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将卞和背在身上，念露向家中跑去。

“在哪儿啊，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啊，有了！”念露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悠扬的笛声向远方传去，一声凤鸣随之应和。凤凰惊讶的看着念露，“念念，你怎的变成这般模样？”念露不曾回答，只是将它拽进屋内。

“凤凰，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念露泣不可仰，双膝缓缓跪下。

“念念，你这是作甚。不是我不救他，只是他已经死了。天道轮回，生死有命，不可随意改变。”凤凰摇了摇头。

“可他是为了救我！”念露大声吼道。

“如果不是为是为了我，他不会这样。他可以和妻儿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害了他……”她低语，身下的地面湿润一片。

　看着念露这般，凤凰难受极了。“念念，他是凡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你又何苦执着与此。如果你真的想救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念露抬起头，看向凤凰，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凤凰静静地看了她很久，半晌，才沙哑道：“一命换一命，念念，你本是补天石，能力不凡，可如果你救他，便会像那过眼云烟般，烟消云散。”

“我换！”不曾有迟疑，念露开口道。

凤凰叹了口气，念起咒语，催动阵法。

　念露缓缓向卞和走去，伸手抚摸卞和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像是要刻进心里一般。倾身，在卞和苍白的嘴角落下一个冰凉的吻，在耳边轻声说道：“卞和，念念要走了，再见……”说完，念露的身体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嘭的一声爆发出一阵光亮，射向卞和。

　凤凰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念念，你怎的这般傻……”

　三日后，卞和醒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念念不见了，他怎么都找不到，等找到时却发现，念念已经死了。这个梦太可怕了，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心脏好似被人攥在手里，撕裂般的痛苦，比断脚还要痛。

“还好这不是真的。”卞和自言自语道。

　这时，卞和注意到原来总是上蹿下跳的小丫头不见了，他疑惑道：“念念，念念……”

　喊了好久，一道身影从门内进来，卞和定睛一看，瞬间失落了，这不是念念。

　凤凰看着卞和，“你醒了，念念已经不在了，她为了救你，宁可让自己灰飞烟灭。”看着卞和愈发绝望，肝肠寸断的样子，凤凰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这是念念死后化为的玉石，我想你需要它。”凤凰将玉石放入卞和怀中。

　卞和看着这枚玉石，晶莹剔透，温润无暇，就像是念念的那双眸子，抱着玉石失声痛哭。

　“她终究不适合这里，若你真心报答，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吧。”说完，凤凰飞走了。

　……