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慕语川想了没有想到的事,在休息的时候白秋寒和余木染拿错了熊头,跟自己离开的不是白秋寒,而是余木染。
“呵…”他觉得自己挺好笑的,果然有一些东西,就算你一直看着也未必会对。
也不管眼前的人会怎样,他直接手插口袋推门离开。
剩下身后的人蜷缩在墙角……
“你不会说话吗?”许不凉松开拉着她的手,“天气这么热把套装脱了吧。”
“别!我不用不热!”白秋寒躲开死死护住熊头套。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
“谢谢你!”白秋寒立刻换一种声音,然后她深深鞠躬,为防止头套掉落双手按住。
是自己想多了吧,她现在应该在展馆布置展品。
“嗯,不用谢。”
她看到他以口袋你拿出纸巾,本以为是递给她的却没想到直他直接用纸巾擦开始牵她的那只手……
合着许不凉是洁癖更严重了,都开始自带手帕还有消毒喷雾,一个白色小瓶子备着他的安全感。
这……
好尴尬啊……
弄干净过后他才发现身边还有个人,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就走了。
“那个…不用我带你参观吗?”
他表示看到她追过来听到她的话很疑惑,“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秋寒你傻了吧!阔以阔以什么啊!
就这样阴差阳错他带她上了二楼个人主题展厅,玻璃门上是白秋寒的名字,下面有一行小字:
故宫婚礼
推开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折叠的屏风,屏风是朱红色,缕刻故宫的一墙一瓦,金粉点缀,富丽堂皇,端庄大气。
但如此景却是大雪纷纷,白颜料点的密密麻麻,给人很寒冷的感觉。
婚礼?她也是想结婚吗?为什么在故宫?为什么会是在冬天呢?
他绕过屏风,忘记了一切,他想要好好看看她,看她的心。
白秋寒很沉默,跟在他身后,踩他走的脚步,一步一步…会近的。
许不凉看了故宫的四季,有朱红宫墙脚挺起的红梅,有宫桥小路上的几片黄叶,有小亭下池塘盛开的荷花,有屋檐下伸展含苞待放的桃花……
沿着这一条青砖路走下去一揽故宫不起眼的美景…都有那么一位姑娘披着貂毛肩看雪,蹲在宫墙下拾叶,小亭上赏花,挑花下梳装…
看不清那位姑娘的脸感受到姑娘的乐趣与快乐,许不凉的确被她的作品惊艳到,最后是姑娘的衣橱,里面挂着一件中西结合的婚纱,很艳很艳的红,很浓很浓的白,西方女性自由开放的V领,中方女性含蓄的袖口。
真的美到不像人间物,简直就是仙女的嫁衣,
“她穿上一定很美吧?”
谁?许不凉的她一定不会差,但我白秋寒死都不会给你的她做婚纱。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那就好…”他用指腹轻轻的触摸婚纱,眼里的温柔更是令星河停留。
“有一个女孩,整天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以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他和别的男孩待在一起我就会有莫名的怒意,忍不住对她发火生气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她…”
他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继续说:“高三那年最后的春节,我打算向她告白,我约在我们上学经常路过的江边,你猜她来了吗?”
透过玻璃墙的阳光映照在他脸上,在身上打下一个个不均匀的光圈,朦胧的,温暖的。
“她来了。”
“嗯,你猜对了,”许不凉转过身背对着大熊,“她来了,我还没有说话她就哭了,她是哭着跑来的…”
“她问我相不相信她,我什么都没问就说我相信你,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她的母亲在医院去世了…”
说到这他的话带着鼻音,吐字也沉重,“凶手是我的母亲…”
“……”大熊头套下的人感觉到呼吸困难,泪水在眼眶打转拼了命的忍住就像崩塌的大坝——拦不住。
“你还相信她吗?”白秋寒不再隐藏自己的声音,“当时的你相信她吗?”
“我信,我当然信!我信我的母亲不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许不凉弯下腰,“我相信她可是她不相信我!”
白秋寒气愤将头套摘下丢在地上,“不!我的母亲给你的母亲送演出服装在歌剧院的时候是你的母亲将我的母亲从升降台上推下去的!是我亲眼看见的!”
许不凉猛的转头。
“许不凉,当初的你没有选择相信我,我也没有选择相信你,我们算是扯平了,我从来没有怪你更不会恨你,春节大雪的那天我把你丢下就已经给了你答案,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但我不能接受!不管那件事到底是真是假,我选择回来。”
“回来向你告白,你十八岁了,让我娶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