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给你娶个媳妇儿好吗?”馆陶公主递给小刘彻根糖葫芦。
小刘彻点点头,馆陶公主又把阿娇唤来,然后问刘彻:“把阿娇给你作媳妇儿好吗?”
“好” 小刘彻笑着回答说,“如果得到阿娇作媳妇,我一定会建一间金屋让她居住。”并把手中的糖葫芦放在阿娇的手心。
这句话逗得长公主十分高兴,“彻儿乖,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姑母。”王姬看在眼里,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好一句金屋藏娇,你终究是负了我。
纷纷飘落的寂寥与窗内的消极一样百般聊赖,百般无奈。对着这样的夜似乎没有好感,却又漫不经心,任冬日的空虚恣意地吞噬时间的一分一妙,恣意感染一个人内心的苍白。
粉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冰冷坚硬的床榻上躺着个女子,身形略显单薄,斯文的脸上五官精致,唇上的那抹红润在微微有点苍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
她的两颊深深地陷进去,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在此时仿佛成了两个黑洞,嘴角微微蠕动,“金屋藏娇,金屋藏娇,金屋藏娇。”
见有人推门,陈阿娇转过身子,满心期待的看着来的人。见是 椒房殿的宫女 ,心霎时间就像泼了盆冷水。
“咳…咳…咳,何事而来?”陈阿娇被婢女搀扶的坐了起来,青丝未梳洗,散到胸前。
那宫女巧儿傲慢无礼的嘲讽着,“废后陈氏,还在痴想陛下的盛宠?真是个痴人。”
“混账东西敢干这么对娘娘说话!”陈阿娇身旁的婢女听兰,正想上前扇这个贱蹄子,不成想却被反击一下。
巧儿像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拉着人就说,“你听到了吗,娘娘,娘娘,废后陈氏乃是个废人。”
“今,我家娘娘一向以慈悲为怀,来给陈氏送煤来了。却不曾想竟敢对皇后卫氏无礼,今个这煤我就不给了。走!”巧儿又开始算计了,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就离开了。
每年都这样,都已成了习惯。
“娘娘,那今年该如何过冬?”听兰扶着陈阿娇走到门前,见有风吹过,就从后拿了个袍子披在阿娇身上。
陈阿娇久久没说话,望着远处的盖满雪的梅园,轻声细语这,“跟着我,委屈你了。”
“娘娘,奴婢不委屈。儿时奴婢受馆陶公主的恩惠,一定会报答公主的。”
檀口微张,“母亲,母亲。”转身往屋里走。
“听兰,给我备好水。”
陈阿娇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哪里还有当初的高贵,清雅灵秀, 有的只是素日的疲惫不堪和许久的憔悴。
阿娇对着方形棱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