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我付出再多都不足够.
祝焰-我，不要困难把我们挤散。
-
“沈慵——”
她还是找到我.
女孩因为极度恐慌而破裂的嗓音此刻听起来还是能让人安心下来.
“林筝...”
分不清是喃喃还是啜泣.
只是她拉过我的手的时候，温热的触感才缓过神经末梢的刺激.
林筝·“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说了”
你不要再把伤疤揭开给我看了。
从心里发出的嘲笑占据了整片脑海，察觉到肩膀的颤动，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笑.
不远处的江面忽然升起一抹彩虹.
我胡乱拉了拉林筝的袖子，她扶着我站起来.
哦原来不是彩虹，是烟花啊。
沈慵·“今天...”
真是日子过糊涂了吗.
林筝急着打断我的话，拢了拢我的肩轻声说.
“先把糟糕的事放一放吧沈慵.”
“嗯？”
她笑起来真的像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林筝扯着我走到江边，用手戳了戳我僵硬的嘴角.
接着对江边大喊了一声,
林筝·“跨年快乐——我想要沈慵——和我永远在一起——”
林筝·“沈——慵——2019要幸福——”
我擦了擦眼睛，心头莫名其妙的就很想释放情绪,吊到心口成了无畏的勇气.
“沈慵2019会擦亮眼睛。”
小声呢喃后是爆发出来的声线.
沈慵·“跨年快乐——林筝——”
沈慵·“祝你——！！”
沈慵·“和心上人终成眷属！”
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的赖冠霖偷笑了一下，被林筝当场抓个现行.
林筝·“你跟来干嘛”
赖冠霖回答地很干脆.
赖冠霖·“陪心上人跨年。”
林筝沉默半天，扯了扯赖冠霖的袖子，后者温柔笑了笑，一把搂紧她.
真好呀。
祝焰-那种仅仅是看见幸福就能觉察到的温度大概，从此后不会再有了。
祝焰-就那次吧。
-
烟花的光线走走停停留在手机界面上，划破一道荧光.
“沈慵，你接我电话好不好，求你了。”
大约是叹了口气，又很不争气地抹完眼泪后，关机揣进兜里.
谁爱理谁理。
反正我不理。
次日学校似乎还有跨年的喜悦光景，所有高二学生脸上都是疲惫欢腾过后的颜色，原以为也就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
忘了，他好像也是。
坐到我身边的时候椅子猛烈地晃了下，我蹙眉睁了睁眼才发现是他.
习惯性想怼他每天练舞这么累还没好好休息又把嘴边的话连着一句新年快乐强行咽了下去.
眼眶的酸痛又一次反上来.
我干脆把头埋进袖子里继续装睡.
听到他在旁边翻书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很久，耳旁忽然传来很近的声音.
像就碰在耳畔，吓得我缩了缩.
黄明昊·“沈慵...”
黄明昊·“你现在这样，是打算跟我分么”
受不了他耳畔委屈的呢喃，干脆将左耳往下移了移堵住.
沈慵·“不然？”
“我不同意。”
“我不允许我们就这样结束。”
沈慵·“哈.”
这话说出来难道不可笑吗.
几乎是瞬间感觉到心脏颤抖着绞痛，却一反应是笑了出来.
“说什么呢这一切不是该好好谢谢你吗黄明昊同学从头到尾你还没玩够吗非要整死我才肯停手？？？你...”
“你为了她就这么没有原则和底线甚至费尽心思伤害别人还能当乐趣是吗？？...”
课间吵杂地很，无尽的谩骂淹没在周围的喧闹里，能看见的只有他漆黑无边的瞳仁.
好似认命般的。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肩，力量很大拽过去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你干嘛！”
“沈慵，你听我解释。”
沈慵·“不听放手！”
黄明昊·“是，一开始接近我的确有很多顾虑，我是骗了你...”
黄明昊·“但是..”
-
“但是你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声音来源打断了翻涌的思绪.
向上看去是那张眷潋如刀的眉眼.
段落落·“是吗，哥哥。”
我听到世界的冰冷在顷刻凝聚。
跨年快乐吗。
可是好冷。
-
“我不想听我们分手了告辞。”
如果，痛苦逃开就能减少的话，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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