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她还没醒吗？”一个好听的男低音响起在房间内。她一听便知，是灿烈啊。看来不止一个人在房间里。

“少爷，估计一会儿就能醒了。”郑秀晶的声音有点冷，甚至可以说，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郑秀晶也是奴仆，从小就在朴灿烈的身边服侍，宋伊总觉得，在她的生命里，似乎只有遵从与执行这两个词。

这样的人，又何尝不可悲呢？但总比她好多了。

“嗯。她没事就好。”朴灿烈应了一声，轻轻坐到宋伊的床边，扶上她的额头。灿烈的动作很是轻柔，一如十五年前他拉起她的手一样，还是微微冰冷的温度。

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呆在灿烈身边，其实也还算过得去。就像这样就可以了，她从来不会太贪心。。。。。

“少爷，请您不要动情，您是否忘了。。。”郑秀晶的声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她是祭品。”

什么？

宋伊只觉大脑内一片空白，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捏住被单，紧咬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不知道郑秀晶口中的“祭品”是什么。说的好听点叫祭品，说得不好听就是那些贵族为了取乐，将活生生的人类送到黑暗之森自生自灭，就算有幸运活下来的，也会派人将他们抓回来，用酷刑再折磨一遍。然后再命人把尸体找出来，悬挂在城墙上供人嘲笑。这样的祭品，不是被野兽吞食，就是被折磨致死。

她不是没有见过那些尸体的模样——血污沾满了尸体，狰狞发黑的伤痕密密麻麻爬满了整个身体，眼珠瞪出，嘴巴惊恐的张大，甚至有些连头都没有，连死去的神情都不允许存在。

她什么时候成为了祭品？她忽然觉得，此时这个温柔抚摸她额头的手，冰凉至极。

灿烈。。。。你快说话呀，不管说什么，只要给她一个理由就好了。。。

“我知道，”朴灿烈的声音忽地冷了下来，像是坠入了冰窟一样，“呵，谁叫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呢？就当这是偿还朴家收留她十五年的报酬吧。区区一个奴隶罢了。“

朴灿烈淡淡凝视着此刻这张正在安然沉睡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却又转瞬即逝，他对她的这份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