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问出疑惑

张起灵听到阿依莲的询问，似乎在努力回想，良久，他忽然十分认真的看着齐默，

张起灵我忘了，但我觉得我应该见过这个纹身，在一个我很熟悉的人身上。

齐默会不会是小时候见过？

张家消失得莫名其妙，百年前统领北方道上庞大的隐世家族，一夕之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当时还是孩子的张起灵一个人来承担张家沉重的使命，和面对外界的觊觎。

这么多年，张起灵一直重复着失忆记起再失忆再记起的状态，过程中发生的很多事情，除了像齐默这样陪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其他人和事，在张起灵的记忆里都是只有一个模糊影像，并不能很好的记起。

能让张起灵觉得很熟悉的人，只有他小时候在东北张家接触到的了。

而且张起灵从小就是这种不冷不淡的性子，那个人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必定和他还有很亲近的关系。

齐默把自己的想法和张起灵分析了一下，张起灵沉思许久，最后依旧只是摇头，

张起灵我真的忘了，想不起来太以前的事。

齐默也行，反正这个纹身代表着什么暂时对我们也不重要，可以暂且放在一边，留意着就行，既然他们搅和到九门的事情里面来，早晚也会露头的。

齐默现在已经确定死的这个不是真的张启山，那活着这个……

张起灵我易容进去亲自考察。

张起灵开口了，齐默当然没什么话说，毕竟这是张家的家事，他可以帮不愿意多说话的张起灵分析，但不能去插手。

商议好细节，几人就各自回屋了。

第二天，齐默醒来，身边早已没了人，摸了一下，一片冰凉，显然人已经起床多时。

洗漱出来，就发现一个人坐在堂屋里，他的身上绑着绳子，一脸坦然接受，似乎绑不绑他他都不会逃走的模样。

齐默哟，这不是张副官吗？

齐默走上前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阿依莲给端了早饭的粥和包子，和齐默交代了一下，

阿依莲族长说让他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他的事情做完，就放他回去。

张日山似乎是没什么异议，只是看见齐默后，一双深邃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齐默。

面貌，没见过，应该是易容了。

声音，有点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张日山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从齐默那一米九的身高，在脑海里对应上一个有几面之缘的年轻人。

张日山是你！果然是你带走了族长！

说完，张日山又疑惑的盯着齐默的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人的眼睛有问题，根本离不开墨镜。

眼前的人，眼睛并没有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随即想到，当时那人二爷他们都说那人活不了了，结果族长硬要把他救出来后，第二天他又活蹦乱跳，完全像个没事人了。

张日山怀疑当时族长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犯失魂症，这才借着那个叫黑瞎子的伙计的死，把本家的人易容混进九门的队伍里。

张日山只觉得心中一片唏嘘，佛爷千算万算，他应该没想到族长其实也早就防着他了吧！

能无声无息的把犯了失魂症的族长在九门密集的营地带走，这个本家人肯定是本家身手最顶尖的那一批。

只是没想到，本以为张家已经没了，实则还有这么多人隐藏在暗中。

齐默笑了，那笑容在张日山看来有些贱贱的，让人想呼他一大逼兜子。

齐默我不带走他，难道要留给你们把他带去什么疗养院做长生实验？

齐默张日山，张副官，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你和你们那个张大佛爷，还有其他族人，也都深受那些侵略者妄想研究长生的迫害吧？

齐默张启山也是从东北那边的实验基地带着你们逃了出来，这才加入了军阀，凭借张家人的身手不凡，这才屡屡立功，被派来了长沙城。

齐默你们是怎么忘记当年族人在面前的生不如死，而出卖良心，欲把自家族长也送去那种地方的？

齐默想不通，自然也就问了出来，他是真的好奇，张启山的往事，他还是知道一点的，毕竟跟着张起灵久了，他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自然会想方设法的知道。

就算张家档案馆的卷阀不允许外人查看，但那又如何，不是没人知道他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