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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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好像都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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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不错

文帝看着这幅样子的霍不疑，已经开始扶额叹息了。

真是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应了那一句。

"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原先静静的跪坐在那里的程少商，在此时此刻，转头看向了霍不疑。

一时之间，四目对视。

这一望，就像是一根针直接地扎进了霍不疑的心中。

没有对话，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对视。过罢，程少商便转头看向文帝了。

只是，那个眼神，让霍不疑感觉整个人都在气血沸腾。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回到了当初被屠城灭族的那一晚。就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针，飞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如潮水一般的疼痛向他侵袭而来，他却无能为力。

甚至，连伤口都找不到。

在掉下悬崖的那一晚，他就这么挂在树梢的边上等死，明明自己都可以感觉得到，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就像是，终会有那个时刻，他就会死去。

可是却又很奇怪，明明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要想到程少商，他又觉得，自己还不能死。

这样死了，就太不值得了。

明明差一步，他们就要一直在一起了。

就在刚刚程少商的那一个眼神之下，霍不疑真切地感到了慌乱。

他还不想失去她。

凌不疑程少商!!!

可是，他却又还不能完完全全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懂，不懂程少商的想法。

不懂得，她所在意的，正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别人扔下。

阿父阿母是这样。

霍不疑，也是这样。

现在的霍不疑，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

他高喊出声，哪怕是不在乎身上的伤，也要不顾一切的朝着程少商奔去。

只是他的蠢蠢欲动，被皇后身边的人压住了。

只能是这样，无能为力的，看着程少商一字一句地说出。

那些，他不愿听到的句子。

凌不疑不！

凌不疑不是这样的!!!少商你回来!!

凌不疑 你听我解释!!

毕竟……

皇后可不是文帝，在她的心中，程少商早已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存在。更何况，感情这种东西，她宣神谙早就已经清楚了。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那个女孩，就像是听不到霍不疑的呼喊声。

或者说，掩耳盗铃，只是不愿意再听到罢了。

宣后陛下，臣妾今日要拜请陛下恩准。

往日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在这一刻，强硬的让人不敢相信。

程少商妾出身微寒，才识浅薄，性情桀骜。

程少商着实不堪为霍大人佳配，请陛下退了这门婚事。

一字一句之间，都灼烧着霍不疑那颗心。

他也在不甘心的大喊，请求着程少商的回头，可是……

好像很多东西，都在冥冥之中的发生了改变。

一切，都不一样了。

若是说，当年的程少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现在的她，还是只愿意遵循初心，过着安稳的生活。

程少商的泪不断的划过脸颊，泪水不停的流下。但是哪怕是这样，她的话也依旧没有终止。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霍不疑，最终还是没忍住。

程少商子晟啊，我累了……

说罢，不管皇帝有没有同意。

就在这么心酸的一瞬间，霍不疑愣在原地，程少商也不顾殿前失态。

逃亡似的离开了这座，让她透不过气来的地方。

一切……

好像都只能这样了。

10.

END.

阿穆望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