到办公室，后半夜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天亮之后，老烟鬼留下来和馆长交接，还有那些打晕的人需要处理，齐默和张起灵则告辞回了家。

补了一上午的觉，吃完午饭，两人这才开车去潘家园给古玩店开门。

生意本来就冷冷清清，再老是不开门，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成就都无法达成了。

车子开进潘家园的停车场，齐默和张起灵两人并肩走向潘家园内，远远的就听到优美的歌声回荡。

伴随着一道雄厚的声音，在那叫卖，

路人瞧一瞧，看一看啊，港台原版，砍胳膊切腿大甩卖，赔本儿赚吆喝了啊……

齐默差点脚下一个趔趄来个平地摔，他是没想到，潘家园还有来卖盗版磁带的，不由朝着那边多看了几眼，这兄弟是人才啊！

那是一个身形略显富态的年轻人，应该是刚从乡下回来的知青，脸上在乡下劳作的晒黑还没有恢复过来。

胖青年抄着一口流利的京腔，完全不嫌尴尬的在一堆摆摊卖古玩的摊位缝隙里，摆着一个板车，叫卖他的磁带。

还别说，他这新奇独特的操作，还真有人去他的摊上买东西。

午饭过后这点，潘家园刚好是人流量最巅峰的时间段。

戏剧性的一幕上演，齐默和张起灵刚走过胖青年卖磁带的摊位，就听到录音机的歌声一停，那家伙大骂一声，

路人我操，工商的又来扫荡了，阴魂不散，老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齐默和张起灵回头，就看见他把磁带一兜，推着板车就想跑路，然而潘家园的摊位太密集，他想跑，道路却不允许，没跑多远就被抓了个正着。

胖青年骂骂咧咧，但还是逃不过被罚款的结局。

路人什么？300？你们怎么不去抢……

路人.贩卖盗版磁带，无证经营，你这是犯罪……

路人你虎谁呢？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旁边一个摆地摊卖古董的男人，一笑嘴中就露出一颗大金牙，大金牙掏出烟来，给工商的人和胖青年发了一圈。

大金牙是潘家园的老油子，开口就是和气生财之道，然后就说看上了胖青年脖子上的玉，胖青年把玉给他，他帮忙替他付了这工商罚款。

胖青年似乎是找人看过他的玉，知道并不值钱，大金牙要收他的玉，他竟然没有犹豫，只是和大金牙讨价还价起来。

最终大金牙多给了一百，胖子把玉给他，得到400块，300交了工商罚金，还被劈头盖脸口头训话了半晌。

看完闹剧，齐默回头和张起灵对视一眼，两人继续去给古玩店开门，张起灵突然道，

张起灵那块玉有些年份了，应该是西域那边的物件。

齐默耸了耸肩，道，

齐默这行就这样，古玩字画，兵不厌诈，不懂的人，吃亏上当是常事。

齐默自从开店后，可是狠狠的恶补了一下古玩方面的知识，以前他也能看什么值钱不值钱，但说不出来里面的头头道道，再加上这段时间张起灵的指点，现在出去走一圈，他应该不会打眼看错东西。

再加上他这里只卖东西，并不收，货源都是张海客他们从国外过明路弄回来的，而且他这规矩是不卖洋人，都是真货，价格高得离谱，很难做成一单生意。

打开店铺的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摘掉，齐默抬手掩嘴打了一个呵欠，拉着张起灵挤到柜台后面，就窝到他腿上继续补觉。

张起灵知道他昨晚精神力消耗过度，需要睡觉来补充，也不打扰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拿过柜台上的古籍看了起来。

店里真的是门可罗雀，但两人都不在意，倒显清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