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在三明的故事还没讲完。
话说那天我们一行人去桃源洞恶人谷,返程下山就接到我妈的通知(命令)去上海参加家乡的教师考试,引发了我和大横一晚上的沉重和别扭。
这件事虽然来的急,我还是比较稳的,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然后安排行程。大横嘴上说尊重我的决定,实际我做完决定他就不高兴了,埋怨我不考虑他,不在乎他。个中原由就不提。怎么深夜抛锅失眠的细节也不提。只说那天真心觉得女儿不好做。发了脾气爆了脏话。愤怒。——又是一个情绪课程
要说的是第二天到河边散步。走,走,走。柳树很多。风,风,风。在一颗柳树下停留。看,看,看,柳枝漫天飞舞。真舒服。这时候我就从前夜的不快中脱落出来。释怀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眼前大自然的功夫不知道比我等高明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自己又真正能做出什么影响命运的事情呢?
继续走。一个桥头。驻足。听浪打河岸之声。浑厚地席卷而来,清澈安全地到达,一波接一波。“奇迹”发生了,感觉到桥头在动,已经不是桥头了,而是波浪中的水流,或水中的小舟。横的感受更奇妙,说看着河流反而觉得人在逆流而上。无论如何,烦恼也随波流走。
河边是个好地方。
晚上便有了骨灰熊一大段的讲述,句句针对我们的病症。虽然我们什么也没说。可是气息已经暴露一切。
还有一事一定要记。
离别之夜,我在横的怂恿下向妖鲸熊索抱了。那时还没告诉他他真的太像我爸。回想起来一定把人家弄懵了。紧接着是索抱骨灰熊。已经忘记是以什么姿势抱上去的,但就在拥抱的那一刻,我激动地喊了一句话,“哇,好幸福!”——脱口而出,是真的好幸福,多巴胺激增好多倍的那种。横说,那是深层的祝福。
是啊,能得到这些觉者的祝福,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