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鸢的小插曲在热闹的元旦晚会惊起的波澜很快被抚平。
为了不让陶桃起疑心,桑晚宁特地绕了个大远去趟洗手间,坐回位置的时候,刚好赶上最后一个节目。
“咦?这不是之前向阿衍表白的那个小姑娘吗?”桑晚宁惊讶地拉拉陶桃的手臂,语气有几分惋惜,“可惜阿衍没有福气。”
陶桃好笑地捏捏她的耳朵:“你才多大呀,你弟弟才多大呀,就开始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桑晚宁不甚在意的拨开耳畔垂下的发丝,笑意晏晏:“这种事情虽然急不来,但主要在眼缘嘛。况且早点确定下来也好,知根知底的,放心一点。”
“你呀。”陶桃说不过她,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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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榷绕着整个会场跑了好几圈,连女厕所也没放过,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然而就是没有看见自己的心上人。
心中强烈的心跳让他觉得有些烦躁,似乎有什么要发生。
“明鸢到底去哪里了……”他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经意地一抬头,看见几十米处的教学楼楼顶上,亮着微弱的白光。
桑榷心中一喜,他怎么就忘记了,明鸢每次不高兴,最喜欢的就是去小天台!
终于找到你了,明鸢。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台阶,心里的喜悦被放大无数倍,又可以…又可以和明鸢在一起了。
接近小天台的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隐隐约约的喘息声从门缝里透出来,让桑榷炽热的心顿时如坠冰窖。
不会的…不会的……
桑榷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走上前,轻轻地贴在门缝上,瞳孔瞬间放大。
小天台上,妆容哭花的少女穿着修身的小黑裙,双腿缠绕着高瘦男人的腰,双唇和男人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只有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里溢出来。
男人的手掌托着她的臀部,让她和自己靠得亲密无间,正狠狠地侵略着少女的城池。
“唔……沈老师……”娇滴滴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发出。
桑榷当场宕机,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无法做出来,他怀着冰冷的心,用力地推开了铁门。
“砰!”铁门撞击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以行应声回头,看见双目充血的桑榷,心虚地想要推开身上的谢明鸢。
没料到谢明鸢却缠得更紧,看见桑榷,还能笑得妖冶如花:“阿榷,你也来啦?我们在喝酒哦,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桑榷看出来谢明鸢喝醉了,忍着打人的冲动,冷声道:“沈老师,为人师表,能做出这种事?”
沈以行挣脱不开谢明鸢,将她抱在身前,转过身子来,“桑同学,你别多想,我……”
“你让我怎么不多想!”桑榷打断他的话,语气冷得似乎能结冰渣,“我喜欢的女孩子和喜欢她的老师在一起,呵。”
谢明鸢醉眼朦胧,终于舍得从沈以行身上下来,小黑裙被扯得皱巴巴的。
她挽着沈以行的胳膊,笑得甜蜜极了:“阿榷,你想多了,不是沈老师的错。是我,我想要和你分手,我不爱你了。”
桑榷怒了,他不敢相信谢明鸢就这样甩了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明鸢,你骗我,对不对?”
“不是哦,阿榷。”谢明鸢眸里散了几分醉意,多了几分清明。
“我是真的想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