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

第五章 初音

自那天后，又过了两天，运气好没有任何事发生，唯独奥尔德林的病情。

伏尔加斯到达目的地——济州。把工资一结，把奥尔德林安顿好，并托人在他醒来的时候把自己最后的三十多斯伦托全给奥尔德林。自己决定乘船重新回埃德萨帝国归队。

当奥尔德林醒来时，已经是二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一个戴着眼镜，身穿长袍的黄种人坐在床边。

奥尔德林猛地醒来，吓了老头一跳，奥尔德林问他是谁。老头却不知所措，好像个孩子一般听不懂大人的话。

奥尔德林看他一身行头，他明白了，伏尔加斯把他一人丢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然后逃之夭夭。他越想越来气，恨不得马上弄死他。

奥尔德林从床上爬起来，老头子急忙站起来拉他，说了奥尔德林听不懂的语言，他便又知道他现在在异国他乡，听音色也许确乎是天朝了。

奥尔德林手语示意要出去，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这的。

老头子笑了，用一口流利的埃德萨语说：“我是付知贵，伏尔加斯·肖尔巴萨克·泽西来先生是我的祖先后代的分支，按族谱来，他是我侄子。既然侄子托我照顾你，必然不可怠慢，他说你醒来肯定要骂他而且肯定要走，让我不要留你，并且......”

老头子拿出一千斯伦托给奥尔德林，这么多钱完全够奥尔德林过一两个月。

“伏尔加斯说你是个好小伙子，但他现在在去往埃德萨帝国的路上，现在八成已经上路一日了，你可以试着找些机会干大事，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干不来大事八成是像路上那些贫民一般，每天忧着柴米油盐的。”

奥尔德林并没有要，并且推辞说：“伏尔加斯这小子的钱我才不要！”

老头子笑了：“年轻人啊，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咱手里总得儿有点儿底子把！不然怎么能拼搏呢？”

奥尔德林不好推脱，拿了三百就走了，称实在拿不了。

出了付府，展现在奥尔德林的眼前并没有老头子说得那番“忧柴米油盐”，而是一派繁荣的景象——城市的夜景好似天边那神仙。

奥尔德林看着这繁华的夜市，河流交织成网，游荡着一艘艘小船，天边净是那点点的孔明灯，路上行人开开心心地游玩，红色洋溢着整座济州城，简直是人间天堂！

奥尔德林心中舒坦许多，乘船在小河中欣赏美景。

看那，屋檐长长的，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人们穿着旗袍，悠闲地逛着，孩童们手里提着小鼓，在街上跑来跑去，大人们交头接耳，聊着天南海北；看那，船上也是温暖又舒适的，船外虽然风吹来凉飕飕地，但船内，人们喝着小酒，哼着小曲，显得何其自在；看那，就连花草树木也活了，人们与之嬉戏，池塘里的红锦鲤仿佛有了灵性！和赏鱼的人们一唱一和。

奥尔德林不知道，这天，正是大年初一。

奥尔德林感到震撼！泱泱大国，民间应有的就是这个！但转念一想自己那破败不堪，冷酷无情的祖国，心凉了半截。

“我埃德萨帝国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景象啊！”

“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身边响起一个声音，“你好啊，我可能忘了自我介绍就贸然打断你呢！不过我相信那无关紧要，我是曾何，埃德萨籍天朝人。”

“哦，哦，很高兴认识您，不过？”奥尔德林的眼神中看不出高兴。

曾何与奥尔德林握了握手说：“埃德萨帝国驻天朝济州领事，每一艘船的进出港口只要关乎埃德萨帝国，我都有权利知道并且干预。要我说啊，奥尔德林·埃尔弗里克·克维尔特先生，我想，偷渡他国领土冒然袭击海军，这罪过可不小吧？”

“是。”

“而且还是租得一艘他国船，没有经允许擅自进济州港，在天朝这个国家，随便以上那条都可以让你脑袋搬家。但是，念在你是同乡，我不打算杀了你，但是，克维尔特先生我有且可以随时随地把你正法，反正埃德萨帝国乱了，没时间管得！”曾何说，“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件事，克维尔特先生，加入埃德萨帝国第七整编军吧！为了祖国而效力！”

“哦？我想曾何，说了这么多只为了这个，依我看，如果没有其他打算不会铺垫这么多的。”奥尔德林并不看好曾何。

“不不不，克维尔特先生，我的意思只有一个，如果不听从！我是说如果！”曾何靠近奥尔德林的耳朵，“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伏尔加斯·肖尔巴萨克·泽西来先生，他真的归队回拉弗尼尔科斯帝国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他和他的船员以及他的船，现在都在济州港呢！如果你真的不听从我的话，那么克维尔特先生，你将与舰同沉，和你的那十来个鸟人！”

奥尔德林的蔚蓝色眼镜里，第一次流露出恐惧，第一次感到权力的可怖。

“那看来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喽？”

“那就和我去看看吧！”

奥尔德林只有跟着他，但到了曾府门前，奥尔德林就被乱棍打晕。醒来时被丢在了一个小帐篷，一位女医生看着他，不动声色地为他抹药。

奥尔德林猛地站起来，打开医生的手，破口大骂：“曾何你这个狗娘养的，迟早成为我的刀下鬼！”

医生捂住他的嘴，对他说：“千万不要，请！你冷静一下，我跟你说说我知道的！”

奥尔德林望着她，挥挥手示意开始。

“我是卡桑德拉·艾德里安娜·莫里斯，埃德萨人，我是两个月前，在埃德萨帝国第一学院沦陷的时候被拉弗尼尔科斯人抓走当军医的，在一次吉尔利斯联合国和拉弗尼尔科斯帝国之间对抗中，趁乱跑出来的。我到德里奇找到一个船长申请......”医生突然说，“你是克维尔特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