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事实

鹿晗的神色突然有些不自然，僵硬地点点头，他的回答显得有些敷衍。

鹿晗嗯，今天要去见个朋友。

顾妤若有所思，目送着鹿晗离开之后，连忙自己也拿上手机和包跟了出去。

鹿晗跟白意哲见面的地方离家很近，根本不需要坐车，这也以防了鹿晗开车发现有车尾随的万一。

让顾妤有些惊讶的是，鹿晗口中的那个朋友……居然是白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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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佳人有些意外，没想到顾妤会主动找上门来。

算起来，她也算凭空消失了一个多月呢！

顾妤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有求于你。

冷佳人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有求于你”就放松警惕？她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打开包，拿出那只录音笔，按下键……录音笔里是让她熟悉且怀念的两个声音――鹿晗和白意哲的。

鹿晗妒七蜀？你怎么会中这个毒？

白意哲是之前那次爆炸中中的毒……但这不是重点。

白意哲我想知道佳人的期限是多少？

听到这儿，录音笔愣是二十秒没有发出声音。不是录音笔出故障了，而是鹿晗沉默了。

冷佳人知道，白意哲口中的期限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她的期限……到底还有多久……

但是下一秒鹿晗的回答让她震惊了。

鹿晗不，一直都没有期限。

鹿晗她除了每个月必须杀一个人之外，还有一件事必须得提防。那就是她不能接触到乌子清。

乌子清……

这只要是了解毒的人都会知道一些。乌子清是毒里面最普遍的毒之一……夸张点说，十种毒里面有八种毒是带有乌子清的。

录音笔里的录音断了。

顾妤看着冷佳人，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去直视这个女人的眼睛。

尽管很不想承认，冷佳人就是比她强……任何地方都比她优秀。所以在今天之前，这个女人给她的阴影太多了。

冷佳人所以，你想让我喝下乌子清？

冷佳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她轻飘飘的声音让顾妤有些担心。

#顾妤是。

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地承认了，这倒让冷佳人有些意外。

#顾妤冷佳人，你不能那么自私。

#顾妤已经有这么多人为你而死了，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冷佳人沉默了，其实她没有告诉顾妤，她已经做出了那个决定……今天她的这番话，无疑是让自己更加确定心里的那个想法罢了。

冷佳人我……知道了。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想到自己又是那个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人，突然就觉得这一生绕来绕去真的有些可笑。

明明只要解决她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牺牲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