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如何？”
“你让我面试唱歌？”
“对，分析一下，你长相出众身材棒气质好，只要唱歌这关过去，都不是问题啊。”
女生摸向自己的脖子，指腹轻轻碰触下巴正下方三厘米的地方，微微咽了口水，似有似无地润着声带。
永远都是独自在家时，手拿遥控器当话筒，音乐播放器声音调到最响，幻想自己是爱豆，唱跳的抒情的每首都吼一遍，只是你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唱……
怕，真的怕。
不像模特，模特纯靠直挺的腰背、标准的走姿和自由的展示，不需要跳不需要唱，害羞感也不会很多。
“我……我没有在人面前唱过歌……”
“ktv也没有？”
“没有……”
男生蜜汁尴尬脸，灵光一闪，“最拿手的歌是哪首？”
“有首歌我可以不走音的清唱，不过，是日文歌。”
男生露出大白牙，“没事，语种不限。所以你不用吊死在模特这一棵树上，多在其他树上挂点绳子，哪里的最舒服，咱们就认定它。”
之后的一切来得不太真实。
直到签下和sm公司的练习生合同被通知明早十点公司集合后走出公司，许智怡都是懵懵的。
朴灿烈说的是真的，徘徊在唱歌部门的星探发现了许智怡的存在，询问了她的来由便带她直接去面试，一首《Holiday》惊艳在场评委，少有韩国人唱日文歌发音如此标准，连鼻音和促音都停顿的刚刚好，完全清唱唱出了原曲的轻快节奏，rap和高潮切换自如，高音的真假音更是完美还原。
自然被赏识。
“没傻吧？”
许智怡猛地侧仰头看比她整整高了15cm的朴灿烈，露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谢谢你。”
谢谢你在小路上的问路，谢谢你和我坐在台阶上灌鸡汤，谢谢你让我多吊几棵歪脖子树最后选中最适合我的那棵，谢谢让我认识了你。
“灿烈欧巴，谢谢你。”
朴灿烈宠溺地揉了揉了她的发顶，一尘不变的大白牙裸露，眼睛睁得更大了，带着笑意地说：“以后一起加油！”
然后，他在男子组，她在女子组，每天练习生结束一起回宿舍的路上永远都是他们俩最闹腾。
改变一切的那件事发生在Goddess去中国演唱会前一晚。
朴灿烈和许智怡说好各自训练结束后在茶水间碰面，他早她十分钟到，细细查看手提袋里专门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呦，你们放的挺早。”
朴灿烈示意她坐对面，将买好的奶茶给她，“我偷溜出来的，别说出去啊。”
许智怡接过奶茶，吸了几口，嚼着布丁，“说给谁听啊，西贝欧尼？他们不是分……”
话题似乎有点尴尬。
“反正我可乖了，你知道的呀。”
朴灿烈把手提袋推向她，努了努嘴让她打开，“生日礼物。”
“我生日明天呢。”边说边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再打开首饰盒，不是首饰，是一张手机卡。“给我这个干嘛？”
朴灿烈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我的是配套的，这是为了咱们的友情奠定必要的基础啊。”
友情……
二十四个字她抓住了重点。
“友情。”嘴里轻呢喃着。
“什么？”
许智怡突然收了笑容，握住奶茶温暖的杯身，“我能不能再奢求一个礼物？”
“当然。”
“做我男朋友。”
很显然，朴灿烈一口矿泉水呛个半死，接过许智怡好心递来的纸巾，缓一会说：“你认真点。”
“没开玩笑。”
气氛和刚才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阴沉，一丝尴尬来回游荡在两人间。
吧台桌上面对面，她的面前是奶茶和继续，他的面前是矿泉水和纸巾，随着夜风的带过，纸巾吹到了她那。
“一定要？”
“生日礼物。”
从朴灿烈一系列的反应来看，许智怡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她还抱着幻想，平日里他对她的一举一动她都明白，她不是傻子，连最基本的男女间暧昧都不了解的话二十一年白活了。
她就撑着下巴等他的回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内心却早已慌了神。
“对不起……”像是思考了很久，他说话时嗓音已经变了样，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机械的接受他接下来所说的，“我觉得我们做死党挺好的……不是么？”
就是这么玛丽苏的拒绝表白情节。
做我男朋友吧，对不起，做朋友挺好。
许智怡觉得所有不公平的事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起初模特面试，练习生时期扭伤了脚失去F(x)的选拔，好不容易痊愈又被安排到B组重新开始训练，等到Goddess出道，人气却处于下游，趁着生日表个白吧，如此被拒。
也是没谁了。
“我说的是心。”
“暂时不想谈这个，我们都很累，休息一下吧。”
练习很久了，累了，休息一下吧。纠缠很久了，累了，休息一下吧。
《TroubleMaker》训练中断，不是地板上躺的四仰八叉，就是瘫在沙发上挺尸。
白天的打歌，午夜的训练，现在是韩国时间接近清晨六点，高强度的练习早就导致身体透支。
边伯贤也想沙发瘫来着，无奈朴灿烈和吴世勋手长脚长，屁股那么一坐，长腿那么一伸，他还是领着孔西贝乖乖投入地板的拥抱吧。
“他俩好起来就死命发狗粮。”林初拍着吴世勋大腿，双眼不离地板上躺着的仙贝，“我都快吃撑了。”
吴世勋一个劲地瞪她，敢不敢拍自己大腿，真拿他的大腿当金华火腿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薄薄一层布料下肯定红了，这女人真特么下得了手。“唉姑娘，这是你能拍的么。”
林初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回：“怎么着啊少爷，腿放这我还拍不得了是吧？”
吴世勋暴脾气上来了，“我知道我腿比你细，你呢是想比比尺寸方便回家减肥，瘦成我这样的对吧！”
“一拖鞋甩死你！”
仙贝夫妇完全无视斜后方打闹的一群人，孔西贝头枕在边伯贤大腿处，呈大字型躺着，闭目养神。边伯贤单手称着脖颈，望着房顶的智能灯发呆。
孔西贝食指轻敲地板，侧过头，他削尖的下巴完美的呈现在她眼里，“想什么呢？”
边伯贤看她，调整了下腿型让她枕的舒服点，“日常发呆。”
孔西贝笑了，长吁一口气，淡淡的问他：“多久没这样了？”
“四年前？”
“都有四年了。”
四年前还都是懵懵懂懂的练习生。
“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回到过去会干嘛？”
“回到过去啊，”边伯贤顿了下，嘴角擒笑，“和你上同一所学校。”
“成为名正言顺的学长？”
边伯贤揉了揉她的头发，挑眉道：“不会让宋正磊有机可乘。”
还卡在宋正磊过不去，孔西贝真的有种居然脑残认识了宋正磊的想法，祸害精。
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她的一缕金发，一圈一圈绕着手指，她的头发很软，都说发软心也软，想想好像是这样的，她对他，一向毫无底线。
“我和他说清楚了，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情感存在。”——真的！我以雅典娜的名义发四、五、六……
他坐了起来，她刚想动脑袋就被他一句“你躺着”没了下文，继续大字型枕着他的黄金大腿，突然想到他对爱丽说过腹肌的事，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到他腹部的T恤布料，不过只是摸着T恤。
想到之前去吃草莓奶昔，他都是把他那份给她，她当时也是好久没吃了，跟着就解决了两份。现在想想，原来都是为了腹肌而奋斗，昨天还刷到有关他三个月不碰碳水化合物的新闻。
一瞬被他直直地按到他腹部，上方传来他魅惑的嗓音，“想摸就摸呗，我很大方的，而且革命道路已经成功了，没人摸就可惜了呢。”
手背是他手心的温度，手心是他身体的温度。
反正他都说大方的了，她就没什么可畏畏缩缩的，左右换着摸，不得不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腹肌的方正，真是难为我们国民边村长了。
“手感不错。”
“那是当然，我可是付出了三个月的饮料呢，还有前两天的草莓奶昔。”
馋了呢~
她收回手，撑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他扶了一把，两人盘腿相对而坐。
默契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她看见他翘起的嘴角，他看见她弯起的眉角。
两人都是游戏人间的高手，坏点子没有多只有更多，用笑来诉说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者为接下来将要说和做的动作打个提前准备。
她呼啦一下拉过头发顺到他面前，示意他看头发的长度，努了努嘴，“既然你都为了三巡而放弃三个月的碳水化合物，我是不是也应该为了我们的二巡做些什么？”
他配合着点头，“你的腹肌早就人尽皆知了，就不需要再公开了吧？平时连拼盘演唱会你都露的，我真是，醋坛子翻了不知道多少。”
女爱豆将就身材，却少有几人有腹肌，孔西贝是其中一个。出道开始就带着腹肌的标牌，这么多年下来，一个月表演里总归有那么几场上身布料少的可怜。
边伯贤不在场也就算了，可是碰上同场拼盘，候场区屏幕上一幕幕孔西贝短衣短裤的，台下男女粉丝狂叫的，作为男朋友的心喔，还好他是斯文人有气度，不然早就扒下朴灿烈装逼的外套冲上台裹住小妖精，然后一个横抱带下台，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头发！我说的是头发！”
她该夸他呢，还是夸他呢，还是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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