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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认知里，栽赃陷害背叛都是小事？如果这会站在你面前的是边伯贤，或者其他人，而我正躺在医院里抢救，又或者我在重症监护室里等死，才是大事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

　　“假装痛恨金妍恩，私下愉快见面，顺便畅谈一下你们的计划？”

　　许智怡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这算招了还是招了还是招了？

　　孔西贝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品酒般轻晃，晶光下的红色液体，一层一层在杯壁内侧留下印记。仔细看颜色是不同的，因为她在许智怡来之前倒了半瓶，又倒进半瓶蒸馏水，最后再塞上塞子。

　　微抿一口，掺了水的缘故，淡淡的，红酒的醇香失去大半，却依然觉得涩得很。含在嘴里，辗转良久才吞下去。

　　啧啧道：“我说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见的，你会不会再怔愣一遍？”

　　许智怡不可思议地看孔西贝，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她原本计划的进行，就好比换一件美美哒的婚纱，准备出去照镜子时线头无缘无故蹦开了，全场尴尬。

　　直觉告诉她，孔西贝绝对知道了大部分，其中小部分她敢保证孔西贝不知道，并且也不会让孔西贝知道。

　　不禁苦笑，维持了好几年的友情，到头来还是毁在自己手里。

　　朴灿烈说得没错，报复的快感同时和痛感一起附身，那种感觉她是体会到了。

　　“是！我是做了那些你准备质疑我的事情！但是孔西贝，你以为我愿意做？你以为要去做这些事情我不难受？我甚至有时候关了灯会胡思乱想，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可是你不懂的，你那么一个顺利的人是不会懂得！！”

　　“顺利？你真的觉得我是个顺利的人么？”

　　许智怡的妆花了，泪光闪烁，不用画就出来的熊猫妆肿肿的显现在脸上，“练习生中你是最优秀的，出道了你是团内人气最高的，连爱情都是一帆风顺！我呢？！参加模特部门面试被刷下来，好不容易进了公司做练习生，又不被老师看好，看着a班的你被老师提名表扬，那种羡慕你明白么！”

　　原来……那么早之前就有想法了……

　　孔西贝同样也红了眼，只是耐力不错，控制住泪水，稍稍醒了醒鼻子，仰头喝一口红酒，些许顺着净爽的脖颈滑下。

　　“十岁进公司，当时练习生中都是些大姐大，不止一次被她们整得鼻青脸肿，回家了还得和我妈说是不小心摔的。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刚进公司的第二天，她们为我准备了欢迎会，那个除了面上是奶油剩下全是芥末的蛋糕，你知道么，我吃完了，全部吃完。”

　　……

　　沉寂，无话，虚晃。

　　氛围的沉寂，两人的无话，眼神的虚晃。

　　孔西贝继续：“你说你羡慕a班，其实我何尝不是，每一位做练习生谁不想进a班训练？吃完那个蛋糕后的第二天，我养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嗓子。”

　　肯定想问为什么是不是？肯定会想，不就是芥末蛋糕嘛，多喝点水，边喝边吃没什么的。

　　是啊，边喝边吃当然没什么，顶多吃完直奔厕所。

　　如果她们请你吃完了蛋糕马上进行训练呢？偌大的练习室矿泉水的踪影掩盖的完美，妄想找到一瓶。

　　“出道人气？大家不都是把最真实的一面给大众？让粉丝爱我们。啊，真实，值得探讨。”

　　许智怡上前一步，瞪着眼，破罐子破摔状，“反正你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什么了。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只限今日。我不想撒谎和你说那些事情是假的，同样，我承认我羡慕你，妒忌你。”

　　“照片是不是你安排的？”孔西贝快速问出口。

　　“什么照片？”

　　“宋正磊找我去他公寓不过就是拿东西，我顺便把他原来给我的东西还回去，你却安排了人摆角度偷拍……”

　　似乎想到了什么，孔西贝身形一顿，瞳孔缩小，想问却不愿听到答案地问出口：“除了金妍恩，还有宋正磊是不是？”

　　……金妍恩和许智怡是一伙儿的毋庸置疑，再回想一下那个奇怪的梦，宋正磊西装笔挺地如同保镖站在许智怡身后，脸上带着的志在必得的微笑孔西贝倒现在都觉得毛骨悚然。

　　宋正磊，是不是同战线的？

　　“是…”

　　轰——不能言语地情感迸发。

　　全身无力，猛地倒退一步，力道挥散，高脚杯毫无阻力地做垂直运动，砰的一声，杯体碎裂，酒水溅出，满地碎渣渣与酒渍混合，多么刺眼。

　　就是这个时候，她的脚踝被溅到。

　　“没有玻璃渣吧？”边伯贤第三次检查过后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孔西贝摇头，凸地上前环住边伯贤的脖子，整个扑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脖子处，不出几秒他便感觉到一股湿意。

　　好在边伯贤反应极快地抱住她，不至于重重撞向身后的栏杆。轻拍她的后背施以安慰，在侧额留下温热的吻。

　　“对不起……宋正磊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是一伙儿的。我不该不相信你，更加不该作死地和你分手。”

　　“你是因为知道了和我复合的还是因为舍不得我才和我复合的？”

　　“当然是舍不得。”

　　秒针刚好不偏不倚在表盘上与时针重逢，他亲耳听见她就在他耳边说出那句他记住了一辈子的话——

　　“就算你舍得也不能丢下我。边伯贤对于孔西贝来说，永远是毫无例外的，因为我认定你了。”

　　孔西贝对边伯贤毫无例外，那次也是，每次都是。

　　他松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再是鼻子，最后是嘴。

　　不同以往的迅速进入正题，慢吮吸着下唇，一下、两下，认真地勾勒唇形，中途停顿，看了眼同样看他的她，满意地弯起弧度，继而覆上去。

　　这会儿是正题了。轻挑齿贝，熟门熟路地找到她逃缩的樱舌，一把含住。她唰的收紧手上的力，于是他脖子被迫前倾，导致更加肆意地掠夺。

　　她发誓啊，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正常反应啊，对吧，嗯，正常反应，嗯，没错。

　　卧槽！怎么就语无伦次了？？

　　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