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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钱。东拼西凑只有几万块而己，只有你，借给我了，这么一大笔钱。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佐助。”

佐助感到自己像被人扳开下巴，硬是往嘴巴里塞了一颗柠檬，又酸又苦，他一时间被这种滋味刺激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5O万，办个葬礼能有多体面呢？怕是连墓地都买不起吧。一些人的体面是大块墓地，大型墓地，另一些人的体面在知名寺院的树下立一块石，以石为碑，受后世万人瞻仰，而鸣人的养母应该不属于任意一种真正的体面。他的体面估摸只能叫不怎么入流的入殓师入殓，找家便宜的机构火化，再把骨灰装进一个不那么寒酸的容器里罢了。

─鸣人觉得这便是体面了。

“……这没什么……你不也……作为交换，退学了吗?”

鸣人笑笑:“我本来就不会念书嘛，你也知道啊。其实早就想不念了，也给家里省点钱，出去打工还能挣外快呢，就是老妈……一直要我读书。”

佐助只能站在鸣人面前沉默，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石头，心里千万个对不起在激荡敲打，涌上喉咙，最后却在口腔里被无声无息地消解，依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那，我再加把劲，把余下的那些款一起还你吧!”

见鸣人似乎要走，佐助脱口而出:“一起去吃个早餐吧！”又像是怕呜人拒绝，立刻飞快补了一句:“我请客！”

鸣人一脸狐疑:“你不是刚开始跑步……?”

不由分说，佐助一把握住了鸣人的手腕─鸣人的体温很热，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