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黑天鹅

　　让时间退回四个月以前。6月2号凌晨三点，苟德怀家里已经被完全封锁，王珂也已经被押回了警局。

　　案件已经结案。被王珂和万灵文的打斗，弄得面目全非的苟德怀家里，却迎来了数个黑影。

　　十多个黑影隐隐约约，分成了三拨。但三波人都安安静静地分站在客厅的三个角落里，似乎达成了一种协议，一起等待着什么。

　　又约过了半个小时。其中一拨里有个身材娇小的黑影，有些耐不住了，张口道:“黑天鹅，犹如灵之玫瑰的影子。如果她不想出现，那没有人能找到她。能主动联系她的机会，就只有在每一次灵之玫瑰破案之后，最后呆的地点会出现一丝线索。”

　　“按之前的规律，现在线索应该已经浮现出来了才对。诸位，大家来的目的都一样，不如我们分开寻找。找到了线索，还希望不要私藏才是。”她的声音很尖，是一个女人。

　　她说的话似乎得到了另外两波人的同意。

　　有一波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人站出来说:“我也同意。黑天鹅在灵之玫瑰失踪后，只出现过一回，简直可以说是沉寂了。现在灵之玫瑰好不容易再次出现了，这是大家有希望联系到黑天鹅的唯一途径了。”

　　最后一波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于是，十多个人便在苟德怀家里翻找开了。

　　不多时，高个子的便在一本书下面，找到了他们要找的“线索”——一根黑色的羽毛。

　　羽毛上，用白色写着一个数字:3。

　　“你们有谁知道3号联络地点是哪里吗？”那个高个子将羽毛举起来，十多个黑影便都围在了一起。看到了羽毛上的数字，那个女人说。

　　“没有，我们手上的就只有，1号，7号，16号的位置。”

　　女人抬头看了高个子一眼，接着说到:“我们知道的是5号，9号，11号，12号和17号。”

　　最后一波人里似乎是领头的一个人说道:“2、4、10、15”直接，简单，似乎不愿多说一句废话。

　　“如果说的都是实话的话，那我们就没有人知道3号是哪里了？”这一次没有人答话。

　　一群人围在那里又盯着那个羽毛好一会儿，直到整根羽毛忽然燃烧起来，消失不见。

　　十几人又分成了三波，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依次离开了苟德怀家。

　　——我是时空的分界线——

　　在一个像是郊区的地方，有一座欧式的古堡。古堡的门口，有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长长的卷发，小小的脸蛋还有点没消退的婴儿肥。眼睛很大，也很黑、很深切，看不到反光。如果你直视这双眼睛，就会感觉要完全会陷进去。

　　女孩小嘴微微嘟着，身上穿着很古老的深蓝色礼服，脚上则蹬着一双深蓝色的小皮鞋。双手交叉，握在胸前，望着远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猫猫，你来啦！”远远的望见一个小黑点，小女孩显得很高兴，将一只手举起来使劲晃着。

　　黑点越来越大，近了看是一只黑猫，猫的眼睛是淡红色的，显得有些怪异。

　　“喵~”黑猫叫了一声，似是回应。几步窜穿到了小女孩面前，稳稳地在小女孩面前停住，坐下来举起了一只爪子。

　　小女孩看见，很配合的蹲下身来，将一只手摊在身前。

　　黑猫抬着爪子，将自己的爪子放到了小小的手掌上。

　　“猫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明知道你碰……咦？猫猫，你碰到我了！”

　　“喵！”黑猫得意的叫了声，便用牙咬着小女孩的衣角，走进了城堡。

　　小女孩似乎有点不习惯，被黑猫呆愣愣地扯到了城堡里的一个沙发面前。

　　“猫猫，你想做什么？”小女孩低下头看着黑猫。进了古堡，没有光的照射，会发现小女孩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透明。

　　黑猫人性化的摇了摇头，然后一个猛扑，扑到的小女孩怀里。小女孩被他这个动作扑倒，倒在了沙发上。随即，她天真地欢呼了起来，抱住黑猫不放了。

　　“猫猫你真的能碰到我？猫猫好厉害，柔柔好高兴~”小女孩笑得很开心，抱着黑猫在沙发上打起了滚儿。

　　黑猫被弄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看见小女孩这么开心的样子，便没有挣扎，默默的当一个布娃娃的角色。

　　疯够了，小女孩停下来，将黑猫举到自己的面前:“猫猫，没有弄得你不舒服吧？”

　　黑猫摇摇头，伸出爪子，想理一理自己被弄得有些凌乱的毛。

　　小女孩知道自己刚刚闹的有些过了，她之后便只是把黑猫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黑猫的毛，嘴里絮絮叨叨的讲着一些，她在城堡书房里看到的一些故事。

　　“猫猫，猫猫！……猫猫？”忽然间，小女孩感觉到自己手上和腿上的触感没有了，连忙低头看去。

　　黑猫还趴在那里，但却不是在小女孩在腿上，而是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直接趴到了沙发上。

　　“猫猫，你又碰不到我了。”小女孩的声音有些失望，但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今天能碰到猫猫已经很开心了。

　　黑猫摇了摇头，化灵的时间太短，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了，灵体的状态只能维持一会儿。

　　喵的一声跟小女孩打了声招呼，他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城堡外。

　　“猫猫又跑走了。”小女孩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黑猫说走就走的这个习惯，也没有不开心，晃着小腿，“飘”到了书桌面前。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姐姐才行。不过姐姐好像说过她们的语言和这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雨哥哥教我的那种……好像叫汉语？雨哥哥他是只来得及教柔柔怎么说汉语，还没有教柔柔怎么写呢。否则，现在我就可以用汉字给姐姐写信了……”

　　小女孩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一支老旧的羽毛笔沾上红色的墨水，在黑色的纸上写下一堆圆圆的古老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