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语气不咸不淡,却生冷的很。年轻人总是很有想象力,也有着对事物的向往,但是一但装腔作势过了头,就很讨人厌了。
小护士没有想到如此会是从这个俊美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推着药剂车出去了。
“诶,我说,你着也太伤人家的心了吧。”
丁瑶不知何时幽幽转醒,惺忪的睡眼带着晨起的困意,却依旧明亮的如同一汪水光。
“见的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这么说是阅人无数喽?”
傅斯言并不否认,他是见过不少女人,吻过的女人从东方熟女到西方洋妞,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有的时候外在的确很重要。但是男人到了成熟期,会因为女人的内在而一票否决她的样貌与身材。
“也算是。”他轻轻地说。
“啧啧。”丁瑶看了看他,感概,“饱暖思淫欲。”
“咳——”傅斯言闷声一咳,哭笑不得。
丁瑶瞅了瞅他,早晨的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窗外的医院附带的小公园有病人在锻炼。比不得家里的环境,却很是静谧。身旁的男人依旧的俊美,意外地发现他还是昨晚的灰色西装,边角却有褶皱,眼睑下有圈青黑,看起来像是一夜没有睡好的结果。他不会是——
“你不会是昨晚陪了我一夜吧,那真是不好意思……”
傅斯言额头青筋一跳,她不提倒还好……
“要不是你抓着不放我走,我现在应该就在公司批报告。”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女人手腕有那么大的劲,怎么掰都掰不开。算是巧,今早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她手刚松,就有人进来了。
“我?你说我?”丁瑶不可置信地指着她自己。什么嘛,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她做出来的。资本家就是特别爱胡说的嘛,况且傅斯言说的话根本就不可信。
傅斯言扯了下那件昂贵的Armani西装的边角,轻弹了一下,“没错的话,上面还有你在抓衣服时不小心蹭掉一块干掉的指甲油。”
丁瑶刚刚伸出去的手指又乖乖巧巧地收了回来,仔细地盯了一会他的衣服,又看了看无名指上那块被蹭掉的浅咖啡色指甲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这件Armani好像是新款,值不少钱。以她现在的资金,是真赔不起啊!
“嗯……那个,对不起。”
“什么?”傅斯言有些好笑,这么快就服软了?也算是意料之外。
“我说对不起!”
“这就够了?”
“怎么了嘛!”丁瑶很是不满地嚷嚷着。
“边缘抓皱了,上身效果就不好,没有气场我怎么跟客户谈合作项目?”傅斯言语气很是轻松,仿佛在讨论跟钱无关的事情。
他谈项目还要关心气场?似乎重点不在这里吧!“那你说怎么办。”
傅斯言本来是想说个天价让这个丫头紧张紧张的。阳光撒进,他看着她白皙精致的脸,眼底是特属于少女的灵气。他心尖一漾,阳光磨合了他略显清俊的轮廓,眸中如有星河涌动,轻轻俯身,凑近,丁瑶一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屏住了呼吸……
“我还没想好。”
丁瑶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果然是万恶资本家原始人,逗人也不至于这样玩。
“不过——”他故意延长了音,上升了几个调,嘴角高高扬起。
“怎么?”
丁瑶的心也提了起来,但是还是对于赔钱种事情呢,她抱有期望的。毕竟人家是公司老总,虽然人品差了点,但是也不会差钱,倒也不至于多么的为难她,如若真是那样,也算是心眼小到家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傅斯言撇下这意味不明的话,就大步向外走去。
男人有着模特一般的身材,身着高级的丝绒面料西装,扯了一把系的松松垮垮的领带,气质斐然。但是边缘被大力扯的有些皱,还蹭着一块指甲油,显得诡异无比。丁瑶看着他的背影,气的想骂人,太模棱两可了,什么态度!
不过在她出了医院之后过了几天,她就深刻明白傅斯言那只狐狸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加藤总部——
“boss,你怎么想到把丁小姐调到公司里来当职呢?”南辰整理着文案,为傅斯言端上了一杯大吉岭红茶。
傅斯言推着茶盖,匀了一遍,“还记得那份合同么?”
“can mobilize staff at anytime.”「可以随时调动员工。」他眯了眯眼,眉眼深深。
南辰一愣,不禁细细地瞅了大boss几眼,暗道果然是狐狸,早有预谋,至于丁瑶这颗小白菜会不会成为插到大老板这个花瓶里呢。嗯,好吧,的确不是什么好形容词,但是头一回见boss对女人上心,可是要好好重视。
丁瑶低烧褪去兢兢业业地干了几天后,莫名其妙地叫到了裴馨的办公室,一开始她以为裴馨良心发现打算给她加工资转正,毕竟要过年了嘛,指不定有什么红包可以拿呢。但是裴馨却用一种十分阴测测甚至有些渗人的表情告诉她,你要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