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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10)

因为遇见你改编

半个月过去了。

烈火山庄派出去打探的人隔三差五报回来的消息总是让烈如歌心急如焚。

她可是没想过,自家小师弟打起仗来喜欢剑走偏锋,都是野路子派系。

经常前一秒敌军以为获胜在欢呼的时候,他就偷摸摸地从背后奇袭。

探子低着头说:“南疆那边的人都说少将军背后偷袭胜之不武,不配这将军光明正大的盛名。”

烈如歌冷笑,“就许他南疆放虫子,不许我们放冷箭?”

半个月来,她知道岩枭与南疆的军队交锋过数次,其中有一次特别惊险。

南疆毒虫众多,也有一种特殊的人群——蛊母。

蛊母擅长以身养虫,浑身是毒,据说血肉里都是虫子的筑巢,若是被砍死了,虫子就会破体而出,蛊母的尸体也会散发毒气,十分难缠。

岩枭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被说阴险就阴险,皇帝就给了他那么几个人,用一个少一个,实在珍贵的很。

他还要好好地回去,去问她要一个答案,他想要了很久,不能半途而废啊……

烈如歌派来的人,岩枭认出来了,他的情况有些复杂,但到底还是不想她担心。

岩枭撕开粘着伤口的衣料,军医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在他身上,也是不明白。

“将军,您也知道皇上就在烈火山庄,您为何不说出来?夫人知道了肯定可以助咱们搬来救兵。”

岩枭挑眉,促狭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天真,他将衣服套好,起身边整理腕甲,一边说:“皇帝去烈火山庄无非是两个目的,一的确是去看玉师兄之前住过的地方,二……是在胁迫我。”

“是用夫人?”

岩枭阴冷的笑容让军医打了个颤,可将军未说下去的话也让他浑身发冷。

这哪是用夫人威胁?是用整个烈火山庄在威胁将军无论如何也要战胜南疆这怪物遍地的军队。

岩枭看他被自己吓得不轻,随而笑的温和,拍了拍小军医的肩,“吓唬你的,把本将军嚯嚯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军医这才恍然大悟,端着盘子气冲冲地走了。

岩枭看着小军医离开后,这才扶着桌子,身体颤巍巍地倒在椅子上,喉咙间血气翻涌,似乎只是撑着桌子要耗尽他全部的力气。

正巧小医仙过来每日给他拔毒疗伤,南疆的毒物太毒,不能掉以轻心。

她看岩枭撑不住的样子,眼眶里泪汪汪的,却是不肯落下。

“是……小医仙啊……”岩枭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抱歉,我替你泡不了茶了。”

他现在连提起茶壶的力气都没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拖着那副身体去和南疆人周旋的。

小医仙走过去,点了他几处大穴,取出几个药丸一一塞进他嘴里,岩枭也没有抗拒,顺从地吞下,随后就任凭小医仙替他把脉。

过了一会儿,岩枭奇怪地睁开眼,盯着小医仙,女孩儿哪受得住,低头瞪了他,却见岩枭笑道:“怎不见你如往常一样叽叽喳喳,我耳朵太清净。”

小医仙一愣,她反问:“太清净?你是想听我把你烦死那还不简单,你有本事闯毒圈单挑毒王,就别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岩枭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医仙低垂着眼眸,漂亮纤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萧炎,我管不着你,可我总能让能管你的人来管你吧?”

岩枭这才反应过来,对于他那日的奇袭,小医仙生气了。

那个总是会笑嘻嘻的女孩,也会生气吗?

他下意识地和小医仙道歉,“小医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医仙摇摇头,她将她熬了一夜配好的解毒丸递给他,“每天两粒,早晚一次,还有若是以后非闯不可,记得吃一粒,可以抵抗百毒半个时辰,不过有时间限制,一天只许两粒,多了……就成了剧毒了。”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说:“没有下次了,若有下次,我就把你干的不要命的事情通通都告诉她,还有你身体的事情。”

小医仙笑的没心没肺,好似下一秒就会跑去告状,可谁知她内心痛如刀割,岩枭打仗不要命,可他总有想要活着回来见的人,他心疼那人,不敢告诉她真实情况。

他告诉烈如歌派来的探子,他很好,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过很快就能回去了。

探子给他转话:“夫人说,您院子里的杏树长得特别好。每年结的杏子特别好吃,她说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在烈火山庄住一段时间吧。”

岩枭听后,眉眼笑的温柔,好似那杏花初放般温柔缱绻,“好啊,都听她的。”

可探子走后,他强撑的模样便如崩塌的积木,溃不成军。

他心疼她,怕她知道了担心。

可……

小医仙握了握拳,咬着牙逼回眼眶里的泪,她看着岩枭淡淡地擦掉唇角的血迹,用茶水冲淡口中的血腥味。

可是,萧炎……

我会心疼的啊……

小医仙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扔到岩枭怀里,跑出去了。

一边跑还一边骂:“萧炎你混蛋!你没心!”

岩枭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药,随即苦笑。

“傻姑娘。”

“少将军。”

岩枭抬眸,双目如鹰般锐利,他点头,“你说。”

“咱们之前扣压的蛊母在牢里,说是想要见你一面。”

“少将军,不可!那蛊母狡猾多端,毒物满身,不可大意啊!”

几个暗卫随他一路走来,也是见识过他的狠戾和本事,如今的少将军身体大不如从前,没必要为了一个未知数而去冒险。

“无妨,我去会会他。”岩枭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劝阻,他起身定了定神,迈步出了大营,“正好……我要问他一个答案。”

几个暗卫看他不要命,也都急得不行,正巧一抹粉色从一旁闪过,其中一个机灵的暗卫赶紧拦住,“小医仙姑娘,在下唐突了。”

“怎么了?”小医仙摇摇头,手指拨弄着篮子里刚晒干的药材,准备去配些伤药和解毒药。

“牢中的那个蛊母,非要见少将军,将军就去了,还说要什么答案……姑娘你也知道,他如今的身体……去了也是送命啊。”

小医仙晃了晃神,她将手中的篮子递给暗卫,“劳烦帮我放到军医大帐内,我这就去。”

别人不知道,可小医仙知道。

岩枭所谓的答案……

小医仙抹着腮帮的泪,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萧炎的时候,那人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处完好之处,她想碰他,替他疗伤,却被身上附着的一层看不见的火给烫了一下。

后来她得知,萧炎练就武功,初入南疆,碰到了传说中的蛊母,蛊母与他对峙的时候,放了金火虫。

金火虫,天地间至炎之物,若是修习火系的武功,那是绝佳的法宝。

可蛊母放了金火虫外,还放了玄冰蚕。

一个人可以修习多种系武功,可天生相抗的属性却会让人轻者走火入魔,重者丧生。

两股力量在萧炎体内如两个顶级高手在厮打对招,若是扛过去了,也就相互抵消,左不过是没了一身的功夫,可好赖还能活着。

可偏偏,蛊母生性残暴,他把奄奄一息的萧炎扔进了万虫洞。

南疆最大最毒的万虫洞。

那里,用人间炼狱形容也就不过如此。

岩枭看着在牢中的蛊母,那人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胡乱散着,看见岩枭后,原本浑浊的眼睛忽地一亮,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那眼神似乎看见了什么至亲之人。

岩枭远远地站着,他看着蛊母那怪异的表情,心中虽有疑虑,但却没表现出来,“听闻你找我,是有何事?”

蛊母瞪着一双眼睛,似乎要夺眶而出,他扒着栅栏往外伸手,干瘪的嘴巴一开一合,说的是南疆语。

岩枭笑了笑,“你若和我说话,就好好说中原话,我没耐心再去叫个翻译。”

蛊母没再说话了,可岩枭抬脚就走。

他刚迈出几步,就听见身后拖动铁链的哗啦哗啦声响,然后就是蛊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虽然磕磕绊绊,但岩枭听懂了。

“我的……孩子……”

岩枭冷着脸,疾步回去狠狠掐着蛊母的脖子,他身体未康复,可也能掐住对方的脆弱让人痛不欲生。

蛊母伸出手,干瘪枯瘦的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真如一个看到心爱孩子的母亲一般。

可……蛊母虽然叫蛊母,但是个男人啊!

岩枭忍着心中的不适,质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蛊母歪头看着他,满目慈爱,“孩子……我的小虫子……我可爱的孩子,我没想到你能活着从那里爬出来,若是知道,一定时时带你在我身边,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岩枭听见他喊他小虫子,脑子里在万虫洞里遭遇的一切汹涌而上,身体里潜藏的记忆唤醒了他的痛,金火虫与玄冰蚕的冰火两重天的吞噬,还有毒虫毒物的噬咬。

在万虫洞的那些日子,他每天不是被毒虫追着咬,就是至炎至寒。

终于有一天,金火虫和玄冰蚕内斗死了,却奇异地提升了岩枭的内力,汹涌澎湃的内力恍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井口,使他得以杀死万虫洞里的毒物,从中爬了出来。

也是与此同时,他遇见了小医仙。

后来,他发现,每次大量使用内力的时候,身体就会降到最差的状态。

吐血,体虚,甚至还有玄冰蚕发作时的寒冷。

这也不过是在南疆遇见了皇帝,参军打仗后得知的。

从那时起,他的内力依然如同一口源源不断的河流。

可生命,却如井水般日渐枯竭。

那时候他与烈如歌发生争执时,烈如歌打了他一掌,不偏不倚,就刚好打在了当时蛊母划开了一个伤口,埋入蛊虫的地方。

若不是用药及时,差点又得打掉几年寿命。

皇帝还要用他,自然不能让他死的太快。

只是,若不是眼前这个人……

他本可以和她相守一生一世。

可如今,他却是苟延残喘,不知何时会死去。

“孩子……你是我最成功的杰作。”蛊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手指攀在他的手臂上,“杀了我,你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是我炼制的最强的蛊虫!”

蛊母猛地将他拉到面前,声音嘶哑难听,“你杀了万虫洞里的毒王,又杀了我,你就是我炼出来最强大的蛊王!最终还是我赢了!还是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啊……蛊王虽毒……却也命短,世间带有剧毒的哪个不是杀了人就死的,我的孩子……我的杰作……不能死,不能结束……”

这也是岩枭想听到的,他忍着心中的恶心,开口引诱:“蛊母,我快死了,若我死了,谁能知道你伟大的杰作呢?那你死了不就白死了吗?”

蛊母连连点头,又听岩枭说:“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活着?延续您的伟大?”

蛊母毫不犹豫地说:“三清丹。”

“三清丹?那是什么?”

“平衡你体内因金火虫和玄冰蚕留下的两股至炎至寒的内力,体内的内力达到平衡后,你便可以控制内力,将其转化为自己的内力。”

岩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脑中回想起来的记忆都太可怖,他甩了甩头,想将其甩出脑内,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清晰。

他不知道蛊母是和谁做了赌注,只是眼下自己这一生的悲剧,是因为蛊母的一个赌注,或许是蛊母看见他时的一个心血来潮。

炼蛊!

到头来,他不过是别人炼蛊的工具。

一个心血来潮,他付出的代价便是生不如死。

不知怎的,他疯了般地想念烈如歌,他的师姐。

只有她!

只有她。

只有她……

她还会接受这样宛如一个怪物般的他吗?

她还会像第一次见面时,温柔地牵起他的手,说带他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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