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向杭州的火车上,终葵禄帮他们二人补好票后,无奈的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两个人,不禁叹了口气,但边上的终葵玄阳脸上到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早就预料到祖玉意会跟他们一起回广东一样。
终葵禄三缘呐,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没点分寸,你这二话不说的就上了车,怎么也不知道跟你师傅好好道别一下。
许三缘着实有些惭愧,师父这会儿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而且走得急促,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带了个人…
终葵玄阳年轻人嘛,说走就走是一种青春的激情,况且你那性子也差不多,不仅如此,还喜欢装神弄鬼。
话里戳中了他的心事,脸色瞬间涨红,他撇眸望向靠车窗的祖玉意,她的心思全在窗户外边,也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而装神弄鬼这一点,许三缘举双手双脚赞成,他还记得第一次碰到终葵禄时是在红月教门前,他始终挂着蜜汁微笑,劝告许三缘不要靠近红月教,一想到那时候,他就忍不住想笑,毕竟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神秘得让人无法靠近。
一提到那时候,终葵禄的脸色涨得更红,其实他第一次看到许三缘并不是在那个时候,这时候,列车员推着一辆小车经过,为缓解尴尬,终葵禄喊停了她,轻咳几声后,问道。
终葵禄你们想喝什么,我请,我请…
这时候许三缘一脸懵里懵气,这可是他第一次坐火车,没想到火车上还有人买东西的,这列车这么晃,这怎么吃东西啊,他当即摇了摇脑袋说不要。而终葵禄却是看出了倪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样,许三缘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终葵禄喝点吧,那个,给我三杯热可可,一杯黑咖啡。
许三缘勉强提起一丝笑意,接过了满满一杯的热可可,在如此寒冷的天气,热可可暖呼呼的十分暖手,祖玉意看着杯子里棕褐色的水,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但这水里,飘出了一股浓厚香甜的气息。
终葵禄将黑咖啡递给了终葵玄阳后,一边喝着手中的热可可,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许三缘。
终葵禄喝喝看,很好喝的。
许三缘双手紧紧握着杯子,左摇右晃,好几次都险些把里面的水给洒出来,玄阳看着终葵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禁摇了摇脑袋,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又是终葵大当家的,还一副好玩的天性,终葵家以后会怎样他是在不敢去想象。
他与祖玉意面面相觑,场面一度尴尬,就在许三缘双唇即将碰到杯子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团子,吓得他手一个没拿稳,一下子全洒坐对面的终葵禄身上,他的身上,脸上顷刻间布满了热可可,终葵禄手握着杯子,愣愣的盯着许三缘看,笑意全然骤无,许三缘撇眸偷偷望向躲桌子底下的魂幡大主,又看了看终葵禄,这下尴尬了,祖玉意有些手足无措的将杯子放下,终葵玄阳一副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着,周围的人都投来的怪异的目光。
缓了半天,终葵禄面无表情的放下杯子,站起了身子,全身滴答滴答的。
终葵禄我去洗洗。
终葵禄走后整个车厢只有终葵玄阳的笑声,许三缘窘迫的放下了空杯子,而桌子底下的黑团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